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秦毅南赞许的看了轻寒一眼：“事实上，左晓韵最初主动提联姻，也就是为了谋取好处的。”
“我刚才提过，说他们母子在左战擎十个月被你妈妈收留，然后在秦家一住就是十一年。”
“说心里话，挺烦人的！”
“不是说他们教养不好、习惯不好或者性格不好，事实上他们表现出来的一切都非常好！”
秦毅南脸上带着淡淡的厌恶：“左晓韵观察入微、善解人意，左战擎听话懂事……但怎么说呢？”
“这还用得着想吗？”秦老夫人嗤了一声：“不就是太过殷勤，做了太多不该他们做的事情吗？”
“还是我来说吧！”秦老夫人干脆的抢了发言权：“其实就两件事。左晓韵努力的在你爷爷面前表现她的孝顺、你爷爷一进门，她就能带着秦家的下人让他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里，享受着所有人的侍候，而左战擎则在一旁说些让人开心的童言童语……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会以为那才是你爷爷的亲生女儿和外孙子呢！”
“可惜，她遇上的是你爷爷这个压根就没有脑子的，他以为这是他们没底气，在秦家呆的不自在，就与我说什么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说什么他们既然在秦家呆的那么不自在，就干脆让他们搬出去好了！”
轻寒噗嗤一声笑出声。
秦毅南白了老伴一眼：“我不是没脑子，也觉得他们那样做没安什么好意，只是怎么个不怀好意，有点形容不出来而已！”
“你说是就是吧！”秦老夫人笑，她当然知道秦毅南其实很敏锐，在旁人别有用心的讨好或者接近的时候，他虽然未必能清楚知道对方到底打什么主意，但却能凭直接感受到对方到底是真心还是伪装。
过去的几十年，他不止一次的成功避开不少人的各种盘算，尤其是某些嘴上说着“爱慕”“为你好”等等，心里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的女人，依靠的就是这种天赋。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心里眼里除了妻女之外，再无旁人，直到后来升级当了爷爷，才有多了愿意豁出命去护着的人。
“他与我一提，我就知道大概怎么回事，然后我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但我考虑不周的是没有与你妈妈先打招呼！”
“在我下逐客令之后，她就去求小茴，求小茴都收留她几年，至少等到左战擎十二岁，检测出灵根以后。”
“她说得很可怜，说如果左战擎有一点天赋，能够修炼，那么他们就算离开秦家，也能找到愿意资助他的人，孩子的前程也能无忧。”
“如果左战擎没有天赋，那么他们也能死了心，去当个真正的普通人。”
“我记得，那大概是秦觇一岁左右的事情，你妈妈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那之后，她就不敢再在你爷爷面前刷存在感了，但也没少做让人腻味的事情，但因为你妈妈都答应了，我和你爷爷也只能忍了。”
“这一忍就是六七年。”
“趁着你妈妈心里失望，主动提出约定婚约，也是为了能更好的的生活。”
“后来，我有查过，在找上你妈妈之前，她找了好几个人，询问以左战擎的资质能够获得怎样的资源。”
“最好的自然是虞家。”
“虞家有个少年修行班，专门招收原本追随者后人，为有灵根、不曾拜师的少年提供一个学习知识的地方。”
“鉴于左战擎是双灵根，虞家给了很不错的待遇——提供一套三室两厅的公寓、一套黄级功法、每个周末能够到虞家开设的修行者课堂听课。修行方面会有老师指点、虞家每个月还会给三块下品灵石。”
“虞家能给予的这些已经算是非常丰厚的了，但对左晓韵母子来说远远不够。”
“所以，她就找上了你妈妈，而后，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一栋别墅和一件法器。”
“当然，她也没放弃虞家的好处，也给左战擎报名进了虞家的少年班，成为少年班的一员。”
“你出事后，我和你爷爷一再劝说你妈妈与她将这桩婚约了结……当然，别墅都已经送出去了，那就算了，把法器要回来就好！”
“毕竟，那别墅虽然值不少钱，但远比不上法器贵重。”
“法器，尤其是好的法器，那都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手的。”
“可不是！”秦毅南赞同的点头：“法器多贵重啊，怎么能给将来不知道能不能成为秦家孙姑爷的左战擎呢？尤其是你奶奶和我对他们母子都不看好。”
“就算家里法器不少，也不能这么浪费！”
法器不少？轻寒惊讶的瞪大眼睛：“家里有很多法器吗？”
“当然！”说到这个，秦毅南一脸骄傲：“家里有我这个修者，你奶奶也好，你妈妈也罢，都养成了一旦有机会，就购买法器的习惯。我如今用的，除了长枪是专门找人打制的，其他的都是她们为我收集来的。”
“给左战擎的那只手环也是那么来的！”
“连上那只手环，秦家总共有七件法器！”
七件？轻寒的笑容凝固：才七件就算不少了？她的神识在储物戒中转了一下，那她这又算什么呢？
“是不是很意外？”秦毅南很是自豪：“这亏得你奶奶也好，你妈妈也罢，都是挣钱的高手。有钱、听说可能有法器的拍卖会场场不落空，收获自然就不小。”
“她们挣到的钱，七成花在了这上面，这还是因为她们运气好，多的是捧着钱买不到法器的人。”
“小旃后来也养成了这习惯，他也拍卖到了不少法器，我见过的有三件，上次还说……”
“哈哈，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轻寒了然：“大哥是不是是说要送我一件法器？”
“是你猜到的，可不是我说的啊！”秦毅南看着孙女：“就算知道了也不许说，收到的时候也得装出惊喜的样子来，要不然，小旃该说我嘴巴不严实了！”
本来就不严实！
轻寒笑，但依旧乖乖的点头：“不管大哥给我什么礼物，我都会很开心的！”
当然，不是法器就更好，她的法器已经很多了，真不需要秦旃再给她锦上添花了！
“就该这样！”秦毅南笑着点头，然后又说起婚约：“我和你奶奶一再劝说，你妈妈当时听进去了，但被那母子俩那么一说，又……”
“她的当时怀着秦钐，怀相极差，是强撑着与左家母子见面的，所以就算事情没办成，我们也舍不得说她半句。”
“那个时候，我们所有人其实都有预感，知道你妈妈时间不多了，我和你奶奶就说，再等等，等你妈妈不在了，我们与左家母子再谈这件事情。”
“这一等，就是一串又一串的事情，等秦家真正安定下来，已经是七年后了！”
七年后？结合之前秦旃与她说的那些，轻寒大概算了一下，那就是爷爷秦毅南养好了伤，重新回到了炼气十二阶的时候。
“又有不可控的事情出现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