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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府邸历经百年修缮、建造,哪怕只是后宅,其豪华程度也足以叫人瞠目结舌。

迈步走来。

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有石子漫成甬路,奇形怪石堆砌成高大巍峨的假山,假山周围建有亭台水榭,兴许是冬天的缘故,池中之水已然结冰,数支寒梅傲雪而立,点点殷红挂满了枝丫,不时有成群结队的鸟儿飞过,落在树梢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凭空给这枯燥的冬日增添了一抹生机。

继续朝前走。

迈过一处拱门,前方视线豁然开朗,宽阔的空地上,一少女迎风站立,但见她生的亭亭玉立、姿态曼妙、黑发如云、眉目如画,精致的面庞上长着一对明眸,好似秋水般明澈,柳眉弯弯,朱唇皓齿、双颊粉嫩若花,仿佛天仙一般楚楚动人。

“芙儿,芙儿!”

听到有人呼喊。

张芙眉头一皱,随手将重达数十斤的石锁丢在地上,回头看去,见张世泽拎着衣袍小跑着过来,眨眼间就到了跟前。

“何事?”

张世泽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讪笑着道:“芙儿…那个…今日我在府门外发现一糙汉,那糙汉口出狂言,声称拳打京城好男儿,脚踏张府巾帼女,我一时气不过上去和他比试,结果数招之内败下阵来,现在那家伙正在演武场摆弄先皇赐予你的那张硬弓嘞,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

“好大的胆子!”

闻言。

张芙眼睛瞪得滚圆,不待张世泽反应过来,右脚猛地在地下一踏,整个人如同猎豹一般腾空而起,朝院外奔去。

嘶…

张世泽看了眼地上呈现龟裂的地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一抹诡异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

啧啧啧…

阎兄…

好自为之哦…

张芙是家中的掌上明珠,打小不爱女红,偏生爱摆弄刀枪棍棒,张维贤对这个宝贝疙瘩爱的不行,要星星绝不给月亮,甚至还花大价钱给她请了不少武林高手传授她武功,在众多名师教导下,张芙还在七八岁时就能将一把长枪舞得虎虎生风,数年过去,她的武力值近乎恐怖,纵然将整个大明朝勋贵子弟加起来,怕是也能名列前茅的。

明朝末年。

天下纷乱。

朱由校为了稳住朝纲,拉拢张维贤,欲让朱由检迎娶张芙,两家亲上加亲,本着对弟弟负责的原则,朱由校找了个理由到英国公府上饮宴,原本想等酒宴结束后趁机召出张芙看一看,酒足饭饱,刚一出门,就见一匹惊马迎面奔来,护驾的人都惊呆了,谁能想到在英国公府还会有惊马刺王杀驾?

刹那间。

只听得一声娇叱,一道倩丽的身影裹挟着香风直奔惊马而去,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那倩影已然来到惊马身边,粉拳骤然捣出,狠狠砸在了惊马的脖子上,一声嘶鸣后,惊马竟然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一头扎进了花园中倒地不起。

朱由校都惊呆了,他就问身边的张维贤:“此女是何人。”

张维贤讪笑两声道:“回禀陛下,此乃小女芙儿,天生神力,好舞刀弄枪,请陛下恕罪…”

嘶…

看了看张芙那人畜无害的脸蛋,瞅了瞅花园中奄奄一息的惊马,再想想信王府中自己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弟弟,朱由校十分干脆的放弃了先前的想法。

人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也算是小两口之间的一种调剂,可以张芙这般厉害的女子,朱由校担心自己弟弟降服不了,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最后。

张维贤因为惊马之事被罚俸一年,张芙因救驾有功,朱由校命人用天外陨铁打了一把硬弓送给了她,从当时的情况看,若非她是女儿身,朱由校恨不能当场封其为将军,为国征战去。

行路间。

张芙眼中凶光毕现,那张御赐的硬弓她十分喜爱,平素就连张维贤、张世泽这种至亲都不得触碰半分,今日有人大言不惭的打上门来,说不得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另一边。

阎应元抓起那把御赐的铁弓,轻轻弹动弓弦,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好弓!”

“真真的好弓。”

赞叹了一句。

他猛然从一侧的箭袋里拽出三支羽箭,须臾间弓弦拉成了满月,只听得嗖嗖嗖三声破空,咄咄咄三声闷响,再看百米之外的靶心处三支羽箭没入寸许,犹自颤颤巍巍。

“好弓!真真的好!要是我的就更好了!”阎应元轻抚着手里的硬弓,那眼神仿佛在看出浴的美人,想要这两个字溢于言表,他并非厚颜之人,初来乍到更不应动他人物件,但这张弓他极其喜爱,阎应元已经在心中默默盘算,如何忽悠张世泽让他将这张弓送给自己作为见面礼呢?哪怕是自己重金购买也行,反正皇帝刚赐予他黄金百两,买张弓应该绰绰有余吧?

正想着。

就听得身后劲风袭来,因为在他人府邸,阎应元没有太多防备,下意识的转身,就见一团白色由远及近快速奔驰而来,风中隐约有人娇叱:“大胆狂徒,放下老娘的御赐铁弓。”

嗯?

阎应元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人好不礼貌,自己串个门,怎就成了儿子了?

刹那间。

张芙已然杀到,玉足在高台边上用力一踏,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冲向了阎应元,茶杯大的拳头骤然砸向阎应元的前胸,且看那凌厉的气势,这下若是被砸中肯定非伤及残。

阎应元见对方来势汹汹,一个鹞子翻身拉开距离,见对方是一女子,他瓮声瓮气的道:“你干嘛偷袭我?”

“休要废话,再来!”张芙一击未中,在次栖身而上,青葱玉指化拳为掌,直拍阎应元的面门。

“够了呀!”

阎应元皱了皱眉,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待张芙到得近前,他下盘扎根,右手成掌往右一带,竟然化解了张芙的攻击。

毕竟这是别人府邸,阎应元不能动手伤人,干脆在次退后几步,沉声问道:“这位小姐,你我无冤无仇,为何一来便痛下杀手?”

张芙揉了揉手腕,冷笑道:“你这登徒子真真该死,罢了罢了,告诉你无妨,你之罪有三也。”

“其一。”

“你口出狂言,说什么拳打京城少年郎,脚踏将门半边天。”

“其二。”

“我那废物哥哥虽然窝囊,但唯有我能欺负,你一外人怎敢动他!”

“其三。”

“你妄动先皇御赐之物,此乃欺君之罪,若是识相的赶紧束手就擒,姑奶奶饶你一条狗命。”

得。

又降了一辈。

听到张芙的话,阎应元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苦笑道:“小姐误会了,我是贵府张公子请来做客的,非是那浪荡之…嘿…你这娘们没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