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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进来后,大礼参拜后,将奏折递了上去,恭声道:“主子,成国公和定国公的事儿发了,底下人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接下来该如何,请主子示下。”

“唔。”接过奏折翻看了一眼,朱由检冷笑着说道:“真是瞌睡的时候有人送来了枕头,魏忠贤,不用再等了,待各处准备好后,即刻收网,所有抄得的粮食留一部分补给京城的四个仓库,其余粮食全部运往河南。”

“为了避免有人从中抽条,稍晚些你往河南跑一趟吧,务必亲手将这些粮食交到李国普的手上,能做到嘛?”

魏忠贤躬身叩首:“主子交代的事儿,奴婢一定不折不扣的办好,运往河南的粮食若是少了,奴婢愿提头来见。”

“嗯,很好。”朱由检很满意这个态度,魏忠贤除了贪权恋位以外,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光办事儿效率这一块儿,就能拉其余的大臣好几条街,养狗就得有这样的,听话,能干,急眼了还咬人。

“你快去安排吧。”

“晋商的事情牵涉颇多,朕唯恐有军方高层牵涉其中,已命山海关总兵赵率教,大同总兵吴三桂,张家口总兵侯世禄派人配合你行动,任务完成后他们会随你一同押解着粮草赶往河南。”

“切记。”

”务必尽快把那些挨千刀的狗东西缉拿归案,河南等着他们的粮食救命呢。”

“奴婢遵旨。”

出了乾清宫,魏忠贤一溜烟回到了东厂,他叫来几个心腹,吩咐道:“八子,你辛苦一下在跑一趟山西,咱家就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山西的局势,到时候会有当地的驻军配合咱们行动,有问题吗?”

老八龇牙一笑:“没问题,我这就出发。”

魏忠贤嘱咐道:“切记,十万火急,多带些马,马跑死了不要紧,你们必须在明日傍晚前到达大同,将咱家的命令传达下去,沿途若是有人敢拦你,直接冲过去,砍杀了也不怕,所有罪责咱家一并承担,去吧。”

“得令。”

老八也不废话,直接转身出了门儿,回到驻所后立马将手下召集了起来:“弟兄们,立功的机会又来了,这回是长途奔袭,都穿的厚实一点,多带些肉干儿,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准备,动作麻利点。”

“得令。”

众人呼啸而散,借着这个时候,老八将老吴叫到了身边,安慰道:“别急,虽然你没有机会手刃仇人,但我保证,给罪魁祸首行刑的时候,由你亲自来。”

“嗯。”

悲伤总是会被时间所淡化的,这几天的遭遇让老吴明白了许多,莫名的,他的心里除了仇恨以外,竟然还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感,很神奇。

稍顷。

一行数十人骑着快马奔出了衙门,简单辨别的方向以后,朝着大同的方向赶去。

这一路,老八他们快马加鞭,一刻都没敢停歇。

渴了。

就一个鹞子翻身,抓把雪丢进嘴里缓解一下。

饿了。

就拿出一块肉干含着,待稍微软一点后再囫囵个的吞进肚子里充饥。

一匹马跑不动了,他们毫不犹豫的将其换掉,被换下来的马儿就随意的丢在路边,谁捡到算谁的,算是某种福利吧。

翻过高山。

越过大河。

一路艰辛。

一路坎坷。

老八一行人于次日中午赶到了山西境内,并于傍晚时分进入了大同。

皮条胡同。

老拉家。

这里是东厂在大同境内的据点之一。

东厢房里。

老八坐在首位,在他四周围了一圈儿人,有贩夫走卒,老鸨娼妓,金皮彩挂,横革兰荣,各行各业五花八门,衣服种类多种多样,模样长相丑俊参半,就跟动物园开联欢会一样。

不过。

他们倒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眼线,东厂安插在大同各处的眼线。

“大人,这有些獾子油,是兄弟们自己提炼的,您抹点吧?”一个乞丐打扮的线人递上了一个小瓷瓶,如是说着。

“谢啦,兄弟。”老八也不矫情,接过瓷瓶后打开盖子,倒了点獾子油在手心里,在满是冻疮的脸上随意涂抹了一下,然后将瓷瓶递给了身后的老吴,开口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目标醒了没有?”

乞丐摇了摇头,道:“没有,或许是平日里骄奢淫逸的生活磨灭了他们的警惕性,咱们的兄弟一个都没暴露,只要您吩咐,大家立刻就能响应起来。”

“嗯,很好!!!”老八点头,对众人拱了拱手,道:“诸位兄弟辛苦了,督主那边有吩咐,这次任务完成后准大家休沐一段时间,稍后自会有赏赐下来。”

“眼下正是紧要关头,大家要齐心协力,办好这次差事。”

“废话不多说,赶紧回去补觉吧,今晚子时开始行动,张跃,你拿着我的腰牌去军营找吴将军,让他派人来相助,就这样,散了吧。”

“遵命。”

众人躬身行礼,出门的时候,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整个气势都弱了下去。

乞丐满脸凄苦。

老鸨面带笑容。

妓女水性杨花。

商人奸笑连连。

什么是专业?这就叫专业。

老八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对手下人说道:“天色还早,老拉,你带人去买些简单的吃食过来,切记,一定要低调,不要走漏了风声。”

老拉领命而去,没一会买回了饭菜,无外乎烧饼、羊肉汤等简单的吃食,众人吃饱喝足后,直接躺在炕上抵足而眠,很快,屋子里就传出震天般的鼾声,这一路,他们实在太累了。

王家大院。

花厅内。

王登库正陪着家人吃饭,他为人抠抠索索,这一点不止是对外人,对自己人更是如此。

“娘,这饭扎嘴,我想吃细粮,吃细粮。”王登库的小儿子哭着说道。

“啪。”

王登库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喝道:“这年头有口饱饭吃就不错了,你哪来的这么多牢骚话?”

“你这人真是的,跟孩子较什么劲啊?”大夫人伸手将小儿子拽到了怀里,安慰了几句后,对旁边伺候的丫鬟说道;“去,带少爷去伙房里找些锅巴吃吃,那是细粮。”

“是。”

丫鬟牵着小少爷走了。

大夫人瞪了一眼王登库,没好气的道:“老爷,现在咱家可不穷啊,库房里的银子怕是都发霉了吧?你咋就这么忍心,天天让我们娘们吃糠咽菜的。”

“闭嘴,都是你惯得!”王登库夹起泡在盐水里的铁钉,放在嘴里咂摸咂摸滋味,又抿了一口酒,不由感叹道:“咱是穷怕了啊,你瞅瞅这些饭菜,在小时候我做梦都不敢吃这么好,知足吧。”

“呵,你就抠吧,等死的时候,看你能带走多少钱!!!!”大夫人冷笑一声,放下碗筷回卧室去了。

砰。

“什么话?”

“你这是什么话?”

王登库想要掀桌子,却又心疼桌面上的那些饭菜和瓷器,只好衅衅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