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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供词就摆到了的陆昭霖面前的桌案上。

陆昭霖一页页翻过,口中喃喃:“原来晏氏早就和端王有了私情,却偏偏被父皇指给朕,成了朕的侧妃。”

紧接着,就是一声冷嘲:“她也不想想,若是端王当真爱重她,为何不去向父皇请旨,请父皇收回成命。”

毕竟,当年先帝指婚时,端王还是先帝面前最受宠的皇子。

若他当真去请旨,先帝骂过罚过之后,最后还是会把晏氏赐给他。

再往后翻,陆昭霖眼底的阴霾愈发深重,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皱眉抬眸问道:“康和的事,她没有认下?”

这供词里,谨妃主仆三人,承认了她们与先端王余孽勾结,谋害宫里的皇子公主。

这其中,包括大公主和二皇子之死,包括江庶人早年的小产一事,包括避暑行宫里四皇子从假山上坠落一事,包括静熙园里太后生病一事还有园子里的流言之事,也包括最近大皇子落水的事和三皇子的小狗患上恐水症的事。

陶信芳道:“回禀陛下,晏氏主仆三人都说,康和公主一事不是她们做的。”

陆昭霖放下供词,手指在桌案上敲击。

对晏氏来说,那么多桩罪名都已经认下,隐瞒下康和一事,根本毫无必要。

这就只能说明,康和落水一事,背后的确另有他人。

陆昭霖敛了敛眸子,复睁开时,眼睛里一片泠然:“按照晏氏交代的,速速查清先端王余孽的据点,尤其是,找到他留下的那个孩子。”

“臣遵旨!”蔺由和陶信芳纷纷领命。

···

宫里很是风平浪静了两日,转眼就到了三月初二。

这日午后,江诗荧带着人去了寿康宫请安。

晴山亲自迎了她进去,语气亲热:“好几日不曾见过娘娘了。”

江诗荧道:“我心里也惦记着太后娘娘和晴山姑姑呢。”

说话间,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话语中未尽的意思。

江诗荧自然是惦记着想来寿康宫的,只是当时陛下刚刚遇刺,前朝后宫的事都交给了太后打理,江诗荧若是那时候过来,那不是请安,是添乱呢。

这不,如今眼看着宫里平静了一些,她就来了。

等进了殿,江诗荧含笑上前对太后行礼:“阿荧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面带笑容:“好孩子,快过来坐,哀家面前这么多虚礼做什么。”

“多谢太后娘娘。”江诗荧起身,在太后身边儿坐下。

太后拉着她的手,问:“好几日不曾见你了,景阳宫里一切可好?平安可还好?”

江诗荧道:“一切都好,平安也好着呢。这么久不来给您请安,是阿荧的不是。”

太后瞪了她一眼:“哀家又不是那种胡搅蛮缠不知事的婆子。前几日啊,你不来比来了要好。你不来,那是你懂事。哀家心里都有数。”

江诗荧靠在太后边儿上,跟她说起了这些日子里平安的趣事。

说了没一会儿,就有小宫女来传话,说是五皇子来请安。

太后正要让人带五皇子进来,就见刘宝山行色匆忙地进了殿,面容严肃:“太后娘娘,姚公公派人来传话,说是尚书令等几位大人在甘泉宫内求见陛下,不肯退去。如今,已经在殿外僵持了小半个时辰。”

随着他一字一字说出口,太后的面色越发沉重。

末了,太后起身道:“让潇儿回去歇着。咱们去甘泉宫一趟。”

甘泉宫里。

以尚书令为首的一干重臣,沉默地立在殿外。

姚兴德劝得嘴皮子都磨破了,尚书令等人只当听不到,一言不发,也一步不退。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就听小太监的高声唱诺响起——

“太后娘娘驾到,宸妃娘娘驾到。”

尚书令等人转身,就见太后身边儿跟着宸妃,身后带了十多个宫人随侍,正在缓步走来。

“臣等(奴才)参见太后娘娘,参加宸妃娘娘。”

一直等走到殿门处,太后才不急不缓地开口:“平身。”

然后,不等尚书令等人开口,就听太后语气严肃道:“尚书令,陛下一向对你信任有加,哀家真是没想到,今儿会是你带头闹事。”

“太后娘娘容禀。”尚书令上前一步,揖了一礼:“臣等并非闹事。只是,陛下已经一连十日不曾露面,臣等心中惶恐,因此特来求见。”

太后面色威严:“陛下不露面,就说明现在不宜露面。身为臣子,谨遵谕令也就是了。你们今日所为,是想要逼迫陛下吗?”

这话太重,以尚书令为首的官员纷纷跪地道:“臣等不敢。”

“不敢?”太后挑了挑眉:“哀家看你们敢的很!”

话音落下,就听远远的一道男声响起:“尚书令等人也只是担心皇兄罢了,母后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循着这声音看去,就见一行人大步走近,为首的正是陆昭霖的七弟,当今恭王。

跟在他身边的,除了他的亲岳父和亲舅舅,就只有几个平日里不怎么受宠的宗室子弟,以及禁军统领崔坚。

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一连串儿的禁军,眼见着就是声势浩荡,有备而来。

行至殿前,恭王率先行了一礼:“儿臣参见母后,参见宸妃娘娘。”

恭王身后的其余人等也纷纷行礼:“参见太后娘娘,参见宸妃娘娘。”

太后先叫了起,然后沉声问道:“老七,你今日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所图为何?”

恭王玩世不恭地笑了笑:“儿臣和尚书令大人一样,都是担心皇兄的伤势,特来求见皇兄的。”

“哦?”太后抬眸,眼神似是古井一般幽暗无波:“你皇兄好得很,你可以退下了。”

恭王撇了撇嘴:“母后所言,不尽然吧?”

太后道:“有何不尽然之处?”

恭王道:“皇兄若当真好得很,如何能被母后和这阉狗联手把持住。”

说着话,他将手指指向姚兴德。

太后轻笑了一声,道:“你说哀家和姚兴德联手把持皇帝?”

恭王点了点头。

太后唇边带了讥讽的笑意:“哀家是皇帝的生母,贵为太后,为何会如此行事?”

恭王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我要劝母后的话。”

太后掀了掀眼皮子,看他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