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算，是实实在在欠了你一个非常大的人情！”
虞砚骁大笑，又与轻寒分享她不知道的八卦：“周六那天，李奇海三个很是显摆了一番，把其他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然后，一帮老兄弟压着他们，以庆祝为名，让他们将自己私藏的好东西掏出来请大家伙好好的吃喝了一顿。”
“华致元、冯苏和家底厚倒也罢了！”
“李奇海没什么私藏，被逼得打了借条，从库房那边借了不少好酒，把他心疼得脸一直抽抽。”
“听起来好像很好玩！”轻寒被虞砚骁说的事逗笑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没听爷爷说起。”
“就中午的事！”虞砚骁笑：“那会你爷爷已经回去了。”
轻寒恍然，又笑：“他们有没有觉得亏了？不过是得了件还算过得去的法宝，就被一群人这么闹，尤其是李奇海，还打了欠条……”
虞砚骁哑然：“一件能让他们实力增强一倍甚至更多的量身打造的法宝，对他们来说都是非常大的机缘，怎么可能会觉得亏了呢？”
“那些老兄弟是眼红也是为他们高兴，对了，顾如山星期天还来我面前嚎了一场。”
“顾如山？”轻寒瞪大眼睛：“就是顾家家主，他怎么了？”
“为自己错失好机会懊悔不已！”虞砚骁笑：“在我面前捶胸顿足的嚎，说明明有机会请高人为顾家炼制一件法宝，却被他白白浪费了……”
“不止他，另外几个请你掌眼的也一样后悔不迭……幸好我那日与你商议之后，便宣布了‘高人’周六当天回修真界了，要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为了见你一面，花样辈出呢！”
“其实，我是可以帮忙的。”轻寒一脸认真：“不过是炼制几件法宝而已，对我来说真不是什么负担。”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向你开口的。”虞砚骁微笑拒绝：“现在暂时不需要……对了，你为什么不帮秦毅南炼制一件法宝呢？秦家这些年应该也积攒了不少可以炼制法宝的东西，你爷爷也很需要一件好的法宝。”
“爷爷的暂时缓一缓，我想等我凌叔出关之后，请他为爷爷炼制一件成长型的法宝，能够让爷爷一直用的。”轻寒笑，这个她倒也想过了，她将话题拉回来：“第三阶梯有多少家呢？十六家吗？”
“对，十六家！”虞砚骁点头：“包括秦家、张一一所在的张家，你见过的冯苏和所在的冯家都是第三阶梯。”
“第三阶梯这十六家，族人最多的是杨家，最少的是秦家、冯家。”虞砚骁轻声解释：“秦家是因为秦毅南夫妻仅有一女，也就是你妈妈秦茴，而秦茴虽然生了三子一女，却都还没有结婚。”
“冯家是冯苏和结婚比较晚，他的大儿子四十出头，今年才结婚，孙辈一个都没有。”
“其他十四家第二代子女数量便已经不少，加上孙子辈，那就更多了。”
轻寒很是好奇：“我听一一提过，说她父亲那一辈兄妹四个，她这一辈堂兄妹八个，表姐表弟四个……就这还不算最多的，杨家得有多少人啊！”
“杨家家主杨成广有婚生子三个，非婚生子四个。”虞砚骁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他这上梁不正，儿孙这些下梁自然也是歪的。他的那些儿子都有婚生子、非婚生子，被杨家承认的孙子就有二十多个。”
轻寒皱眉：“杨家怎么这样啊？”
“为了生出天赋更好的后代而已！”
虞砚骁眼底闪着不以为然：“他和秦毅南走了两个极端。”
“他的大儿子是杂灵根，一直没有引气入体，无法修行的那种。检测出来之后，他想都不想就把这归结于他妻子没有灵根上，而后毫不犹豫的离婚再娶。”
“但他不能确定再娶的妻子就能为他生个天赋好的儿子，便找了几个有灵根却没能修行的情人，生了一堆非婚生子女。”
“他这些儿子之中，倒也有两个双灵根，两个三灵根，但至今为止，没一个练气大圆满。”
“而他，也在筑基期呆了三十多年。”
“除非有奇迹，要不然他这辈子止步于筑基。”
“活该！”轻寒骂了一声。
“杨家算是虞家下属的家族之中，人口最多的几家之一，一直努力的想要出头，不止一次主动请缨，但我也好，我大哥也罢，都不敢对他委以重任。”
“他对此颇有怨言。”
“但他却不想想，连自己的妻子、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那么轻易放弃的人，又怎么能让人相信呢！”
“就是！”轻寒非常赞同。
“杨家人格外势利，而杨家人又特别多，杨成广的孙子二十多孙女也有二十多，你难免会与他们打交道。”虞砚骁提醒着：“与他们打交道，得多留几个心眼。”
轻寒点点头：“第四阶梯呢？”
“第四阶梯有三十二家。”虞砚骁微微顿了顿：“这三十二家之中，一半以上是三十年前就已经存在的，但也有将近一半是三十年内、将原本的那三十二家中的某些挤出聚秀山、自己取而代之的。”
“我是鼓励他们这样做的。”
虞砚骁一脸坦然：“不止第四阶梯，就算第三、第二，都有被人挤走、取代的风险。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聚秀山众多家族固步自封、不思进取。”
“第三阶梯之中，最容易被挤走、被取代的是秦家，对吧？”轻寒了然的看着虞砚骁。
“以前是！”虞砚骁点头，没有他鼓励良性竞争，但却也对某些家族格外看重和袒护，这些家族不是能被人随意挤走、取代。
第二阶梯、隶属于虞家的四个家族如是，第三阶梯中的某些家族也在此列，秦家便是其中之一。
事实上，若不是他一直力挺，秦毅南受伤的那些年，秦家面对的就不仅仅是尹振羽的各种为难，还有来自第四阶梯之中，想要取而代之的家族的各种明枪暗箭和算计。刁难。
轻寒挑眉：“这话说得好，以前是，从现在开始就不用担心被人取代了。相反，第二阶梯的那四家得担心了！”
虞砚骁大笑，问：“那么，你想在后面推一把，让秦家更上一层楼吗？”
“不想。”轻寒摇摇头：“不是我不希望秦家更好，但如果为了让秦家更上一层楼我就站出来……这也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