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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建平有了苏醒的迹象,不得不让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林文菊是如此,陈启也是如此。

那天他只顾着高兴,光着脚就冲到了医生办公室,回来后皮肤牵拉的疼痛却让他疼了一整晚。

虽然嘴巴一直咧着,但陈启还是嘿嘿嘿地傻笑了好久。

嘴里还不住地冲冯建平絮叨:“老大,你这醒了后不得多请我上你家吃几顿饭?”

林文菊听了,倒是替他应承了下来:“没问题啊!建平醒了,你想来几回就来几回,我再去给你们打上一壶酒,也当好好当好好地松快松快!”

陈启听了,自然是高兴得很的,眼睛都不由得眯了起来。

这看得一旁的小陈也是满脸的羡慕,林文菊留意到了,自然也邀请了他。

“真的吗?”小陈听了很是高兴,他历来就很崇拜冯营长,明明比他大不了几岁,却有着超越同龄人的卓越能力,执行过好几次高难度的任务,立了好几次二等功三等功,职级升的很快,令他十分佩服。

冯建平的情况有了进展,他们这些中毒的人,也有了进展。

军区医院邀请到的专家已经到达,正在和医院的医生们开展联合会诊。

他们竟然神奇地发现,冯建平和陈启的情况,比起其他已经逐渐恶化的战士来说,已经算是比较稳定的状态了。

这也不免令他们有些好奇,想要探索,这其间究竟是什么起了变化。

林文菊抱着孩子,看着一个个白大褂聚集在他们病房里,絮絮叨叨地讨论着这些,也不免有些心虚起来。

这几日,她的心神一直都集中在冯建平的身上,想着他怎样才能尽快醒来,就连同病房的陈启和小陈,也只是顺带着照顾下才给了些空间泉水。

这回,听说了那些个中毒的战士,已经皮肤溃烂到一个令人咋舌的程度,不免也觉得自己有些自私。

这样想着,林文菊就想为那些战士也做一些事情。

没有管病房里热闹的人群,林文菊抱着孩子就出了病房。

她不好一个一个病房的去,就想着能不能找些每个病房都会有的东西,适当地添加一下她稍加稀释过的空间泉水,比如饮食和水。

只是,这里毕竟是军区医院,食堂也是专门化管理的,想要溜进去加点东西可不容易。

想了想,还是饮用水最为方便。

住院部这里有一个水房,病人家属的饮用水都会到这里来打,林文菊也就将她的目标瞄准了这里。

拎着一个暖瓶,林文菊在水房晃悠了下,见没人了,才牵着孩子进了去。

这也不是全密闭构造的,倒是方便了林文菊的操作,她让小贤佳在一旁将暖瓶看好,就拐了进去,给水池里注入了用矿泉水瓶装的一瓶空间泉水,倒了进去觉得不太够,索性又掏出了一瓶,倒了进去。

这下,这个开水房的水池里,就有1100ml的空间泉水了,这可是她攒了好几天的量呢!

不过这样一来,就算那些个战士只喝到了一点儿,应该也是有效的吧!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从里面转了出来,拿过小贤佳面前地暖瓶,刚接到水龙头上,外面就来了两个小战士。

林文菊认识他们,叫杨嘉和豆平,是冯建平他们营的小战士,是专门留下来照顾这些个病号的。

就连她,这几日,也得了两人不少帮忙呢!

毕竟,小护士们也不能将这些爷们儿的吃喝拉撒活计全部包揽了不是?那打针输液观察这些活计又谁去干呐?

“嫂子!来接水呐!你说一声,咱们俩顺便给你拎过来就是了!”豆平说个小年轻,十七八的年岁,嘴巴很甜,见着林文菊就咧开了笑,末了还专门低下头冲小贤佳也做了个鬼脸。

“就是!嫂子您说一声便是。”杨嘉也跟着附和。

“我听你们陈连念叨说这水比营区的甜,喝着有精神,我就顺便来打一瓶。”林文菊随口解释道,末了,又才状似不经意地补了一句,“你们接了也回去试试,看看是不是他说的这么甜,我却是没怎么喝出来。”

“哎呀!这白开水烧开了,不就带着股甜味儿嘛!陈连也真有趣!”豆平却是不以为然,这水他也是天天喝的,温热的时候自然带着股甘甜,可凉了也难免有股子水垢味儿在里面,也见和平常的水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他却是不知道,今儿这水,和往日里就透着股不一样。

林文菊也笑:“是啊!我就这样笑他来着!不过他整日里在病床上呆着也是不得劲儿,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好呢!我想着他觉得甜的,你们冯营长也应该喜欢,到时候我给他也尝尝。”

闻言,两个小战士也都高兴了,他们可是听说了冯建平有反应了的事儿,说不得什么时候就醒了,也不枉嫂子这么辛苦的守了这几日了,也都替着林文菊高兴。

“那兴许咱们冯营也觉得甜,一高兴,就醒了呢!”杨嘉也逗趣地调侃道。

“那我可要借你的吉言了,得赶紧拿回去让他多喝点儿才是!”林文菊也开着玩笑。

林文菊离开后,两个小战士也觉得高兴,倒是开玩笑来:“等会儿我也尝尝看,今儿这白开水有什么不一样的!”

两个小战士一人领着两个暖瓶,进去水房接满了水,才打道回府去。

先是给每个病房的伤员们的搪瓷杯里都倒了些水,待稍微凉了凉,再一人插上了根吸管,卡到他们的胳膊肘里,就可以方便伤员们自给自足了。

这有了吸管,倒是比原来一个个的拿着勺子喂,要让战士们觉得有尊严多了。

虽说皮肤带来的灼烧、溃烂的感觉并没有褪去,可那毕竟只是身体上的折磨。

要让他们从心理上去接受自己已经成为了个废人,可简直就要击碎他们的自信心了。

说起来,这吸管,也是林文菊给找来的,这其中也有一段故事。

起先,她也只是因为见到了陈启和小陈被小余护士一勺一勺的喂水的难为情,于是想到了给他们准备个吸管儿。

虽说她空间里也有那么几根儿,还有原来买杯子给送的不锈钢吸管儿,但毕竟不好拿出来。

现在国内的塑料产业其实并不发达,塑料吸管就算是制造出来了,怕是也不好买。

林文菊干脆就摒弃了购买工业品的想法,从空间里剪了下中空的麦秆,拿来测试了下。

发现,虽说麦秆有些容易折损,本身也有些味道,不易保存喝清洗,但它易得啊!坏了大不了换个新的,也不费事儿。

林文菊干脆就从空间里给拿了几根出来,被小豆和小杨见了,也求了个来,试了试发现有用,想办法找人给弄了些来,至此,伤员们喝水这一项倒是可以自足了。

林文菊不知道的是,有个中毒最严重的伤员,全身溃烂,发痒和灼烧的痛感整日灼烧着他,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废人一样,连喝水都要让喂的时候,简直都要丧失求生的意识了。

小杨的麦秆吸管拿来,让他试了试,带着股水垢气味的白开水经留带着植物气息的麦秆后,竟然去了些让他觉得死气沉沉生无可恋的味道,给他带去些甘甜,带去些生机,让已经有些开始拒绝喝水的他,不由得也变得有些饥渴起来。

大口大口的吞咽着,让带着些麦秆气息的水,从口腔流经他的四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也消解了他些许的痛感。

当然,这种好转只是转瞬既逝,但也多了丝让他留恋的气息。

小杨和豆平也爱在他的旁边念叨,京城的专家已经赶到了,他们的毒很快就有办法去治疗了。

他的心,也才慢慢地安定了下来。

随着麦秆吸管的使用,越来越多多伤员,也得到了安抚,精气神也明显的好了很多。

是以,两人倒水的时候也都在说:“陈连长说水房水很甜呐,比营区的都好喝,这都是一个水源的水,还能有什么不一样不成?”

“这水房的水,就是比营区的甜上一些。”不料,却是有伤员这样肯定的回应道。

“我也觉得。”同病房的战友也认同道。

平日里喝水都是一通乱灌,到了这医院了成了个伤员病号,行动不免身体难受,喝口水都能让人人给伺候着,能喝出什么甜味来?还不就是因为有了吸管儿,能自己喝水了,能够进下心去品味来,这才能觉出不一样嘛?

若要林文菊说,这不一样的,取决得并不一定是水,而是心境。

说着,他们嘬了一口吸管,越喝越觉得水房的水甜。

两人不信,也倒了一杯,两人就着喝了一口,却不得不点头。

“这平日里怎么没觉出来,这水房的水带着股甜味儿呢!”豆平一向嘴挑,倒是没觉出那股子水垢味儿,也觉得惊喜。

杨嘉也笑着点头。

至此,十六间病房里的伤员们都喝到了林文菊加了料的水,一个个都都觉得甜。

而其他病房里,不管是那些生了孩子的妇女,养伤的战士,抑或者疗养的领导们,也都沾了他们的光,免费喝到了林文菊的馈赠。

“呜呜呜…”原本担忧自己媳妇儿生了孩子亏了底子快要撑不住的男人发现,一夜之后,媳妇儿的脸色好了许多,气息也没有那么虚浮了。

“我觉得,我的小腿有些隐隐作痛,一会儿有一会儿无的…是不是,我这算是有知觉了?”男人简直不敢置信,试探着和照顾她的女人道。

“小刘,昨晚我难得的睡了个好觉,胸口也不觉得难受了,这一早上起来,整个人都舒坦了!”某个领导乐呵呵地和自己的勤务兵说道,却不知这句话将勤务兵小刘给吓出了个好歹,连忙叫来了医生。

医院里发生的这些变化林文菊都不得而知,但她却有所预料。

就当是替冯建平做好事祈福吧!她也想看看,她加了一倍的空间泉水,对那些个中毒的伤员,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但此时,那些于她而言,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冯建平醒了。

是的,林文菊在下午打了水回来后,那些个专家团已经散了。

林文菊又给冯建平喂了一次空间泉水,又和贤佳一起在旁边说了一会儿话,就抱着小贤佳在一旁的陪护床上睡着了。

等她迷迷瞪瞪地醒来,就见到了一双深邃的眼眸,牢牢地放在她的身上。

林文菊带着朦胧的眸子和他对视了几秒,才倏地反应过来,冯建平醒了。

此时,天色已经渐暗,薄薄的暮色已经洒进了房间,至于昏暗的光影落在冯建平的脸上,将他的冷硬的面庞照得格外的清晰。

林文菊在那几瞬之间,仿佛被蛊惑了般。

直到冯建平身后,传来陈启隔着帘子的微鼾声,这才将她震醒。

她张了张有些沙哑的嗓子,还有些怔愣:“你醒啦?”

“嗯,我醒了。”声音低沉,带着久违开口的沙哑,眼神却还是那样的牢牢地锁在她的身上,似乎要将她看得心都要化了。

“我去叫医生!”真面对醒过来的冯建平,林文菊难免有些慌乱。

噌地一个起身,一把搂过还在熟睡的小贤佳,将她连带着小被子给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汲上她的布鞋掀开帘子就往外面冲去。

冯建平被她的突如其来搞的有些错愕,但也只是片刻,就不由得轻笑一声。

真好!他终于醒过来了!

媳妇儿、闺女,都在眼前。

“砰!”林文菊冲得有些快,手臂撞到了门把手上,身子一滞,没穿好的一只鞋就飞出去好几步远。

“嘶!”林文菊痛呼一声,却不敢放开怀里的贤佳,龇牙咧嘴地单脚跳了几下,去找到了自己的鞋子。

“啊?!发生了什么?”睡梦中的陈启被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醒了。

回过头一看,老大病床周围的帘子正在随风微荡,再看另一边,病房门也在轻轻的合上。

什么情况啊?!陈启摸不着头脑。

却对上了小陈的眼睛,小陈被他也吓出了好歹,声音有些弱弱的:“陈连,你做噩梦啦?!”

“嗐,哪儿做噩梦啦,我就是被吓醒了。”陈启摆摆手,琢磨了下应该也没什么事儿,预备安抚小陈继续睡下,就听着旁边的病床上,传来了老大低沉的声音。

“陈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