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虞砚骁笑了，他就是想哄哄眼前这个说话有些老秋气横却让让他觉得可爱的女孩，这点他不否认更不想否认。
“还是喜欢的！”轻寒吐吐舌头，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藏了星河一般：“谁不喜欢被人哄着呀！”
虞砚骁心情愉悦：“现在还觉得秦钐的事看不懂吗？”
“还是没完全懂。”
“不过，我决定不为这个自寻烦恼了！”
“我就不该自己瞎琢磨，我应该直接找他把这事说开。”
轻寒很干脆：“如果他真是有意识的将自己养成了秦家其他人的‘嘴替’，我会让他知道，他现在有我这个姐姐撑腰，不用为了讨好任何人而抢先站出来说那些话。”
“如果他是我担心的那种、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的话，那我这个当姐姐的也会好好教他，让他学会好好说话，免得因为说话不经脑子惹祸或者失去机缘。”
“当然，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教他，但秦旃一定知道，可以让秦旃好好的教他。”
“还有凌青……他是大师兄的关门弟子，最会说话了，让他多引导引导……对了，这个事还得谢谢你。”
轻寒看着虞砚骁：“听爷爷说，是你特批，才让凌青他们轻轻松松的进了聚秀完中，成了秦钐的同学的。”
“他是你师侄，这点举手之劳，用得着你说谢？”虞砚骁看着她：“相比起你来，我还算是占便宜了。”
“那就都别客气！”轻寒笑眯眯的，完全没想过自己第一次见虞砚骁就没与人客气过。
虞砚骁笑。
他不是爱笑的人。
不仅不爱笑，身为帝都修真者之首、常年除了修炼就是守护帝都、与异兽搏斗的他身上很自然的带着一股煞气，有股不怒而威之势，这让大多数人看到他的时候，都会心生怯意，不敢靠近。
初次见面，完全不认识的情况下，敢主动与他打招呼，还请他帮忙带路的，轻寒是绝无仅有的那个。
但面对轻寒的时候，他却总忍不住笑。
或许是被爱笑的她传染了吧！
他赞同的点头：“对，都不客气！”
“你刚刚说有两件事看不懂，秦钐说了，还有一件是什么？”
“是卓恩琪！”轻寒将茶杯放下，问：“你知道她吗？”
虞砚骁微微一顿，点头：“现在是知道的……”
轻寒没留意或者说并不在意他小小的异常，吐槽：“我刚刚不是说了吗，秦家所有人都不喜欢她……这个所有人当然也包括秦觇。”
“秦觇甚至是秦家最讨厌她的那个人。”
“我很理解。”
“卓恩琪随时随地的将她爱秦觇挂在嘴边，懂不懂就说她因为爱秦觇付出了很多、忍受了很多，口口声声她这样那样都是为了秦觇，但实际上呢……”
“她所谓的爱、所谓的付出、所谓的牺牲忍受，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似乎只要她说出口就是事实一般。”
“而这还不是最恶心人的，最恶心人的是她用这她自以为的‘事实’、理直气壮的挟裹秦家人。”
“我刚回到秦家，她就毫不客气给我脸色看，质问秦觇他们把尹明珠当成什么人，负气离家不说，还试图找我的麻烦。”
“我大概能猜到她为什么会是这态度，无非不过是与尹明珠关系好，觉得我回来会影响尹明珠在秦家的地位而已。”
“但她有没有想过，她在秦家原本就很尴尬、没什么地位的，她哪来的资格和底气给尹明珠撑腰，为尹明珠抱不平呢？”
“我无法理解她的脑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但我懒得惯她！”
她有几分任性又带了几分娇气：“谁不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她凭什么给我脸色！”
虞砚骁一阵好笑，却又顺着她的小性子附和：“就是，她凭什么给你脸色看。”
“我懒得惯她，秦家其他人也一样不买账。”
“每次她一作，秦钐就会跳出来怼她，秦家其他人都冷眼旁观，秦觇很少理会，就算出声也是训斥她而不是偏袒维护。”
轻寒将那日挑选灵宠和今日的事情说了一下：“看起来像是秦觇忽然发现了她的好，开始试着接受她，但感觉就是怪怪的，很不对劲，尤其是奶奶和秦旃的眼神……”
轻寒皱着眉：“但到底怎么个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你能猜到吗？”
虞砚骁微微迟疑了一下：“我想，我大概知道。”
“哇哦~”轻寒眼睛亮了，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虞砚骁轻咳一声，眼底藏着一抹忧虑：“昨天，我将秦家的档案调过来翻了一遍……”
“然后呢？”轻寒看着说到这里顿住，没有继续的虞砚骁，没耐心的问。
虞砚骁看着一点恼色都没有的女孩：“你不生气？”
轻寒很不理解，反问：“为什么要生气？”
“虞家收集秦家的资料这件事情你不生气？”虞砚骁微微放心了些，但也就只是放心了那么一点点：“那天你以为我让人盯着秦家都很生气的。”
“这怎么能一样呢？”轻寒给他一个白眼：“太虚门执事堂就有部门负责收集门派内外的信息，这不是对谁不放心，而是门派基本应该具备的职能。”
“虞家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个门派，只是比较松散而已，有类似的部门做类似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们收集的应该是虞家内外的信息，其中也包括附庸虞家的家族的信息，对这些家族的大概情况有所掌握……秦家也在其列。”
“让人特意盯着，是不放心我、不放心秦家，特意针对秦家，但只是常规操作收集了秦家的资料……”
“这样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虞砚骁有些意外、有些惊喜，笑了：“是我小看你了！”
“你小看我的可不止一点点哦！”轻寒挑眉：“秦家的资料档案中也收集了卓恩琪的吗？”
“对，还不少！”
虞砚骁点头，微微顿了顿：“她很不简单，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来自修真界，极有可能是修真者，修为还不低。”
“哦~”轻寒很随意的应和一声。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