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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府

书房里,三阿哥正拧眉听小厮说京城里各种诗会、文会的情况。

他越听眉头拧得越深,拳头捏得咯咯响,狠狠地捶了一下书案。

小厮被吓一跳,知道主子不高兴了,越说头垂得越低,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才好。

这时,三阿哥的贴身太监进来通报:“主子福晋传话问主子明天去不去潭柘寺?”

三阿哥正在火头上,顿时怒道:“去什么去?见天的往庙里送银子,怎么没见她成仙成佛?”

贴身太监身子一抖,“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三阿哥不耐烦地挥挥手,“滚滚滚!一群没用的东西!赶紧滚出去!”

屋里伺候的几个如蒙大赦,赶紧往外退,等出了书房的门才齐齐的舒了一口气。

贴身太监一眼看到来传话的丫头,笑着上前说:“主子这会正忙,奴才没找到机会问,”

“姐姐不如先回去,等得了准信,奴才再去回福晋。”

传话的丫头隐约听到王爷在屋里发火,她也不愿意待在这个是非之地,说了一声“有劳”就赶紧走了。

刚才在屋里回话的小厮悄悄过来,拐拐贴身太监,“主子不是说不去吗?你何必让她等?”

贴身太监摇摇头,“你知道什么?明儿勇勤公府要在潭柘寺为弘晴阿哥做法事呢。”

小厮一听勇勤公府立刻闭了嘴,勇勤公府先是为弘晴阿哥讨了公道,又出银子做法事,怎么说主子都该露一面的。

旋即他又问了一句:“你知道主子为什么生气吗?”

贴身太监挑挑眉,“不就是因为生病没能参加文会吗?”

小厮摇摇头,低声说:“你才分到咱们府里可能不知道,往年二三月里,咱们府里每天都能收到文会的帖子,”

“今年统共才收到三张帖子,还是正月里发的,主子以为是他病了的缘故,就让我出去探探,”

他四下看看,声音压得更低了,“谁知道,那些个文人压根就没给主子发帖子。”

贴身太监拧起眉,疑惑道:“这是何故?文会不就是做做诗、写写字吗?又不用行军打仗还不许带病参加了?”

那小厮轻笑一声,低声说:“你不懂了吧?文人最讲究个风骨……”说到这他又不说了。

那句最有杀伤力的话他只敢在心里默默的说:他们说主子不念亲子,堂堂皇子还不如勇勤公府的武夫。

贴身太监看得出小厮的话没说完,不过他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了,便不再问了,

他现在颇为纠结的是:去潭柘寺的事要不要再问一回呢?

做奴才的是该为主子多考虑一些,可是,主子这会正在气头上,这几天发落了不少人,自己再提也太冒险了。

这时,三阿哥在屋里叫人了,贴身太监赶紧进去伺候。

三阿哥说:“去厨房要几样咸点心来。”

贴身太监眼睛一亮,躬身道:“主子饿了吗?茶房里还有福晋送来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三阿哥打断了,“怎么?你是想到正院伺候吗?老子这容不下你了是吧?”

贴身太监大骇,心里确定主子记恨福晋了,立刻跪倒砰砰地磕头,“奴才该死!主子息怒!奴才该死!主子息怒!”

三阿哥一脸不耐,冷声道:“滚出去办差!”

贴身太监赶紧谢恩起身,出了房门赶紧点了个小太监去要点心,

等平复了心情,他又点了个小太监去正院回话,“你就说主子事忙,明儿就不去潭柘寺了。”

小太监得令,立刻去正院回话。

三福晋听了淡淡一笑,轻声说:“王爷还在病中,或因没能参加诗会脾气大些,你们小心伺候,等王爷病愈统统有赏。”

小太监一听有赏自然高兴,行了礼,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三福晋的奶嬷嬷轻轻给三福晋拍背,“王爷还在病中,不去参加法事也说得过去。”

三福晋冷笑一声,“他的病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不过是因为得罪了皇阿玛装病罢了,”

“他是心里没有弘晴!只怕一心惦记没收到的诗会帖子呢,心里想的不过是怎么扳回一局罢了。”

奶嬷嬷心里一沉,“这种时候,难道王爷还要在府里开诗会不成?这也太……太胡闹了!”

三福晋淡淡一笑,“弘晴只是一个夭折了的孩子,诗会、在文人里的名声、皇阿玛的喜欢才是他最在意的。”

“算了!原也没指望他的,明天咱们去咱们的,他不去更好,省事多了!”

隔日天蒙蒙亮,三福晋就带着弘晟、大格格、二格格去潭柘寺。

一众妾室都来相送,三福晋客气的点点头,敷衍了一句就准备上车离开。

这时,弘景急匆匆的过来了,喘着气给 三福晋行了一礼,“儿子也想……”

三福晋扫他一眼,语气冰冷地道:“不用了,这车只够坐四个人!”

弘景看看宽敞的马车,抿抿嘴没敢多言,低声应是。

弘晟和大格格 、二格格都皱起眉,直接无视他,鱼贯上了车。

等马车出了二门渐行渐远,一众妾室都散了,只剩弘景还在那不住的张望。

守门婆子见到他就想起田氏的狠毒,故意阴阳怪气地说:“哼!猫哭耗子假慈悲!”

弘景捏紧拳头,冷冷地瞪她一眼。

守门婆子自觉受到了侮辱,嘴上更不留情了,“要我说,你也别做戏了,换了谁也不会带凶手的儿子去的,没得恶心人。”

弘景的脸涨得通红,心里既愤怒又委屈,对着她吼道:“我那时候还没出生呢,那事又不是我做的?你们凭什么都怪我?”

看门婆子被他吼得着恼,说话更不顾忌了,“嘁!你想得可真美!”

“自古就是父债子偿、母债子还,你是那恶毒女人的种就该你受着!”

弘景一时羞愤难当,哆嗦着嘴唇再说不出话,掉头就跑。

看门婆子撇撇嘴,冷哼一声:“哼!德行!田氏早死了,矫情给谁看!”

这时,二门外的小厮谨慎地说:“你老人家悠着点吧!那位可是小主子,若是闹出事来,不得找到您老头上吗?”

看门婆子摆摆手,“是主子就有人伺候,磕了碰了也该找他们问罪,哪有找我一个看门婆子的?”

两个人正说着,就听二门里传来丫头的吆喝声:“快来人呀!有人落水了!弘景阿哥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