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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进展也很快。

单霞飞确确实实是丢了第二小队记分员的活计,跑去找大队长争辩也没有用。

那第二小队周围都是吴家的亲朋好友,说白了都是他家说了算,他想安排谁就安排谁,这就算是支书和大队长,对此也不会过多干涉的。

当然,一般吴会计也不会做得那么明显就是了。

而对支书和大队长来说,毕竟他们要得是各个小队的配合,而不是一定要每个不大不小的岗位都去安插自己的人手。

这样,和大队干部配合起来也才有空间嘛。

大队上的人对此也是议论纷纷,都在说单霞飞是不是得罪了吴会计,否则怎么会让人给把位置顶了。

还有知晓些底细的人则是道出了背后的实情:“呵,还不是为了给他家继国的对象腾位置,人家也是知青,同样都是知青,怎么就不能给自己未来媳妇儿了!”

“呵~那原来那么多女知青,为啥单单就让单知青做了记分员呢?怕不是继国对人家存着什么心思吧!”也有人揣测着,殊不知也很接近事实了。

“怕不是一直纠缠单知青发现没戏了,才转头搭上陈知青的吧!”说这话的人,显然对于陈漫漫的状态比较了解,就跟个花蝴蝶一样,好些人都看出了些她的心思。

“哎呀,可怜的单知青,当不了记分员了,以后还得下地去,这细皮嫩肉的怎么受得了啊!”

“对呀,要我说还是这陈知青聪明啊!”

“那是,我可是听说,大妮在家也闹着呢!”

“闹什么呢?”

“她家陈知青不也还下地挣工分嘛......”

“那老吴家还是疼儿子一些。”

“废话,谁家不图着儿子养老啊!”

大队上的人议论纷纷,这些个风言风语,自然也全然涌入了三位当事人的耳朵里。

“吃饭了,霞飞。”朱娇娇见她还躺在床上,就忙过来叫她。

“你们吃吧,我不饿,我不想吃。”实则,单霞飞是觉得自己太丢人了。

她从来都自视甚高,来了这冯家大队,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知道那吴继国喜欢她,起先也瞧不上,后来就算是态度有所转变,但是吴继国在她这里还是见不得人的。

哪知,她看不上的人,竟然有人抢着要。

这让她如何不气。

这打了一架,把人头发扯了,身上掐青了,当时是痛快了,可现在她又觉得没劲儿了。

“哼~”隔壁屋子路过的陈漫漫见了,鼻子里哼了一声,自顾自地下了楼。

这俩人打了一架,也算是彻底决裂了。

平日里看见了都是横眉冷对的,吃饭也拆伙了,谁也不和谁说话。

白雪本来就不和她们一起吃,倒也不用看着这两人的臭脸坏了吃饭的心情,倒是闲来无事,她就喜欢往狮子院跑。

她来得多了,自然也和彭丹成了朋友。

林文菊倒觉得她俩是脾性相投的,一个生来就是那么的八卦,一个来了冯家大队逐渐丢弃自己的高冷伪装,解锁自己的八卦本性。

“你说严舟那个木头,对着村里的大小媳妇儿笑得那么灿烂,怎么对我就老是板着脸呢!”白雪对着两人吐槽。

林文菊已经听腻了,反倒是余光注意着后院里的玩耍的几个孩子。

彭丹则是来劲了,她终于可以不光听八卦,还可以参与到八卦本身,去做八卦背后的推手了。

“哎呀!都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纱,你这再使使劲儿肯定就可以把他拿下了!”彭丹在旁边说得可来劲儿了。

还一边捣鼓着说:“你看,严知青对别人都是笑意盈盈的,对你可跟别人不一样!”

“就是啊!那这么说,我在他心里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白雪有点被洗脑。

林文菊将一个藤编小狗递给彭丹家的小妞妞,也顺便听了一耳朵,忍不住插嘴吐槽道:“人家只对你一个人板着脸,难道不是因为对你笑你会更上头吗?”

“上头?”白雪和彭丹齐齐追问。

“额......”林文菊斟酌了下,解释道:“就是这个人或者这个事情让你很激动,很兴奋,就跟喝了酒一样,上头了,欲罢不能。”

白雪一听,这个解释好啊!

她不就是对严舟第一眼就上头了吗?

见到严舟,她才发现,原来这世上也能存在着一眼就能望到你心里去的眼神,温柔又充满笑意。

这不就是跟喝了酒一样吗?微醺上头的感觉。

“文菊,你可不能打击我!”白雪才不想听这样的话,她都来了这么久了,自觉得严舟对她已经比最开始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子好过太多了。

“不管怎样,保护好自己!”林文菊还是很佩服她的勇气的。

这年头,还这么勇敢追爱的女孩子,可真是不多见的。

“诶呀,你们看那是谁!”彭丹听着听着,眼睛就被坡下夏家吸引了注意力。

夏广芳?白雪眼睛一扫,就看出了是谁。

此时,夏家的门口正来了几个外人,一个中年女人,后面跟着一老一少,年轻的约莫也就20岁的样子,看着还是挺壮实的一个男的。

“夏家又在给广芳相看了?”彭丹猜测道。

林文菊也踮起脚尖眯了眯眼,试图从她家的后院往那边看过去。

“呵~那她可得赶紧嫁了!”白雪不屑道。

上回她来知青点缠着要嫁给严舟,好悬没给她气死,要这么容易就作成了?那她这一年多岂不是白费功夫?

“这小伙儿看着挺不错啊!身板子也挺正!”彭丹已经开始以过来人的姿态开始点评了。

说罢,又见两人的反应不太大。

“咱们来打个赌吧?”彭丹提议道。

“赌什么?”白雪一听,就兴奋了。

林文菊:关我什么事儿?

“咱们就赌,广芳和这个小伙子能不能成。”彭丹拍板道。

“我赌能成!”这就是白雪的希望。

“你呢!”彭丹随即看向林文菊,非要她也去凑这个热闹。

“我赌......我赌她成不了吧!这都相看了多少个了......”林文菊摆摆头,显然不太看好。

“嘿嘿,那我赌......”彭丹笑得神秘,直到白雪都开始戳她了,她才道:“我这回啊,赌她成得了!”

她可是发现了,从见面到进屋,广芳这丫头的眼睛,就没移开过那个小伙子的身上。

林文菊可没她这么八卦,看得那么仔细。

“好啊,合着你们就来赌我一个啊!”她故意嗔怪道。

“嘿嘿!这不都是自己选的嘛!”白雪起先还觉得有些忐忑,这下连彭丹都选了,她自然也是觉得更有底气了些,于是还催彭丹:“快说说,咱们赌什么?”

“赌......”彭丹眼神促狭地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儿,定格到自家的胖儿子身上,“输了的,就给咱家牛牛洗三天尿布,怎么样?”

林文菊无语:“咋了,你们笃定就我会输?那我要是赢了怎么办?”

“赢了咱们就给你家贤佳洗三天尿布呗!”白雪立时得意地强答,还傲娇地挺了挺胸脯。

“对,给你洗三天,不一人洗三天,给你洗六天!”彭丹比白雪还嘚瑟。

林文菊:这真的有什么好嘚瑟的啊!

“你们真的认真的吗?”林文菊很无语。

“这还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吗?”彭丹一副你竟然质疑我们的表情。

没办法,这俩人喜欢闹,林文菊也只有随他们去了。

于是乎,俩人就把小板凳端着,靠在后院的树底下去偷摸着看情况去了。

这好家伙,远程都得看八卦啊!

林文菊摆摆头,她还得给彭丹看孩子呢!

这人真搞得她这儿跟个幼儿园一样了!

小牛牛手里拽着一个竹编玩具,自己跌跌撞撞地玩儿得起劲儿,不巧撞到了一边的贤佳,看见了她手里新拿着的一个木头玩具,伸手就要去拿。

贤佳可有主意了,加之家里人也常常逗她玩儿,她顿时就知道小牛牛想抢她的玩具,迅速地将手往后一背,无辜道:“没啦!不不见啦!”

小牛牛:玩具呢?哎呀,还是玩儿自己的吧!

见小牛牛被她忽悠得团团转,林文菊不由觉得好笑。

贤佳也高兴了,转身拿着玩具去找胖胖和小旭儿了。

至于其他几个大孩子,已经不在林文菊的“幼儿园小班”混了,都跟着去大队里疯玩儿去了。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彭丹和白雪相互拍打着肩膀,激动道:“出来啦出来啦!”

“哎呀,说上话了!”

“哎呀,那人笑了,看来有戏了!”

两个人兴奋得很,就跟现场磕cp一样。

磕就算了,还不忘转头对林文菊道:“文菊,你这回铁定赌输了,我家牛牛的尿布就麻烦你啦!”

又过了一会儿,来相亲的人似乎在门口站着和广芳说些什么,一直没走。

“建平媳妇,建平媳妇在吗?”门口忽然传来有人叫她的声音。

“荣奶奶,我小婶儿在后院呢!”这是院坝里和小伙伴玩耍的贤能奶声奶气的声音。

“建平媳妇,建平媳妇!”荣大娘一边招呼着,就往他们屋里进。

林文菊连忙迎了出去:“荣大娘,你怎么来了?”

荣大娘拎着一个小篮子,她抬了抬手上的篮子,对着林文菊道,“家附近的香椿长了好些椿芽,我给你摘些来,你拿来摊鸡蛋饼吃,可香着呢!”

“哎哟,大娘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椿芽啊!我这几天可就惦念着这一口呢,就是带着孩子不好上去寻去!”林文菊热情地接了过来,一点儿也没推辞。

这荣大娘,自从上回陈启来了,说服了荣兴不在执着于留在大队,而是去参军后,就经常带些野菜蘑菇干活什么的到她家来表示感谢。

林文菊最开始也不收,觉得这样一个老大娘自己生活也不容易。

可冯母却说了:“原来他们祖孙俩相依为命,你荣大娘日子过得苦,还担心孙子,也没过几天开怀的日子。

可如今不一样了,荣兴的前程有了奔头,她心里高兴,也有了奔头,身子骨比起往年也好了不老少。

她给你带东西来,你就收着,等她走的时候你回一些家里的吃食,也就当帮着荣兴照顾家里了。”

冯母的话,也让林文菊从另一个角度看待荣大娘。

确实,这段时日一来,原本白发佝偻的荣大娘,精神头也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

前段时间还听说,她其他儿子媳妇还想过请荣大娘回去住呢!

“我可不想回去给他们当牛做马去!我现在啊,就盼着养好身子骨,多活几年,到时候看着咱们荣兴结婚生娃!”上回林文菊去她家看她,荣大娘如是说道。

一边往后院进,荣大娘一边道:“你喜欢吃就好,我那屋后面可有好几颗香椿呢,到时候我再给你摘一些,你来拿!”

“好!”林文菊自然也是应承了。

“建平媳妇,我估摸着荣兴也该慢慢适应了,我寻思着让你帮我给荣兴写封信!”荣大娘说起这个,顿时就笑了。

她不识字,也就建国后上过一次脱盲班,勉强能认得钱和自己的名字罢了。

从前她儿子的家书,她的阵亡通知都是找旁人给她念的。

如今,写给孙子的信,自然也是需要别人代劳的,林文菊就是她当下能想到的第一个人了。

“行!那大娘你帮我看会儿孩子,我上去给你拿信纸!”林文菊爽快地应承了,便上了楼。

等她拿了信纸从楼上下来,荣大娘不光帮她看着孩子,也在一边儿和彭丹两人应承上了。

大娘也挺有趣,还和俩人讨论广芳这回相亲能不能成呢!

林文菊觉得挺有意思,干脆搬了个高凳子过去他们旁边当桌子,又坐在矮凳上,就听着荣大娘絮叨,将其书写成信。

写完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将钢笔盖子盖上,就听彭丹又一惊一乍道:“蒙知青怎么朝夏家扔石子儿啊!”

白雪本来已经转头过来看林文菊写信了,此时连忙转头过去,那人不是他们大队新知青蒙建是谁?他怎么会在这儿?

蒙建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像是不经意地扔了两个石子儿到房顶上,又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可没过两分钟,夏广芳就急匆匆地出来了。

出了屋子,还不忘整了整她的两条麻花辫,让她看起来更板正些。

冯家的位置较高,后院又围了一层矮矮的黄泥墙,外面还有几个稀疏的果树,是以从夏家的位置看冯家,却也是看不太真切的。

夏广芳急匆匆地就跟着蒙建方才离开的地方而去了,看得白雪是满脸地不可置信。

“不会吧?!”她脑海里顿时出了不太好的联想。

彭丹则还在否认:“不会的!方才她可和那个小伙看来看去呢!”

“怎么了?”林文菊方才在收信纸,也没注意看,就见这两人好像有点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