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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诗月咽了咽口水,看了看积威甚重的江夫人,又看了看近来愈发不好惹的二姐姐,先是说道:“我,我不记得了。”

“刚发生过的事,怎么就不记得了呢?”江诗荧看向她,目光中带了冰冷的审视。

江诗月似乎承受不住一般,差点从椅子上跌坐下去,然后,她看向江诗荧,嗫喏道:“二姐姐,这样冤枉嫡母,不太好吧。”

这话一出,就是认定江诗荧刚刚的话全是虚言。

江诗荧不怒反笑,说了句谁都听不太懂的话:“三妹妹,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

然后,不等江诗月的反应,对还跪在庆阳侯夫人面前的赵明钰道:“赵公子,你说这簪子是证据,并不能证明他是。否则,我随便指着一个女眷身上的首饰,只管说那首饰是她和某个男子的定情信物,岂不是乱了套了。”

这话有些道理,在场众人的心又隐隐偏向了她这边。

赵明钰的声音似乎十分痛苦,他说话时断断续续的:“那簪子,是空心的,里面有,有我写给阿荧表妹的,情诗。簪子上,还刻,刻了我的名字。”

“阿荧,既然你不认和钰哥儿的事,那便把簪子拿出来,让大家看个明白,也好还你个清白。”江夫人说道。

似乎句句都是为了她好,却在句句将她推向深渊。

“姑母所言甚是,只需一看那簪子,大家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了。”赵明钰看起来十分笃定。

“哦?”江诗荧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道:“你说要看我的簪子,我便要把簪子给你们看吗?凭什么?”

她越是不同意,其他人便越是觉得她心虚。

袁汀羽就是这么认为的,是以,她直接说道:“你如果和他没有私情?为什么不敢让人看你的簪子?”

“那如果你们看完了簪子,簪子里没有所谓的情信,也没有刻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呢?”江诗荧问。

“那不是正好证明了你的清白。”袁汀羽回答。

“如果我是清白的,那就是赵公子污蔑了我。”江诗荧看向眉头紧锁,一直保持沉默的恩庆侯:“恩庆侯,敢问污蔑朝廷县主,该当何罪?”

恩庆侯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污蔑朝廷县主,当杖责一百大板,革去功名,永不录用。”

江诗荧又问:“若证明这罪名属实,可否请恩庆侯派人将犯人押送到京畿衙门?”

恩庆侯点头应允:“自然可以。”

江诗荧对赵明钰说:“听到了吗?你若现在承认自己是酒后胡言,一切还来得及。否则,若是簪子里没有你所谓的证据,再想后悔可就晚了,到那时,等着你的,可是整整一百大板。”

赵明钰有些犹豫不决,他有些担心,虽说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万一呢,万一此事出了变故,那他可就惨了。

一旁的江夫人道:“阿荧,你就算不愿意承认,也不必这样威胁钰哥儿啊。”

说话间,江夫人还在给赵明钰使眼色。

赵明钰心想,姑母明明告诉过我,一切她都安排好了。江诗荧现在这副样子,肯定只是虚张声势,想要诈一诈我。

于是,他坚持道:“阿荧妹妹,我对你的情意是不会变的。我相信,你对我也一样。”

江诗荧没有再对他说什么,拔下簪子,走到恩庆侯老夫人身前,然后将簪子递给恩庆侯老夫人,道:“老夫人,还请您检查这簪子,证明晚辈的清白。“

恩庆侯老夫人接过簪子,对她点点头,道:“县主放心。县主若是无辜的,恩庆侯府定会替县主做主。”

江夫人想到恩庆侯府这些日子以来对江诗荧的关照,害怕老夫人包庇她,于是说道:“只让老夫人一个人查看,怕是难以服众吧。”

然后,她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妥:“我的意思是,虽然老夫人德高望重,但是事关阿荧的名节,自然是大家都亲眼确认过后,才能更好地还她一个清白,也免得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话传出去。”

恩庆侯老夫人哪里会不懂她在想什么,直接道:“江夫人不必担心老身包庇县主。”

不等江夫人解释,她便高声道:“还请安宁郡主,以及中书令夫人韩夫人,门下侍郎范大人,御史中丞楚大人,上前来与老身一起查看。”

被恩庆侯老夫人点到的几人,无一不是地位高、名声好的人物。

他们走上前后,老夫人看向江夫人,问:“这下,江夫人可能信服?可有异议?”

江夫人道:“晚辈信服,并无异议。”

老夫人又问庆阳侯夫人和赵明钰:“庆阳侯夫人和赵公子,你们二人可有异议?”

“并无异议。”

老夫人又问在场其余人:“在场可有其他人有异议的?还请此刻就提出来,莫要等一会儿结果出来,又有了别的说法。”

等在场其他人纷纷表示并无异议后,老夫人和其他几人一起,仔仔细细地验看起了簪子。

过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恩庆侯老夫人站出来,道:“我们几人已经仔仔细细查验过了,这枚簪子,确实是中空的。”

说着,她看向赵明钰:“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阿荧妹妹将信笺收起来了。”赵明钰反应很快。

老夫人继续说道:“簪子上,的确刻了字。但是,不是谁的名字,而是刻了永兴八年。”

永兴是当今的年号,永兴八年正是今年。这四个字只能说明,这簪子是今年所制。

“不,不可能。”赵明钰不肯相信,他冲上前去,从老夫人手里抢过簪子,嘴里喃喃着:“这里明明刻了我的名字。”

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簪子上的字:“怎么,怎么变成了永兴八年?”

江诗荧既然一早就看出了江夫人的阴谋,自然不会落入他们的陷阱。那什么劳什子情信早就被她烧了,簪子上的字也被磨平刻了新的。

她看向恩庆侯:“还请侯爷将这个污蔑我的贼人押送到京畿衙门。”

听到她的话,赵明钰想到那一百大板,急急地就要冲到她面前,却还未近身就被她一脚踢飞出去。

袁汀羽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就要往人群后面躲。她的确听说过江诗荧自小习武,还因此得以救下了靖王殿下。但是她并没放在心上,只当江诗荧会的不过是些三脚猫功夫。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这一脚要是踢在她身上,她可只是个弱女子,怕不是得直接被踢吐血了吧。这样想着,她又往后退了两步,后悔自己刚才嘴快。

然而,现在根本没人注意到她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江诗荧和赵明钰身上。

赵明钰被踢飞出去,倒在地上,也不敢再接近江诗荧,看到恩庆侯已经示意护卫来拿他,大喊道:“我错了,我刚刚只是喝多了酒发酒疯,不是有心污蔑县主。”

这话,完全阻拦不了护卫的脚步。

赵明钰一边往后退,一边喊:“母亲救救我,姑母,我都是听你的话,你救救我啊。父亲,父亲不要让他们把我抓到京畿衙门。我不要被打一百大板。”

江夫人在那里努力撇清关系:“钰哥儿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听我的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话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其他人看过来的眼神明晃晃地体现了这一点。

庆阳侯夫人自然不能看着儿子被带走,但是她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夫人,又如何拦得住恩庆侯府身强体健的护卫们。

庆阳侯今日也来了赏花宴,之前他一直默不作声看着事情的发展,此时却是无法再沉默下去。

他走到恩庆侯面前,道:“恩庆侯,犬子年幼不懂事,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