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
“爷爷，你回来了啊！”
轻寒朝着秦毅南笑，就算不用神识，在秦毅南靠近秦家大门之前，她也发现了他。
“嗯~”秦毅南点点头：“给我杯茶，嗓子都快冒烟，渴死我了。”
秦老夫人连忙将泡了却还没来得及喝的茶水给他倒了大大的一杯，看着他牛饮般一饮而尽，才笑问：“不会是这半天连口水都没给你喝吧！”
“喝了一口，难喝！”
秦毅南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自从家里的茶叶被轻寒换成了她带来的灵茶、喝习惯了之后，外面的茶水真的是难于入口。”
“议事厅的那茶水也不行。”
“以后我出门给我带个茶杯，大大的那种。”
秦毅南面对老妻的时候，带了几分撒娇一般的委屈：“我可不想端着茶杯还被渴死！”
秦老夫人忍俊不禁：“行，给你准备个超大的茶杯！”
轻寒也笑了，一边笑一边在储物戒中翻翻找找，然后，拿出一个白洁如玉，还有挂绳的瓷罐子：“爷爷，这个行不？”
“我凌叔给我炼制了装糖水的。”
“能装、还能保持温度，装进去的是热乎的，倒出来就是热乎的，装进去的是冰冰凉的，倒出来也还是冰冰凉的。”
“这个不错，就这个吧！”
秦老夫人也不客气，接过罐子，顺手放到茶桌上，又问秦毅南：“虞老大怎么说？”
秦毅南脸上的笑容微敛：“新政策的事情虞老大昨天就知道了。”
“昨天？”秦老夫人微微一愣，脸上却没有太多意外：“也就是说那政策一出，虞老大就得到消息了！”
“差不多是这样的！”
秦毅南点点头：“虞老大说没有立刻告诉大家伙有两个原因。”
“第一，新政策说了化神以下均可无担保申请前往现世，那么有担保的呢？是不是连化神之上也能到现世来了？”
“第二，据说这个新政策下面还会有一些细则，这些细则暂时还没有对外公布。”
“虞老大只知道那些细则会对进入现世的修真者有所约束，譬如说曾经与某地修真阵营有旧怨的，在一定时间内不得到那个地方。”
“算是对现世修真者的一些保护。”
“据说，对每一个地域都有保护细则。”
“不仅如此，某些门派对某些区域还有优先进驻权。”
“优先进驻权？”秦老夫人微微一惊：“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秦毅南叹气，一脸苦恼，秦老夫人也好不了多少。
“爷爷，我听不懂！”轻寒满脸疑惑：“能和我说说吗？”
“所谓的优先进驻权，就是某个门派拥有比其他门派提前进驻某个区域的权力。”
“最短半个月最长两个月，让他们比其他门派更早与当地政府以及修真者接触、来往。”
“接触、往来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说法，实际上……”
秦毅南苦笑：“实际上谁都知道，这接触、往来的过程中，修为高者肯定会以势压人，让修为低者迫于形势，不得不向他低头。”
“现世各区域修真者领袖，修为最高不过元婴后期，别的区域我不知道，但帝都这片区，元婴后期的只有虞老大一个。”
“你刚刚说的他考虑的第一个原因……”
轻寒若有所思：“他是担心化神以上也能进入现世，还是帝都！”
“是的！”
秦毅南点头：“新政策说的是化神以下无需担保便可申请，却没有明确说明，化神以上能否在有担保的情况下通过申请进入现世。”
“虞老大是元婴后期，还是经历过很多次战斗，实打实的修炼到元婴后期的，如果来的只是化神以下，哪怕是比他更早进入元婴后期的，他也不惧。”
“但万一是化神甚至化神之上呢？”
“万一化神以及化神之上，有担保的也能通过申请到现世、尤其是到帝都来了呢？”
秦毅南苦笑：“如果来了化神境高人，就算是虞老大，也只有屈服这一条路可走。”
轻寒点头：“所以，才有了第二个考虑。”
“对！”
“保护细则之中必然会有优先进驻权。”
“事实上三十年前，华国大部分区域的控制权就已经间接被某些门派掌握了。”
“譬如蜀省，蜀省最大的修真世家是凌宓出身的董家，而董家背后是霞衣谷，得到优先进驻权、最早进驻蜀省的必然是霞衣谷。”
“但也有一部分区域的控制权还不明了。”
“譬如魔都，再譬如废都。”
“和帝都一样，魔都也有两大修真者阵营。”
“一个背靠五行门，一个依仗神机门。”
“这两个门派，哪一家得到优先进驻权，魔都便可能成为哪个门派完全控制的地方。”
“魔都如此，帝都亦然！”
“至于说废都……那里修真者分为四五派，各自为营，极为混乱。”
“虞老大如今着急打听的就是哪一个门派获得了帝都的优先进驻权。”
“是与他关系紧密的正一教，还是夏家那位师从的神隐门……”
“夏家那边肯定盼着神隐门先到，我们则希望是正一教，不过……”
秦毅南微微犹豫了一下：“虞老大好像有别的想法。”
“他压力一定很大吧！”
轻寒心里微微有些担心，而后又有些恼：“爷爷，你也别太担心，我一会联系大师兄，问问他……”
“师姑要问师父什么？”接话的是和秦钐他们一起回来的凌青，他眼底带着浓浓的挫败感——今天放学之后，他和林志扬师兄弟去补课了。
一节英语、一节物理。
秦钐帮他们找了很有名、据说毫无基础也能教的辅导机构，然后……他们听了两个小时的天书，第一次在“老师”的眼中看到了“无药可救”四个字。
“问他修真界刚刚出的那个新政策的事。”
凌青微怔：“新政策？修真界出了新政策？”
“嗯！”
轻寒将新政策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问：“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