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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一脸冷笑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二人,幽幽道:“你们觉得朕年纪小,好欺负是吧?”

“你们常把忠心挂在挂上,今儿朕倒真想看看,你们的血到底还是不是红的。”

“许显纯,帮他们一把!”

“遵旨。”

“来人。”

许显纯一摆手,旁边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力士立刻将二人控制了起来。

许显纯狞笑着蹲在二人身边,问道:“二位大人,你们是自行解决,还是要下官帮你们一把?”

“哼!”

“死则死尔。”

“你这个昏…”

“砰。”

程道远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怨毒的神色,他刚想破口大骂就被许显纯察觉了,许显纯一拳砸在程道远的面门上,程道远哀嚎着倒了下去。

“去!”

“去撞死他!”

“就那根柱子,给朕撞死他!”

朱由检气急,抓起面前的香炉就砸了下去,如同愤怒的雄狮一般。

许显纯不敢迟疑,跟提小鸡一样将程道远提了起来,猛地朝身边的柱子上砸去。

咔嚓。

一阵刺耳的骨裂声后,程道远如同被挑了虾线,软趴趴的倒下了,地上溅起一片片红白相间的斑点,如寒冬的梅花一般冷艳。

啊…

哇…

朝堂诸公见状,脸色阴沉地跟紫茄子一样。也许他们间接的害死过不少人,但如此刺激的场面他们也没见过。

因此。

他们吐了。

稀里哗啦的。

幸好当时的衣袍比较宽大,群臣吐完直接带走了,免掉了御史弹劾的风险。

朝臣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兔死狐悲,更有人脸色铁青的望着这一切,心中有了归隐山林的想法。

看着下面的惨状,朱由检不着痕迹地擦了擦嘴角,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挥手示意许显纯继续。

有了前车之鉴,钱谦益都吓麻了,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哭天抹泪的道:“陛下!陛下!臣知道错了,您是对的,您就放臣一马吧。”

“臣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求求您,饶了臣吧!陛下!”

许显纯不理会他,抓起他脖领子就往前走去。

“等等!”

钱谦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拼命挣扎了几下,大声喊道:“放开…陛下说等等了,放开本官!”

许显纯回头看着皇帝,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就听朱由检冷声说道:“朕听说钱爱卿平素厌冷喜热,没事儿还有头皮痒的毛病,朕前些日子看了本专治疑难杂症的书,今日给钱爱卿看看吧!”

“来人!”

“在这支一口青铜鼎,要带盖的那种,烧上水,待会让钱爱卿好好“洗一洗”身上的味道”。

“什么?不要呀!”钱谦益纵然再不要脸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更衣沐浴啊,他哭丧着脸道:“陛下,臣知道错了,您都是对的,您就饶了臣吧!”

朱由检不理会他,只是静静的看向远方,眼神忽闪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稍顷。

锦衣卫不知从哪掏弄了一个足有半人高的铜鼎,有人往鼎里添上了水,鼎下面架起了柴,柴上面撒上了油,随着砰的一声,冲天的火焰夹杂着滚滚浓烟冲天而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宫着了呢。

见此。

朱由检挥了挥手,微笑着说道:“来人,伺候钱爱卿入鼎吧。”

“啊?不要!陛下…不要啊!啊…”钱谦益挣扎着被丢进了鼎里,有人盖上盖子,他的声音跟立体声一样浑厚了许多,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鼎里面传了出来:“喂喂喂…陛陛陛陛下…求求求你你…放过我…呀…”

“加火!”

“烧!!!”

“给朕旺旺的烧。”

“给这个嫌水凉、头皮痒的家伙好好消消毒。”

起初。

鼎内温度没上去的时候钱谦益只是一刻不停的求饶。

可随着不断加热,鼎内的水渐渐沸腾,蒸汽袅袅间伴随着钱谦益的惨叫:“啊…陛下…求您放过我吧…烫死我啦啊…陛下…给我点冰水…冰水啊…”

铜鼎内。

钱谦益使出吃奶的劲儿撑在鼎壁上,纵然两只手被烫出了一层层细密的水泡也不敢放松,生怕一不小心掉进开水里被烫成没毛猪。

可惜。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坚持不了多久,更何况这位喜好声色犬马、淫诗浪曲的钱大人呢。

只听啊的一声,钱谦益手一滑整个人扑倒进了滚开的水中,水花四溅伴随着钱谦益的阵阵惨叫:“妈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被烫坏了…我的头发…我心爱的头发…狗皇帝…你也太狠了…啊…陛下…求求你放过我吧…啊…烫死我了啊…”

一阵阵肉香弥漫在空中,有不少心理素质差的人已经背过头,把袖子挡在脸上开始吐了。

唯有上过战阵的军汉们,毫无表情的看完了这一切。

接过王承恩递上来的凉茶干了,朱由检翻江倒海的胃总算好了许多,旋即给许显纯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

挥手间四五个锦衣卫力士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将鼎盖打开,一股热气冲天而起,差点没给那几个力士干个跟头。

低头一看鼎内的情景,纵然心狠如锦衣卫也有些头皮发麻。

钱谦益站在鼎里,双手扶着鼎壁,两条腿上的肉已经被煮的脱骨了,皮开肉绽、滴里当啷的十分骇人,原本乌黑浓密的长发连带着头皮一片一片落在水中,猩红的鲜血将鼎内的水都染成了红色。

放绳子。

钱谦益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抓着绳子手脚并用的想往上爬,可惜,他的肉已经熟了,两个枯瘦的骨头上皮肉粘连在了一起,轻轻一碰就是一大片脱落下去,掉落的肉没一会的功夫就煮成了一锅飘满了油花、香气四溢的肉汤,看的人…脊背发凉。

强忍着胃里的不适,一名锦衣卫倒吊着进去将钱谦益拽了出来,当水太凉先生落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我尼玛!大变活人啊!方才一百六七十斤的人现在就剩一百多斤了,剩下的全都…落在了鼎里!

于是乎。

皇极门外的上空被阴霾所覆盖,阵阵酸臭余味绕梁,经久不散。

看着奄奄一息的钱谦益,朱由检仍是不解恨,杀气十足地道:“许显纯,将他扔到有野狼出没的地方,朕今天也想发发善心,割肉喂苍狼!”

钱谦益:“???”

群臣:“不敢看,根本不敢看!”

朱由检又问道:“许显纯,朕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许显纯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从怀里掏出奏折递了上去,奏道:“请陛下过目。”

“呵…”朱由检看了一眼,拿过纸笔勾掉了几个名字后,将其递给了王承恩,吩咐道:“念给他们听。”

“奴婢遵旨。”

王承恩清了清嗓子,念道:

“天启六年五月十八日酉时三刻。”

“江南富商携重金、美人从后门进入钱府,钱谦益于花厅中与富商谈论,如何为富商之子,松江知府王继存脱罪。”

“经查。”

“王继存在松江任职期间,克扣救灾钱粮、擅杀治下臣民,以次充好修补河堤,致使数十万人因此受了灾。”

“钱谦益本不想管这档子事儿,但那富商出手十分阔绰,合计送了七万三千两白银、五千两黄金、二十名江南美婢给他。”

“钱谦益心动了。”

“邀请大理寺司务王承、浙江清吏司郎中李锋、督查院左佥都御史孙成化到府上饮酒。”

“期间谈及此事。”

“给了每人三千两的酬劳。”

“在这些人的运作下,犯官王继存死尔得活,不但没有丢官,反而在王家金钱开路之下,一路升官到了南京礼部右侍郎的位置。”

王承恩顿了顿,又继续道:

“礼科都给事中程道远,恃才傲物,与同僚相交甚差,虽不贪财,却极其迷恋古玩字画。”

“天启二年三月十八日,申时一刻,有江南富商送上战国古玉一对,青铜剑一把。”

“几月后。”

“富商的儿子升任礼部员外郎,从五品。”

“天启四年八月十五日,戌时二刻,收受钱谦益送来的洛神赋图,助其摆脱了御史的弹劾。”

“天启…”

“砰!”

朱由检又摔杯子了,他瞪大了眼睛,质问着朝臣:“你们还有何话说?”

“两个芝麻大的小官,前前后后贪污了近百万两白银。”

“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吏部。”

“你们连年秋察,到底在查什么?要不要给朕解释一下?”

吏部尚书周应秋颤颤巍巍的跪倒再地,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朱由检厌恶的摆了摆手:“剥职入狱,锦衣卫去查。”

“夺去这些败类的功名,将其名录入奸臣传,传檄天下,让天下人看看他们丑恶的嘴脸。”

“传朕的旨意。”

“快马到高邑县,召李标入京,授东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入内阁辅政,不得有误。”

“遵旨。”

这下。

朝堂之上没人敢反对了。

眼见没人在奏报,朱由检冰冷冷的甩下一句\\\"散了吧。\\\"甩袖朝乾清宫走去。

乾清宫。

朱由检坐在龙椅上运气,王承恩小心翼翼的端着浓茶走了进来:“陛下,请恕奴婢多嘴,您身份贵重,干系着家国天下,当好生保重才是。”

接过浓茶朱由检一饮而尽,杀了两个人,他的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但朱由检明白,这远远不够。

朝中的大臣腐败的太多了,若不运用狠辣手段,早晚得被他们抓去自挂东南枝。

建立基本盘的速度要加快了。

朱由检正心烦意乱的时候,王德化悄悄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皇爷,魏忠贤回来了。”

“哦?”朱由检眉毛一挑,冷笑着说道:“让他滚进来。”

稍倾。

已然有些老迈的魏忠贤走了进来。

这位内廷大佬失去了往日的荣光,蓬头垢面的如同街边的老乞丐。

魏忠贤进来就是大礼参拜,道:“老奴叩见皇爷,祝皇爷千秋鼎盛,万寿无疆。”

朱由检嗯了一声,问道:“你可知朕为什么召你回来嘛?”

魏忠贤苦笑着摇头。

接到旨意的时候,魏忠贤已经出了京城。没人告诉他皇帝找他干嘛。

凭直觉。

他觉得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