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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停在了千娇院门口,彩月称赞道:“秦大哥驾车的技术果然比那些马夫好太多。”

现在是刚过早膳时间,千娇院里都是杂役在打扫卫生,就连老鸨都还在补觉。

夏青禾带着两人就直接走了进去,两个姑娘穿的光鲜,尤其是夏青禾,就她那衣橱里,就没有低于百两银子的衣服,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姑娘身价不菲。

“这位贵人小姐,本店已谢客。”有人挡在了前面,毕恭毕敬的说道。同时也有人跑去叫老鸨。

这三个人来势汹汹,还是两女一男,怕不是哪位贵客的家眷来捉奸的。

彩月直接将人扒拉到一边去,跟着夏青禾一路径直上了三楼。

“哎呦!这是谁家的大小姐哟,大清早的,可别冲撞了小姐,快快留步!”老鸨熟悉的声音从另一侧楼梯传来,一见是夏青禾,立刻又凑了上来:“哎呀,上次看小姐就觉得是个来历不凡的,今儿妈妈我算是长见识了,您这一出现,真是让我这满园的花朵都失了颜色。”

夏青禾一顿,冷声道:“你将本小姐与你楼中的姐儿们相比?”

老鸨立刻抽自己嘴巴:“瞧我这嘴。姑娘应为仙子,不染尘埃。”

谁知夏青禾话锋一转:“我也觉得我比你这楼中的姐姐们漂亮。”

老鸨:“……”这话她该咋接?只能陪着笑:没见过这么阴晴不定,拿捏不了性子的主。

夏青禾冷笑:想拿捏姐?让你蒙圈。

说话的功夫,几个人到了青梅,不顾老鸨的阻拦,夏青禾直接推开了房间的门。

屋内酒气熏天,桌上杯盘狼藉,十几个空酒壶倒在地上,只见夏望江趴在桌上,早已经睡的是一塌糊涂,而那陪酒的姑娘却是在床上睡的舒坦。

夏青禾冷笑:“哼!这就是千娇院的待客之道?彩月,给小姐把那姑娘丢出去。我三叔睡桌子,她睡床,真是好大的脸面!”

三叔?

老鸨哎呦了一声,原来是夏家大小姐:“老婆子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是夏大小姐,哎呦,可千万别把我这女儿伤着了。”

彩月可不会怜香惜玉,反正大小姐下令,她就执行。不管那姑娘穿着肚兜亵裤,揪着头发就把人从被窝里拖了起来。

“啊!哪个混蛋敢扯本姑娘的头发,来人啊,来人啊!”还是那个媚儿,果然魅惑天成,身材傲然。

秦钊连忙转过头去,不敢看这惊世骇俗的一幕,他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见女子闯青楼,还这般彪悍的,他又见趴在桌子上的夏望江,便过去,直接将人背了起来。

彩月则是揪着那媚儿的头发,丢出了青梅间。

夏青禾冷冷的睨着坐在地上的媚儿:“我夏家出钱,你出人,陪酒伺候爷,各取所需,本就是你该做的,你倒好,钱照收,不办事,千娇院竟是这般店大欺客的!”

“你是谁啊!管得着么你!”媚儿算是千娇院的头牌,平日里捧着的人多了去了,还真就没把夏青禾这个小丫头放在眼里。

夏青禾闻言,猛的一拍桌子,哗啦一阵杯盘凌乱,全都摔碎在地上,而那桌子,也直接被拍的四分五裂。

“本小姐管不着你?”夏青禾语气阴沉,带着杀气。

老鸨和媚儿都吓的浑身一抖,谁知媚儿突然嚎啕大哭,吓得老鸨连忙上去捂住她的嘴低声警告:“给老娘把嘴闭上,否则今天就把你沉塘!夏家大小家喜欢给人脸上刺青,你忘了,你往后的日子还想不想过了。”

媚儿眼中惶恐,嚎哭还没几声就憋了回去,一个劲儿的打嗝。

夏青禾嗤笑:“倒是个会看人眼色的老鸨。我夏家的人,就算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也不是这等货色可以羞辱的,妈妈好好考虑一下,如何给我一个交代,本小姐等着你。”

说罢,夏青禾带着彩月和秦钊就下了三楼,出了千娇院。

夏青禾让彩月直接去西庄,把夏天海带到东庄去,自己则乘坐马车带着夏望江往东庄而去。

东庄占地比西庄大一倍还多,绵延几千米的良田,每到丰收时节,真的是滚滚金黄麦浪,美不胜收。不过如今,田地干裂,一片荒芜。

马车将夏望江晃醒,他睁眼看了一眼夏青禾,有些懵:“怎么是你,你要做什么。”

夏青禾回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整理了一下衣袖,道:“自然是找三叔做生意的。”

“做生意?你?行吗?”夏望江扶着宿醉剧疼的头,使劲晃了晃,脑子里一团浆糊。

有些话,她是晚辈,自然没办法直接怼着夏望江鼻子训,所以她完全没将夏望江的质疑放在心上。

“夏文氏给百姓施粥用的是发霉的米,霉米吃了会生病致死,死的人多了,还会引发瘟疫。安合县是夏家的大本营,如果三叔不想自己的好日子就这么到头了,清醒一点,听听我的意见!”夏青禾说着,从空间中取出一粒解毒丹,递给了夏望江:“吃了它,醒酒的。”

夏望江看了一眼那药,冷笑:“该不会有毒吧。”

“呵,你再这么喝下去,不用我下毒,你也要归天了。”夏青禾也不强迫,作势就要将药收起来。

夏望江直接一把抓了过来,囫囵着吞了下去。

夏望江是个潇洒的,但谈及家族生意以及前途,他也是不会开玩笑的。

事实上,夏望江的经商头脑要比夏天海强,所以东庄每年收上来的粮食和分到的红利都要比西庄多。

但因为他常年饮酒,流连花丛,心无大志,所以就一直这样浑浑噩噩的度日。

“大哥一直在叮嘱我们,切不可让粮食发霉,发霉的粮食也不可再售卖,大嫂为何要把霉米煮粥施给灾民?难道主屋那边的粮食已经见底了?”

夏青禾揣着双手,看着他分析。

这一粒醒酒药下去,夏望江的脑子活络了很多。也快速分析出了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

夏府良田,靠的就是这些百姓,倘若发生瘟疫,百姓恐慌是一个问题,安合县是瘟疫发生地,就会影响夏家所有的粮食销路,从而影响的就是夏家的经济根本。

“你想怎么做?”他皱眉问道。

“要保住安合县的百姓,必须要把粮食送到他们手中,但是不能白给。”夏青禾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不用拐弯抹角。

“我准备赊粮,算利息,取百之一。”

“低了,刨去时间利息,以及粮食搬运中,储存的折损,会赔钱。”夏望江思索了一下:“一百之五可以。”

夏青禾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意见,她不擅长这些,只要把粮食发下去就行,现在没有了夏府的施粥,百姓就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她的目的是留住百姓,夏望江的目的是赚钱。

“现在的问题是,我手上的粮食不够,只有八万多。三叔东庄的粮食是最多的,所以这件事还是需要您来主导。”

夏望江想了一下,点点头道:“今年旱灾,粮食没敢多往外运,还有二十万多,应该够应急。到时候问问二哥。”

两人说话的功夫,马车停在了东庄门口。

夏望江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精神充沛过,难道是那颗醒酒药的功劳?

他又怎么会知道,夏青禾给他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醒酒药,而是压制他体内酒毒的药,所以他才会感觉到头脑很清醒,精力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