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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舟三步一回头的,生怕她丢下她跑了。

人走进了浴室,又把着门,把伸出头来,再次说:“我很快的,你不要丢下我。”

姜惜之本来都放松下来了,又提起十二分精神,朝他微笑点了点头。

慕南舟这才关上门,然后就听到里头的水声。

姜惜之又全身放下来,在屋子内走了几圈。

她在想,德文希与赫连夫人的感情似乎不太好,没有住在一起,两人之间相敬如宾,可也看得出来赫连夫人对他的处理方式并不满意,特别是在孩子身上。

她也是第一次见赫连夫人,他们之间可能只维持着婚姻上的表面关系。

作为女人,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属于别人。

这些年德文希没少在外面沾花惹草,再怎样坚强的心,也早该心灰意冷了。

只是,在舞会上,德文希看她的眼神很奇怪,让她觉得,他应该是通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而且德文希与南宫家的关系似乎很好,有点不像他的作风了。

“之之,我洗好了!”

这时,慕南舟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

姜惜之断掉了思绪,回头看向他。

慕南舟见她没有走,脸上有着笑容,心情也不错,他换上了平日穿的睡衣,头发还很湿润,没有一丁点的攻击性,就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大男孩。

这样说,有点不符合他的人设了。

可她只想到这么一个词。

让她也会很轻松,不会想太多复杂的事情。

她就把他当做一个大男孩来看待:“你头发还是湿的,我来帮你吹。”

慕南舟乖巧的点头:“好的,之之。”

他十分配合的坐在沙发上,就乖乖等着姜惜之来吹头发。

姜惜之去浴室的柜子里拿出吹风机出来,插上电,开始给他吹头发。

慕南舟说:“要是洗完头,就有之之吹头发,多幸福啊,以后我都要之之吹,”

姜惜之抓抓他湿润的头发,还是很利索,又与他聊天:“你父亲和南宫家关系真不错,还为你选了个未婚妻的人选,这南宫玉儿,可是南宫家的心头宠,你娶了他,不是在提高你的地位,看来他还是很重视你。”

说到这,慕南舟的笑容收敛了,一点也不感兴趣,但她说起,他都会回答,只是会有点不高兴:“之之,你又在说胡话了,我才不会娶别人,我只会娶你,之之你就该是我的老婆,我们两个是从小到大的缘分。”

“为什么一定是我?”姜惜之也有自己的想法,又与他说:“以前你说过,你可以娶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但不能够拖你的后腿,在我这,觉得你会把利益看得更加重要,也觉得你会娶她,这才是你的野心。”

“我爱的一直都是你啊,你比什么都重要。”慕南舟说:“我可以不要一切,但我绝对要之之,你就是我的全部,没有了你,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姜惜之看着他,对上的只是一双清澈又无害的的眸子,并没有那么多的城府与权衡利弊。

现在,她问了,他回答了,也是白说。

慕南舟却看出来她并不相信,他扒拉了一下,不让她吹了,而是拉着她的手坐下来,拧着眉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真的是天生注定的,我从小就喜欢你,讨厌温西里那家伙,要不是他,我和你早就在一起了,之之,不要和他说话,他是个不正经的坏蛋!”

姜惜之都被他的言语说笑了:“怎么突然说到温西里了?”

慕南舟一把抱着她:“那家伙会把你抢走的,我才不让给他,让他连你的脚指头都看不见。”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似乎真的想把她抱得严严实实,然后让别人都看不见。

姜惜之有些喘不过气来,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好了好了,不是困了,要睡觉吗?赶紧休息。”

“好。”慕南舟松开了她,想得很明白,又炫耀式的说:“反正这里只有我们,没有温西里那家伙,而且我们孩子都有了,温西里那家伙就该识趣,知难而退。”

姜惜之给他整理好床,懒得听他说的那些胡话。

把他哄睡着差不多就好了。

翌日。

姜惜之起得很早,回到住处把工作服换上,又去德文希那里。

想象不到,德文希比她更早,似乎就等着她的到来。

他坐在睡椅上,合着眼,听到她的脚步声,直接阴森森的开口:“姜惜之,你的招数还挺多,让我两个儿子都为你神魂颠倒,让你穿着我准备的礼服去舞会,你不仅不按照我的要求,还去招惹温西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姜惜之慢条斯理的走到他面前:“我不是解释过了,不是我想招惹温西里,是他主动来的,我就算是z国人,也知道黑色在你们西方人的眼里代表不吉利,我穿着去舞会,你不就是让我背受指点吗?我还以为你放下对我的偏见了,结果是变本加厉了。”

德文希睁开眼,眸色森冷,对她的言论不满意:“你这野丫头……”

他又想要打她,姜惜之道:“你除了用武力压制就没了吗?”

她的话让德文希又放下了手,冷哼一声:“你不要忘了你在我身边的目的,要是想见到那两个孩子,你就得听我的话,不然你们都别想见到孩子,惹怒了我,那两个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就不清楚了!”

他抓住了姜惜之的软肋,她只能收敛的说:“知道了,先生要打要骂便是,我不还手也不还嘴。”

德文希没有动手,而是冷淡的说:“你不准再见慕南舟,不准破坏他们的婚姻,我可以考虑让你见到那两个孩子。”

姜惜之有片刻的迟疑:“什么时候让我见孩子?”

德文希说:“那就看你了。”

“先生,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没有破坏他们婚姻的能力,你说的我都会照做的。”姜惜之乖乖顺从了她。

“把那个轮椅拿过来。”德文希又道。

姜惜之见他今天脸色寡淡,身体似乎不太好,她按照他的要求把轮椅移过来。

他自己站起来,也不需要人扶着,杵着权杖坐在轮椅上,说:“推我去一个地方。”

室内,比较暖和,他穿得比较单薄,况且身体也不如从前,这推出去不是会很冷。

姜惜之想得比较周到,德文希再怎么不近人情,也得为他的身体着想,还是拿了一件他平时穿的大衣披在他身上。

她推着他出门,外面有露水,还有一层薄霜,温度很低,姜惜之都感觉到冷了,不知道这么大早他要去什么地方。

按照他指定的路线,姜惜之终于明白了,他还是放不下后山这一片薄雪花。

上次见,是傍晚,比较模糊,白天能看到后山漫天遍野的薄雪花,就像覆盖了一层大雪。

清晨,雾气缭绕,这场景就像处在仙境一般。

“停下。”

把他推到花的附近,德文希喊道。

姜惜之停下来,站在了一旁。

德文希看着后山遍地的花,难得唇角露出一抹微笑:“你看这花开得多茂盛。”

这里除了草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花类的品种。

薄雪是这山头唯一的色彩。

姜惜之也是第一次看到像雪一样的花,纯净,白皙,如女人的皮肤洁白无瑕,她道:“这花真好看,先生很喜欢吗?”

德文希没有往常的疏离乖张,不顾手上的寒冷,擦去花上面的霜:“是啊,这是我亲手培育的薄雪,再美丽的颜色也不及薄雪的万分之一。”

说这话,能听出来他满满的自豪。

姜惜之也没有忘记上一次德文希一个人在这里嘀嘀咕咕,对花说话,也像是在对人说话。

她有种感觉,表面上薄情又多情的德文希,心里可能藏着一个人。

可能与这片花有关。

德文希一会就沉默了,身上盖着大衣,手里拿着一朵薄雪花,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似乎很享受与这花为伴。

他身上有很多奇怪的点。

对人没有多少感情,全投入在了这片植物上。

见他闭上了眼,姜惜之便好奇的在这片花丛中走动,逐渐她眼前的世界也是这一片薄雪花。

走着走着,她发现前面不太一样,这山是陡峭的,但她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小鼓包。

她莫名有种亲切感,像这片土地埋葬了她的亲人。

“薄雪!”

突然,德文希大声喊。

姜惜之赶紧回过头,只见德文希手里的花掉在地上,似乎做了什么噩梦,从梦中惊醒,又张皇失措的看着她。

他眼底有着一抹震惊,开始伸手,想要抓住那抹虚无的倩影。

姜惜之往他的方向走来,喊道:“先生。”

德文希的视线逐渐清晰,仿佛从幻境中走出来,那欢快的倩影成了姜惜之,他又恢复自然,只是眉宇间有着一抹疲惫,沙哑的问:“你怎么走到那里去了?”

姜惜之犹豫了一下,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德文希身体一怔,下意识问:“什么人?”

“一个漂亮的女人,白色的连衣裙,长发飘飘,很温柔,可想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姜惜之道。

德文希的情绪变得复杂,拧着眉,又舒张,抬起头问:“你看到她了吗?”

“她……是谁?”姜惜之问。

“你刚才真的看到她了?”德文希有着执念,对于她所描述的那个人有着强力的执念,他现在不是德文希公爵,而是一个男人,有着正常的欲望,对一个女人的欲望,他说:“你怎么这么快就能看到她,我却从来就看不见,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

“她和你说什么了?”德文希抓着姜惜之问:“是不是心底埋怨我?”

被他突然抓住,姜惜之还有点慌张,她挣脱出来:“并没有说什么,就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而已。”

尽管如此,德文希也很开心了,此刻的他比任何人都要简单,哪怕是欺骗他,这样也值得,他不是孤独的,有人与他一样记得她,他笑着说:“好,很好,你看见就很好,下次你看见了,你和我描述一下她的样子,我想知道她是否变了。”

他的反常让姜惜之一时半会无法言语。

她想试探一下,他心里是否有这么一个人,让他一直等,种下了这么大片花。

她是猜对了。

可没想到他的执念这么深,连她说的假话也能信。

姜惜之微微皱着眉,内心很惆怅,望着他脸上欣慰的笑容,那种还有下次见面开心的情绪。

仿佛对他来说,只要能见到她,哪怕是做梦,也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

这何尝又不可悲呢?

他哪怕对他的妻子、孩子,有这么一丁点的上心,他们估计就会很感谢他了吧。

但圆满的故事太难了。

“姜惜之,你不是想见见他们吗?”德文希突然又开口,看向姜惜之,心情很好:“跟我来。”

他的话让姜惜之眼前一亮。

早知道这样哄着他,他能开心,让她见孩子,她老早就应该编故事了!

德文希叫了一辆车,很快就到达门口,姜惜之跟着他上车,看着他服了好多药物,气色又逐渐恢复不少。

她看了他那些药瓶子上面的字,都是一些处方药。

德文希察觉到她的眼神,语气冷下来:“不要用可怜我的眼神,我没有那么容易死。”

姜惜之只好收回目光,也不敢说多话,要是惹怒了他,连孩子的面都见不到了。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

车子里是黑的,看不到路线,下车的时候,来到了一座城堡面前。

时间来说,离巴特堡不远。

但位置很偏僻。

门前的枯叶落了一地,还没有人来得及打扫。

“小少爷,小少爷,不要闹了,赶紧下来啊。”

照顾小孩的保姆着急得直跺脚,生怕他们会掉下来。

“我不下来,我要出去,你们放我出去,我才下来!”祈月抱着树,拧着眉,一脸的不乐意。

“小少爷,不是我不放你出去,要是我放你出去的话,工作不保啊,你就别为难我了。”保姆都快哭了,直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