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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霖点了点头,又看向太后:“儿子不孝,让母后受惊了。”

太后温和地摇了摇头:“你我母子之间,说这些话做什么?”

等看向江诗荧时,陆昭霖的脸上都是笑意:“阿荧的手可打疼了?”

江诗荧摇了摇头,问他:“陛下可大好了?”

陆昭霖颔首道:“大好了。”

江诗荧脸上绽开一个笑容,道:“那阿荧就放心了。”

甘泉宫里,陆昭霖和尚书令等人还有前朝政事要议,太后和江诗荧都未在此多做停留。

大半个时辰过去,陆昭霖好不容易交代完前朝的政事,打发走了尚书令等人。

他缓了口气,正要起驾去景阳宫,就有小太监进殿传话,说是温太妃求见。

温太妃是恭王母妃,如今前来求见,显然是为了恭王逼宫谋逆一事。

陆昭霖皱了皱眉,沉吟片刻,还是让人请了她进来。

一刻钟后,温太妃身子佝偻地从甘泉宫告退出去。

陆昭霖压下了心底的叹息,带着人去了景阳宫。

景阳宫里,江诗荧坐在厢房的软榻上,右手拿了个拨浪鼓,手腕快速翻飞间,拨浪鼓发出“咚咚”的响声。

平安躺在她身边儿,小手欢快地拍动,笑声与鼓声汇到一起,奏成了一曲欢歌。

陆昭霖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场景。

他眉眼间的郁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都是温和愉悦。

“阿荧。”

这一声说出口后,江诗荧转头看过来。

然后,她手里一松,拨浪鼓直直地掉落到厚厚的地毯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顾不得这拨浪鼓,双眼紧紧地盯着门口的陆昭霖,愣了一刹之后,眨了眨眼,带了些惊喜地站起身,疾走两步扑进他的怀里,口中说道:“可算见到陛下了。”

陆昭霖将她抱住,唇边都是笑意:“午后不是才在甘泉宫里见过了的?”

江诗荧抬起头,嗔了他一眼:“那才看了几眼?”

陆昭霖笑道:“朕今儿就待在景阳宫里了,随你看个够。”

江诗荧眉眼弯弯:“陛下可得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说着话,陆昭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阿荧瘦了许多。”

江诗荧不甚在意道:“最近胃口不佳罢了。”

她只说自己胃口不佳,却不提是为了他挂心。

陆昭霖心里熨帖极了,阿荧就是这样,一片真心待朕,却从来不懂得邀功。

这样想着,他语气温软:“让赵院史来给你看一看才好,你太瘦了,朕实在放心不下。”

江诗荧乖巧地应下:“都听陛下的。”

两人也不往里走,就站在门口互诉衷肠。那你侬我侬的样子,让屋里侍奉的宫人纷纷都低下了头。

这时,就听软榻上的平安忽然发出了不满的“啊啊”声。

这声音,仿佛将两人从幻梦中惊醒。相视一笑后,携手走到了榻前。

陆昭霖将平安抱起来,脸颊轻轻贴了贴平安的小脸。平安以为这是在逗他玩儿呢,又“咯咯”地乐了起来。

陆昭霖感叹道:“才十日不见,平安就结实了许多。”

江诗荧眉宇间都是温柔之色:“万嬷嬷说,小孩子就是这样的,一天一个样儿。”

小孩子觉多,平安的身子骨又较寻常孩童弱上一些,不多时,就见他打了个哈欠,然后缓缓阖上了眼皮。

陆昭霖将他放回软榻上,两人轻手轻脚地出了厢房,回到了寝殿里头。

才刚进门,江诗荧就随口将殿内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陆昭霖挑了挑眉,就见她双手靠近他的颈间,要去解他的衣扣。

他轻笑出声:“还未用过晚膳呢,阿荧就这么急吗?”

江诗荧瞪了他一眼,口中说道:“阿荧是想看一看陛下的伤势,可好全了。”

陆昭霖心里轻轻叹了一声,将她揽在怀里道:“朕并未受伤。”

江诗荧抬头看他:“当真?”

陆昭霖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榻的方向:“阿荧若是不信,细细检查一番就是了。”

侯在门外的姚兴德,原本还想问一问时辰到了,可要安排晚膳。听到殿内这动静,他心里暗道,晚膳倒是不急,热水得提前备上才是。

云销雨霁之后,两人却并未叫水,而是相拥着躺在床上说话。

陆昭霖的声音低沉愉悦:“阿荧检查过后,可放下心了?”

他的嘴唇贴在她耳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耳垂上,让她痒得很,一边儿笑,一边儿下意识地往边儿上躲。

陆昭霖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一手握在她的肩上,牢牢把她困在怀里不放,还故意凑到她耳边问:“阿荧怎么不说话?阿荧可放心了?”

江诗荧的话音儿里夹杂了笑声,显得有些断断续续的:“阿荧...阿荧放心了...陛下...饶过阿荧吧...阿荧好痒啊。”

看她这样子,陆昭霖唇角勾起,在她额上反复亲了又亲,然后才道:“阿荧瘦了许多,身上都没有肉了,尽是骨头。”

话音才落下,就见江诗荧猛然翻身靠近,纤纤玉指按在他的胸膛之上,语气里带了些哀怨:“陛下这就嫌弃起阿荧了?”

陆昭霖将她拉回到怀里,又在头顶上亲了一口才道:“哪儿是嫌弃?朕分明是放心不下你的身子。”

江诗荧的手指轻轻在他的胸膛上打着圈儿,抬眸看向他:“此话当真?”

陆昭霖按住那只作乱的手,声音里带了两分喑哑:“看来,朕得身体力行,证明给宸妃娘娘看了。”

说话间,就手臂一撑,翻身覆了上去。

江诗荧未说出口的话语,皆被他吞入腹中。只偶尔从唇齿间透出几声呢喃,暧昧不明地萦绕在耳边。

次日一早,姚兴德轻轻叩响了门。

“进吧。”

寝殿的门被打开,服侍的宫人鱼贯而入。

姚兴德掀开帐子,行了一礼后,面色严肃道:“陛下,温太妃没了。”

“怎么回事?”陆昭霖皱着眉问。

姚兴德道:“是上吊自尽。”

妃嫔自戕是大罪,即使是太妃也一样。

但是温太妃的母家,本就牵扯到了恭王谋逆一事里,一家子都没有了活路。温太妃自戕不自戕的,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