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衣裳啊！”
看着让轻寒原本不小的起居室变得窄小，感觉上不够用的衣服配饰，卓恩琪眼底闪着讶异和淡淡的羡慕。
哪个女孩不爱美，又有哪个爱美的女孩能拒绝漂亮的衣裳和各种配饰呢？尤其还是以精美着称的烟雨水墨出品的，更没有人能拒绝了。
董凌宓笑笑：“明天是妹妹第一次正式亮相，多做准备总是不会错的。”
卓恩琪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但很快便又笑了：“也是，明天的宴会可费了不少功夫，请了不少人，是得认真对待。”
“为这个，我还起了个大早拉着秦觇去挑礼服，还去了烟雨水墨。”
“哪知道烟雨水墨居然没开门！”卓恩琪抱怨一声，给了董凌宓一个白眼：“约了烟雨水墨的人上门，你也不早点和我打个招呼，让我白跑一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其他几家的礼服总差了那么一点点感觉，逛了一圈，勉强买了两件不大合意的。”
“还好秦觇拉着我回来了，要不然就真得穿那不大满意的礼服了。”
董凌宓眼神微微一沉，笑笑：“恩琪，你……”
“算了，都是一家人，我原谅你了！”卓恩琪打断董凌宓，存心不让她把话说完整：“你们都挑选好了吗？是不是该到我了？”
卓恩琪理所当然、自说自话的样子差点把董凌宓气笑了，她忍了忍，将所有不好听的话咽了下去：“恩琪，她们是专门为了妹妹才过来的。”
“我知道啊！”卓恩琪不是没有领会董凌宓的意思，但眼前这些衣裳实在是太好看了，件件精品……
不，是每一套都是难得一见的、精品中的精品！
设计新颖、做工精美，用料更是不简单。
与烟雨水墨每年仅此一件、足以抵御化神大能全力一击的单品相比可能差了不少，但却比一般定制好了很多。
这样的衣裳她倒是有，但只有中式常服和几套中式礼服，西式的一套没有。
今天之前，董凌宓没在烟雨水墨见过任何西式的服装配饰，想当然的以为烟雨水墨只做中式服装。
她如此，卓恩琪也是一样。
说起来，卓恩琪其实更习惯穿中式，但却更想要西式的。
不是谁更好看、更符合审美的问题，而是她和绝大多数女人一样，衣柜里永远缺自己没有的衣裳。
所以，就算听出董凌宓话里的意思，她依旧装作没听懂：“我知道她们是为了明天的宴会才来的……妹妹是主角，应该好好打扮，惊艳亮相，我们作为家人也不能随意。”
董凌宓很是无语，从认识卓恩琪到现在也有两年多了，她还第一次发现卓恩琪居然也挺会说话的。
不，是第一次发现，卓恩琪居然也是有脑子的。
她没有直接答应或者拒绝，而是将视线投向紧跟着卓恩琪一起上楼来的秦觇。
秦觇眼底带着寒意，轻轻地朝着董凌宓摇摇头。
董凌宓暗自叹息，神情严肃：“恩琪，烟雨水墨今天上门是为了妹妹，只是为了妹妹。”
卓恩琪立马沉了脸：“什么意思？”
董凌宓迎着卓恩琪阴沉的目光：“所有的衣裳都是为妹妹准备的，没我的份，也没有你的。”
“你……”卓恩琪气极，气息都有些不对。
轻寒眼神一冷，叶卿更微微往董凌宓身边走了一步，眼底带着防备。
“恩琪~”
董凌宓并没有察觉这一刻的卓恩琪很危险，秦觇也一样。
但他却知道，被拒绝、被扫了面子的卓恩琪一定会记恨董凌宓，而这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他上前，眼底藏着嫌恶，脸上却带着笑，动作略显僵硬的揽住卓恩琪的肩：“怎么了？这就生气了吗？”
“你也听到她说的话了吧！”卓恩琪反问一声：“难道我该不该生气吗？”
“我听到了！”秦觇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倒是你……你听仔细了没？”
“嗯？”
“没听仔细吧！”秦觇笑笑：“凌宓姐说的是你和她一样，你们都没有……没有特意针对你。”
卓恩琪微微一愣，皱着眉回想，很快，身上那淡淡的危险气息消失不见，但脸上依旧满是不悦：“好吧，她是没有特意针对我，但……”
她指了指起居室里摆放的衣裳配饰：“这么多的礼服，我挑上两件过分吗？”
“这不是多少的问题！”秦觇好脾气的解释：“与烟雨水墨预约的时候，肯定说了只针对妹妹的，不能因为烟雨水墨服务到家、准备周全，就临时加塞
几个人吧！”
“得有契约精神！”
“要不然，大家都不好做事了！”
“你说的倒也对！”卓恩琪点点头，却还是很不甘心：“但我明天还没有合意的礼服……”
“我再陪你逛逛？”秦觇温和地看着她：“逛到你满意为止！”
早一个星期，秦觇这温柔包容的态度，这轻缓宠溺的语气，定然会让卓恩琪晕晕乎乎，什么都听他的。
不，不用早一个星期，就算昨天之前，秦觇这么说了，她也会顺势点头。
但现在……
她眼珠一转，带了几分任性：“不要！我只想要烟雨水墨的礼服，别的，我不想要！”
秦觇微微沉了脸，耐着性子：“恩琪……”
“你说什么都不行！”卓恩琪微微挑起下巴：“与其在我身上白费口舌，不如费点心思劝妹妹退让一下……这么多的礼服常服，让我几套不行吗？”
秦觇眼底闪过光，对卓恩琪的恃宠生娇一点都不意外，哪怕她昨天还不是这样的。
他轻声叹息：“恩琪，你就不能为了我稍微退让一下吗？”
卓恩琪脸上闪过挣扎，但最后却还是咬着牙梗着脖子来了一句：“秦觇，你就不能对我再好一点吗？”
“当然！”秦觇不假思索的给了卓恩琪一个她想听到的答案，但语气之中却没有半点感情。
轻寒微微挑眉，心里想的是虞砚骁与她说的那两种可能。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与叶卿暗通声气。
然后，叶卿嗤笑一声：“卓女士，要不要让你加塞董小姐说了不算，这个秦先生说了也不算！”
“这件事情决定权在烟雨水墨手里！”
“现在，我郑重的告诉你，烟雨水墨不接受任何人加塞，尤其是你！”
叶卿这个时候站出来，董凌宓并不意外，秦觇倒是有些惊讶，至于说卓恩琪……
她直接黑着脸质问：“你是什么人？”
“她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做这个主！”
叶冰接话，她不知道叶卿为什么忽然说那些，但她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配合：“卓女士，以后您的单，烟雨水墨不接，请见谅！”
连二连三的不顺让卓恩琪脑子发热，甚至都忘了某些忌讳：“叶冰，有些话别说的太满……我姓卓！”
“哦？”叶冰淡淡的应了一声。
卓恩琪盯着叶冰，眼底带着火气：“叶冰，你不会没听说过金丝碧玉竹吧！”
“姓卓如何？擅植金丝碧玉竹又如何？”叶卿嗤笑：“好像我们养蚕的叶家比不上种植竹子的卓家一般！”
“你们是那个叶家？”卓恩琪狠狠吃了一惊。
“嗯哼~”叶卿应了一声，又笑：“对了，我和黎茈毓素来不和，积怨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