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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澈抬手行礼,对岳元晟毕恭毕敬。

“国师怎么来了,快快免礼!”岳元晟连忙抬手。

“澈,是为与天女成婚一事而来。”说着苏澈展开月白长袍,单膝跪地。

见状,岳元晟猛的站了起来,面色带着惊慌,微怒道:“国师,你这是何意!”

苏澈将长袍铺开,这是国师特有的朝服,比一般的大臣的长而宽大。

“臣请辞去国师一职。”说着,苏澈将自己的外衣长袍撕开,长度便变得与一般朝服无异:“若因这身份,而不能求取心爱之人,澈此生必有遗憾,这等遗憾,将成为心结,日后道法也难以再精进寸步,请陛下成全!”

说着,苏澈叩首,这是他作为国师以来,第一次对皇帝行臣子礼。

岳元晟站在高台:“你先起来,这不是还没定呢!怎么就说辞就辞呢?”

“请陛下成全!”苏澈又道。

岳元晟站在台上来回的踱步,眉头紧锁。

一面是众大臣,一面是国师。

区区一个夏青禾,何德何能?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工部尚书蓝建平突然站了出来。

“你说。”岳元晟巴不得现在有人站出来帮他打破僵局。

“依照诸位同僚的意思,天女虽然有才,但行为举止有亏德行,所以天理不容。”蓝建平回身,看向了那些站出来反对的人。

“正是此意。”

“而国师大人,因为修道原因,若是不能成婚,必将成为情劫,有损道行?”

苏澈没接话。

蓝建平继续说道:“昨日,小女收到了天女的两张蓝图,臣恰好见了,想请陛下过目。”

说着蓝建平将夏青禾的那两张图,递给了姜总管。

岳元晟打开看的一瞬间,神色定住,再看第二张的时候,夸了一句妙。

“此图,当真是她所画所想?”岳元晟惊喜万分。

“应不会有假,是夏府的大掌柜花姑娘亲口所说。”

岳元晟了然点头:“真是奇才,奇才啊!当年国师还说,此女是大岳的福星,朕总觉得她像个皮猴子,如今,倒真的是小看她了。”

“陛下,纵然夏家女,有惊世之才,可若是逆天而为……”右丞相急道。

蓝建平突然看向了右丞相:“国师为爱辞官,臣觉得甚是佩服且感动,况且国师虽辞了官,但依旧是大岳子民,清风观的仙长不是吗?”

此话一出,满堂皆静。

蓝建平继续道:“臣以为,既然国师与天女心心相悦,谁做国师,谁做天女,其实并无区别,容臣说句得罪人的话,眼下谁对大岳有利,谁来坐这个位置,是再好不过的。”

苏澈眯眼,转身对岳元晟道:“求陛下成全。”

岳元晟拿着那两张图纸:“好,朕准了。命人将国师府的门匾好生保管。同时明日重新将天女府的门匾安装结实点,别无缘无故再掉下来了,让人觉得咱们大岳的工匠,连个门匾都安装不牢。”

苏澈磕头:“谢陛下成全。”

出了太极殿的时候,岳元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咬牙低声道:“我是成全你了,回头不得让小十一扒一层皮?”

蓝家。

得知父亲今天帮国师说了话,没能阻止这桩婚事,蓝箐气的扑上去就拔工部尚书的小胡子。

“爹,你答应我的,要在朝堂上帮郡主说话。”

蓝建平躲着女儿的魔掌:“爹也是被逼无奈啊,当时那个情况,国师铁了心的割袍辞官,那结果还不是一样?还不如帮郡主坐稳了天女的位置。”

蓝箐撅嘴:“可若是郡主知道,是你推波助澜成全了苏澈,一定会跟着一起讨厌我的,还有,谁让你偷拿我的客户图纸的,你这是犯规!”

“好好好,是爹的错,爹给你赔礼道歉可好?”蓝建平无奈的高举双手投降。

“好,郡主这批特制的食盒里面防水一直没有好的材料,这材料就交给爹您了。”说着蓝箐起身,道:“我去一趟夏府,赶紧跟她解释一下。”

“记得带伴手礼。”蓝建平哭笑不得的摇头。

今日夏府来了媒婆,纳彩、纳吉、纳征,连着问名、清期以及亲迎都做全了。

苏澈是下了朝直接换了衣服到的夏府,蓝箐晚他一步,躲在门后偷看全程。

夏青禾面色带着淡然,夏家人各个神色古怪,就连平日活蹦乱跳的小夏锦都严肃了几分。

这样沉重的气氛,哪里像是嫁女儿,活像女儿就要被人抢走了一样。

“姑娘为何站在此处?若要观礼,可以入内。”一道清雅的男音从身后传来。

蓝箐浑身一哆嗦有些尴尬,回头的时候,便见那少年郎,头系白色系带,一身书生打扮,她脸色一红,后退了两步:“没事没事,我就在这看看就好。”

夏清泽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少女:“看姑娘打扮,应也是大户人家,可是与长姐相熟?”

“有一点点熟。”蓝箐尴尬, 露出小拇指。

夏清泽了然点头:“姑娘请,夏府怠慢,有失礼数,还请姑娘见谅。”

蓝箐被这一板一眼的书生,逼着进了门,夏青禾抬头就见她笑的尴尬,对自己招手。

夏清泽吩咐下人给蓝箐倒茶,很自然的坐在了蓝箐的远处的椅子上陪同。

蓝箐想向来无拘无束,被这少年以女方亲友的礼待陪同,浑身不是滋味,端着茶的手,都忍不住扭捏了起来。

礼成之后,夏青禾面无表情的将人送出去,与苏澈一同去了书房。

刚一踏入书房,夏青禾的脸就黑了下来:“没想到,苏仙长还真是能屈能伸啊,为了娶我,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你都舍得?”

“自然舍得?”苏澈闲适的坐在桌案前,拿着夏青禾的比,摸着她的纸,轻松写意的绘画:“我做国师,从来不是为了大岳,如今你就要到手,国师一职也是个拖累。”

“呵!人丑多作怪,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夏青禾气,气的将头上丁零当啷的一堆东西摔在桌子上。

“亲爱的未婚妻,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刚刚摔的那些头面,价值连城。”

“哈!我夏府会缺这个?”夏青禾冷笑。

“若我说,里面有王爷去向的信息呢?”苏澈突然神秘一笑。

夏青禾一惊,连忙将那头面又拿了起来。

做完这动作,她略微顿了一下,又将头面丢在桌上:“你有意思吗?”

“看你这副模样,还挺有意思的。”一副墨色牡丹画好,苏澈举起来欣赏了一下:“还是没有你画的那般有神韵。”

说着,他将画送到夏青禾面前,压低了声音,问:“所以,他真的死外面了?。”

夏青禾挑眉:“你很关心他?”

闻言,苏澈笑了,起身看了看眼前的书房:“倒不是关心他,是怕我的小娇妻金屋藏娇,大婚时候,突然跳出来个大男人,就不太好收场了。”

“哈哈哈,苏澈,你也有怕的时候?”

“自然是怕他不来抢婚,本座手上不就缺少一张底牌了?”说着苏澈捏了夏青禾的下巴:“小东西,别想那些旁门左道,这样只会加快大婚的时间,老老实实的等着做我的夫人,成婚以后,我便会带你离开大岳,带你去真正属于你的地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人:“姑娘,您稍等,我去禀告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