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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宁,蹴鞠是与马球并列的一项运动,其实相对于高门槛的马球,蹴鞠更加受到寻常百姓的喜爱和追捧,百姓的参与性也更加高。毕竟没有几个百姓玩得起马,但是拿点羽毛做一个蹴鞠用球还是不难的。

其实在宁朝之前,相对于马球,蹴鞠更加流行,只是因为大宁的开国皇帝萧俨喜爱打马球,上行下效,马球的地位水涨船高,很快成为流行于达官贵人之间的一项运动,蹴鞠的地位则一落千丈,只能沦为民间百姓的自娱自乐。

萧稷自然知道什么是蹴鞠,他也明白自己儿子的心思,毕竟若是“春试”真的将比赛项目改为蹴鞠,凉州军和幽州军骑术精湛的优势自然就不复存在,对于交州军甚至是禁军而言确实是公平了不少。

但是萧稷却不打算惯着自己儿子,在他看来,萧玠的胜负欲也太强了一些,这不是什么好事,身为上位者,有些事情该放手还是得放手,不能过于偏执。况且,“春试”比试马球乃是太祖皇帝定下的,没有什么必要他也不想乱改,免得惹来臣民非议,说自己坏了祖宗之法。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就是太争强好胜,什么事不想输,但‘春试’比试马球乃是太祖皇帝定下的,岂是你说改就能改的。”萧稷瞥了萧玠一眼,没好气道。

萧玠心中暗暗苦笑,若不是因为坑爹系统发布的坑爹任务,自己哪里会在乎什么‘春试’的输赢,大过年的跑来这御书房自讨没趣,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来都来了,自然得想方设想说服父皇。

好在自己来之前已经预料到父皇不会轻易答应此事,早就提前想好了说辞,他就不信说不动父皇。

“父皇息怒,儿臣想要更换‘春试’的比赛项目绝非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为了大宁的江山安危考虑。”

萧稷不由眉头一皱,不就是一场小小的马球比赛吗?怎么跟大宁的江山安危扯上关系了。

萧玠自然注意到父皇的神色变化,继续解释道:“父皇,凉州军已经连续五年拿下了‘春试’的第一名,若是他们今年再包揽第一,恐怕在幽州军和交州军甚至是禁军心中,只会认为凉州军是强大到不可战胜的,这绝非好事。”

萧玠话说到此处便戛然而止,他知道父皇一定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毕竟如今凉州大都督王澄拥兵自重,若是大宁其他军队都怕了凉州军,对于朝廷而言,确实不是一件好事。

果不其然,萧稷听完萧玠一番话,也是眉头紧锁,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他当年还是武威王的时候也曾带过兵,知道军中最多的娱乐活动就是打马球,也知道将士们将比赛的胜负看得有多重,若是其他军队常年败于凉州军之手,对于他们的士气和斗志确实是一种打击,若是将来王澄真有异动,确实十分不利。

但尽管如此,萧稷还是没有马上表态,毕竟“春试”比拼马球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若是自己以一个不能见光的理由便改换成蹴鞠,很难向天下臣民交代。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原因吗?”

萧稷静静看着萧玠,沉声问道。

此话一出,萧玠便知道萧稷已经心动了,但是他现在需要一个更合理的理由来说服其他人。

想到此处,萧玠微微一笑,道:“父皇,当年太祖皇帝定下‘春试’,我想最主要目的不过是想通过各军之间的球技比拼,让各军之间得到一个公平竞技的机会,让胜者享受胜利者的喜悦,次年再接再厉,败者则可以知耻后勇,次年奋发图强。”

“而之所以将比赛项目定为马球,只不过是因为太祖皇帝更偏爱马球罢了,但如今因为凉州军、幽州军、交州军和禁军情况各不相同,如今的马球比赛已然成为了凉州军一军之独欢,想来这与当初太祖皇帝公平竞技的理念背道而驰了。”

“况且,如今‘春试’已然成为了洛阳百姓的一大盛事,他们也想欣赏的是一场场势均力敌的比赛,而不是凉州军的一枝独秀。若是凉州军年年夺冠,想来百姓迟早也会觉得索然无味,恐怕春试到时候便会沦为鸡肋,到头来朝廷岂不是反而失去了一个与民同乐的大好机会?”

萧玠口若悬河,侃侃而谈,说得萧稷连连点头,心中也是明白自己儿子早有准备,否则不会说得如此头头是道。

不过萧玠说得确实也不错,太祖皇帝设立“春试”的目的是想让大宁各军之间相互比拼,公平竞技,如今凉州军一家独大,确实有违先祖的初衷。

“皇儿说得确实有道理,连奕,你派人去跟兵部说一声,今年的‘春试’比赛项目改为蹴鞠吧。”

萧玠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虽说他穿越了这么久也没玩过蹴鞠,但想来跟足球也差不了多少,更何况萧璜估计也没玩过,倒还真是一切凭实力说话。

若非是怕父皇觉得自己别有用心,他都想劝说父皇将比赛项目改为现代足球,毕竟那才是自己熟悉的比赛节奏。

这一刻,萧玠下定了决心,“春试”之后,自己一定要努力推广现代足球,想办法将足球发展为新的全民运动,要让中国足球的崛起从他开始!

想到此处,萧玠心中又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父皇,你的内帑最近缺钱吗?”萧玠大着胆子笑嘻嘻问道。

内帑是相对于国库而言,是皇帝和皇室的私财以及私产,主要用于皇家的开支。

萧稷自是看不惯自己儿子如此轻浮的模样,更不知道他为何无故打听自己的内帑,眉头一皱,轻声呵斥道:“你身为皇子岂可如此轻佻,打探内帑又是何意?”

萧玠微微一笑:“父皇不要误会,儿臣没有对父皇不敬的意思,儿臣只是想问父皇,要不要趁这次‘春试’挣一笔银子补贴内帑。”

萧稷神色瞬间变得古怪。

自己这个儿子,每天打的都是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