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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琦没有回答胤禛的问题,她缓缓说了一遍彭城公主的故事:

彭城公主年少寡居,被孝文帝宠爱的冯皇后惦记上了她,想把她嫁给胞弟冯夙,意图再抬高一下冯夙的身份。

彭程公主不喜冯夙,十分抗拒。

然而,冯皇后仗着宠爱,依旧求孝文帝同意了这门婚事。

此时,孝文帝正在南征。

冯皇后奉旨逼嫁,彭城公主便寻了个机会带着人直接逃婚了。

她长途跋涉,一直跑到孝文帝的前线军营,直言她不嫁,还爆出:冯皇后不甘寂寞,在宫里与假太监私通。

孝文帝十分震惊,一查确有其事。随着冯皇后的倒台,彭城公主与冯夙的婚事也被取消了。

胤禛倏然一惊,腾一下站起身,“她是想抗旨!”

他起得太快,连手边的汤碗也掀翻了,好在只剩一点汤底子了,只在桌面上留下一个碗口大的水痕。

玉琦扶起汤碗,扬声叫玛瑙进来。

玛瑙送上热毛巾,拿抹布盖住水痕,把整个炕桌都搬了下去,又悄悄地带上了门。

玉琦拿毛巾擦了手,又给胤禛细细的擦擦手,拉他坐下。

“三哥才去看过三姐姐,然后,皇阿玛就赐了婚,紧接三姐姐就病了,”

“再联想到三姐夫失去了爵位,被皇阿玛圈禁在京城,而纳木赛很快就要长大了。也许她是为将来考虑。”

胤禛眼睛一瞪,“老三即便许诺了什么,那也是很多年后才能兑现的;她抗旨不遵,生死就在眼前。她真的这么蠢?”

玉琦想了想又说:“你之前不是说老八死之前说过:弘皙是弘晋弄死的。三姐姐会不会知道这件事了?”

胤禛一怔,捏着拳头在屋里走来走去。“弘晋弄死弘皙的事我不好查,不过我觉得八成是真的,”

“毕竟,老八能连灭八个满门,应该不会刻意隐瞒弘皙的事;”

玉琦点点头,“如果老八说的是真的,三姐姐又知道了真相,我倒可以理解她了,”

“当年弘晋还那么小,就有胆子弄死亲大哥,这样的人绝对不是良配!”

“若是把娜日格日乐换成柔惠,我也会抗旨的,我也会的!”

胤禛心里一凛,走到她身边搂住她,轻轻地拍拍她的背,“尽说傻话,你男人还在呢,即便是要抗旨,那也是我冲在前头。”

玉琦搂住他的腰,轻声说:“我知道!”

胤禛搂着她,轻轻抚摸她的背,“你说端静是怎么知道的呢?事发在清溪书屋,那可是皇阿玛的地盘,”

“此事除了皇阿玛就我们知道。你、我都不会说,皇阿玛待弘晋还是原来的样子,更不会说了。”

玉琦想了想说:“其实,当时还有许多侍卫在门口,练武的人都是耳聪目明的,未必没有听到。”

“自从太子被圈禁后,到三嫂跟前献殷勤的人都多了,难保不会有人到三哥跟前告密,图个从龙之功。”

胤禛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所以,老三是要借端静的手把弘晋弄死弘皙的事情摊开来,”

“前有户部亏空,再有太平巷的案子,如今又加上治家不严,然后御史就该出面弹劾了。都这样了,太子还凭什么做太子?”

玉琦叹息一声,声音有些不忍,“三姐姐回京是寻求庇护的,没想到却卷进了这样的事。”

胤禛托起她的脸,严肃地说:“咱们已经救了她一回了,抗旨的事,非同小可,为了孩子们,咱们绝对不能插手。”

玉琦冲他一笑,“我又不傻!顺水人情可以做,抗旨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顶多她出事后,咱们多照应照应娜日格日乐和纳木赛,孩子总是最可怜的。不过,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胤禛坐下来,“老三肯定要把太平巷的事情闹起来,端静要是想行事,就要到冬至之后了。”

玉琦惊得抓住了胤禛的手,“难道那些人真的要在祭天的时候闹腾?”

胤禛点点头,“太平巷的事情要闹大,就得挑个特别的时候,你猜老三会不会让我负责当天的守卫?”

玉琦更紧张了,“他这是想一箭双雕呀!真是阴险!”

胤禛淡淡一笑,“他是个读书的料子,谋事上差点意思,也就是心里想得美!”

玉琦见他还有心思调侃,心里一松,依旧叮嘱他:“你小心些!”

胤禛点点头,“放心吧!”

两日后

那拉氏家庙里,玉琦和年氏带着八皇子府的一众小妾进了庵堂。

两个老尼姑接受了小妾们磕头、叫师父,之后老尼姑们给小妾们一一起了法号。

然后,玉琦、年氏、西林觉罗氏也过来了,一起听年长的老尼姑讲了一场经。

等讲完经,小妾们的家人进了庵堂,奉上赎身银子,把今日皈依的戴发修行之人一一赎了出去。

等庵堂里只剩下玉琦、年氏、西林觉罗氏和两个老尼姑,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等出了庵堂,玉琦才对年氏说:“那位年轻一些的师太是我娘家的老婶娘,年长一些的师太是白衣庵住持。”

年氏没去过白衣庵,倒听很多人说起过,住持师太佛法高妙,慈悲为怀,宁愿自己过得清苦,也要收留弃养的孤苦女童。

年氏立刻明白了,“此事即便是皇阿玛点头的,也难免被世人垢弊,有这位师太加持便万无一失了,还是四嫂考虑周到。”

西林觉罗氏笑说:“八福晋当真聪慧过人!”

玉琦也笑着点点头,“此事已了,咱们就各回各家……”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灰扑扑的身影从庵堂里奔出来,直接奔着玉琦去了。

一个婆子抢上前,挡在玉琦身前,略抬一下手,来人就被摔了出去,沉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如此放肆!”

雍亲王府的侍卫呼啦一下冲过来,把此处团团围住,两柄长矛抵在来人脖子上。

西林觉罗氏还算镇定,把玉琦揽在怀里。

年氏则大惊失色,面白如纸,脚一软差点摔倒,幸亏两个丫头连拖带抱的扶住了她。

被侍卫制住的人仰着脸,又惊又怕,哆嗦着喊了一声:“姑母……”

玉琦定睛一看,竟然是缃玲,立刻挥退侍卫。

侍卫退出去,西林觉罗氏也认出来了,“缃玲?怎么是你?”

缃玲哭着说:“我已经改过自新了……”

玉琦拧起眉,立刻打断她,“行了,多大的孩子还哭!”她说着对西林觉罗氏使了个眼色。

西林觉罗氏一下想起八福晋年氏还在,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再大的事情还是应该关起门来解决的,

她赶紧指挥人把缃玲架进庵堂。

年氏知道不该留,立刻向玉琦告辞,带着人出了庵堂,马车缓缓而动,一行人很快就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