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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船猝不及防启动开走,无论是船上还是船下的人都没反应过来,然而东野白棨可不会管他们,他紧紧的盯着眼前碧蓝的海面,现在阳光明媚,海面风光正好,然而东野白棨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重新回到东京,东野白棨也没去想被绑在驾驶室可怜无助的白马要怎么办,说不定这家伙恼羞成怒,要直接开除自己的公安籍呢,他苦中作乐的想着。

回来的第一件事,东野白棨就是去找灰原哀,很幸运,今天是休息日,灰原哀在家。

给东野白棨开门的是阿笠博士,他一看见东野白棨,整个人就痛心疾首:“东野啊,你到底是怎么开车的?”

“?”东野白棨迷茫。

阿笠博士继续说:“上次你借了我的车,结果我的车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东野白棨顺着阿笠博士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本好好的一辆甲壳虫直接变成了毛毛虫,还是被压扁的那种。

“……”东野白棨恍惚回想起来,自己上次借车是为了库拉索的行动,之后他潜入警察厅,是赤井秀一携车逃跑了来着?

摸摸背锅的东野白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干笑了两声:“阿笠博士,我知道有一家修车公司很厉害,要不我推荐给你?”

反正上次他找那家公司修保时捷,人家直接让他换辆新的。

还真是专业的建议。

阿笠博士无语片刻,看在东野白棨曾经送过很多甜点贿赂过自己的情况下,还是好脾气的邀请东野白棨进来坐坐。

而灰原哀此时也难得坐在客厅,看样子好像在写学校的作业。

“真没有想到还能看见你这么认真写小学作业的景象。”东野白棨调侃了一句。

灰原哀看过来,放下笔,将垂落的头发撩到耳后,轻笑一声:“心情好,所以写来玩玩。”

“遇到什么好事情了?”东野白棨好奇。

灰原哀拿起笔转了一圈,笔尖在纸上点了点:“当然是你最感兴趣的事情。”

“我最感兴趣的事情……”东野白棨在愣了一瞬后瞪大了眼睛:“难道说……?”

“没错。”

灰原哀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下来,示意东野白棨跟着自己:“跟我来。”

东野白棨亦步亦趋跟在灰原哀身后,谁也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能够有多激动,hR-912的药物危害一直是东野白棨心中的一个心结,如果解药一直没做出来,那就一直是悬在琴酒头上的一把刀,不过现在好了,一切终于看到了希望。

灰原哀打开实验室的门,放东野白棨进来,随后转身打开抽屉,拿出一版胶囊,递给东野白棨:“上次给你的是A药的实验版解药,这一次的h药的,这个解药已经通过了小鼠测试,但在人体上还没试验过,所以恐怕还是要拜托你了。”

“没问题。”东野白棨接过胶囊时,他感觉自己的指尖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还不能太过激动,这只是未通过人体测试的实验版,还不一定是真正的解药。

东野白棨轻轻吐出一口气,郑重的看向灰原哀:“谢谢。”

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什么来表达他的心情,东野白棨只能诚恳的说着谢谢两个字。

“不用谢我。”灰原哀对着实验室角落里一堆未处理的试验废料努了努嘴:“要谢就谢你的资金支持以及冒险带回来的资料吧,光靠我一个人可不能这么快就把第一版解药做出来。”

东野白棨失笑:“这些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别忘了我们可是签了合同的。”

“说的也是。”灰原哀坐上实验室的椅子,托着脑袋叹息了一声:“你说我该不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某个大侦探呢?”

“他吃了我做的好多次解药,身体有很强的耐药性,只要他能成功变回去且保持住,我这个A药的解药就算彻底成功了。”

很显然,灰原哀在研究A药解药方面进展还是更多一些,不过能够这么快拿到h药的初版解药,东野白棨已经很满足了。

除了自己,其他事情好像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真是太好了。

不过提到这两种药,东野白棨立即将自己在黄昏别馆内的发现告诉了灰原哀:“……事情就是这样,其实这两种药从一开始就不是分开的,这两者组合或许就能达到所谓的长生不死境界。”

灰原哀本想对这种想法嗤之以鼻,可听完东野白棨的描述后,她认真起来,甚至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你是有什么头绪吗?”东野白棨望着纸上看不懂的化学式和各种算式,他选择直接询问灰原哀。

灰原哀看着自己纸上的内容,困惑的摇了摇头:“不,这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东野白棨凑过来。

“你看,按照这上面的说法,A药缩小外貌和骨骼,h药使人体器官年轻化,两者相加就能实现青春永驻和长生不死,可在实际操作中,这并不是一加一就一定等于二的事情。”

灰原哀换了个更容易理解的解释:“简单来说,这两种其实不兼容,即便两种药全部研制成功,并同时用在同一个人身上,也会产生极强的排斥反应,服药的人大概率会死亡,小概率……”

“会怎样?”东野白棨屏息凝神,等待着下文。

灰原哀在纸上的某个地方重重的画上了一个圈:“反噬。”

她看向东野白棨,将手里的纸揉成纸团,随后说道:“不过我们一般把这种结果称之为人体的二次损害,就是药物并没有达到本身的效果,反过来对人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东野白棨一下子就想到boss奇怪的外貌,不协调的动作,以及身上种种违和的地方。

“这种二次损害会带来什么结果呢?”

灰原哀回答说:“我没有做过相关实验,因此我也不能确定,不过单从两种药物的作用来反推,那么结果很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