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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屏道:“先皇后去后,奴婢去了奉先殿守着先皇后的灵位。”

“你倒是个忠仆。”江诗荧叹了一句,然后问:“继续给先皇后守着灵位不好吗?”

画屏心道,当然好了!若是没有得知先皇后死的真相,她如何愿意从奉先殿离开?

只是既然知道了此事,她必得为先皇后报仇才是!

心里这样想,她嘴上却道:“先皇后在世的时候,最是疼爱宋才人这个堂妹。奴婢想着,与其守着灵位,不如替先皇后照顾好宋才人,才不负先皇后的恩情。”

江诗荧颔首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宋才人身边伺候吧。”

画屏和宋才人一道谢恩。

只是,一个看上去心满意足,另一个却心不甘情不愿的。

当晚,江诗荧就把画屏被调去宋才人身边的事告诉了陆昭霖。陆昭霖听完,只是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她是先皇后留下的人,想来宋才人也会对她多加善待。”

江诗荧笑着点头:“陛下说得很是。”

陆昭霖的心思不在这事上,他道:“阿荧可知,平安入学虽还不足一个月,但是上书房里的几位先生,却都对他赞赏有加。”

这事儿,江诗荧这个做母妃的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此时陆昭霖问起,她故意语带玩笑:“这赞赏,不是冲着他的身份和宠爱去的吧?”

“自然不是!”陆昭霖斩钉截铁:“朕又不是傻的,他们说什么就信什么?朕考教过平安的学问,这孩子,你教给他的东西,最多重复两遍,他就能尽数记住。

更妙的是,他几乎一点就透。同样的东西,他几个哥哥当初学到的时候,先生恨不得掰开了揉碎了,到了他这儿,理解起来竟然水到渠成、毫无难度。”

江诗荧有些懊恼:“早知道平安如此聪慧,我该早些给他开蒙的!如今才进学,岂不是耽误了他?”

陆昭霖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以平安的天赋,早一两年还是晚一两年并无差别。但是你说的对,不能耽误了他,朕得给他寻一位好先生才行。”

“上书房的几位先生不好吗?”

陆昭霖道:“教老三老四够了,但是平安,朕得给他更好的。”

江诗荧心里揣摩着,他口中更好的先生指的是什么人,六部尚书?三公三师?

下一刻,就听陆昭霖猛得拍掌:“朕得让人去寻闫先生的踪迹了!”

“闫先生?”江诗荧眼睛微微睁大:“闫知尘老先生?”

如今朝堂内外都说尚书令是帝师,但是尚书令之外,还有一位闫老先生,也是陆昭霖的恩师。

当年陆昭霖登上帝位之后,闫老先生直道自己没什么好教的了,当即就辞了官。

陆昭霖再三挽留,闫老先生却说,他已经为大晋教出来一位出类拔萃的明君,自问已尽到了臣子的本分。剩下的年月,只想好好儿游览大晋的大好河山。

话已至此,陆昭霖只好放他走。

这些年来,老先生一直游历四方,偶尔才有只言片语传回来。

论学问,论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这位闫老先生比尚书令只高不低。

他这一手辞官玩儿得也好!这副不慕权力,一心为国为民的样子,让他在清流里名声极好。

江诗荧心道,先是问了方院判平安的身子,然后是重新选了伴读,还一选就是四个,如今又要请闫老先生回来。陛下这一出出的,是在认真考虑把平安推上去?

希望他是真心实意,不是想让平安做谁的磨刀石才好!

正想到这儿,就见陆昭霖点了点头:“正是他!唯有闫老先生亲自来教,才不负平安的天赋。”

更重要的是,以闫老先生的爱才之心,等他教上平安一段时日,会第一个跳出来请立平安为太子!

平安没有外家,那他这个做父皇的就替平安来补足。

闫老先生足以在天下文人面前为平安背书。

而他那四个伴读,个个都出自高门,又都是长子嫡孙。他们跟在平安身边,自然就是平安的人。他们身后的家族,迟早也会为平安所用。

陆昭霖原本只是出于偏心和私心,才隐隐约约有了立平安为储的念头,却也是试探性地一步步往前走,并没有十分确认。

如今在得知了平安的天赋之后,他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朕才不是因为偏宠皇贵妃呢,朕只是想给大晋培养一位最优秀的储君!

去寻闫老先生的人第二日就出了京,只不知何时才能寻到他的踪迹。

且说宫外。

当初在园子里的时候,江诗荧就让人传了信去信武侯府。

次日,信武侯夫人林氏随意找了个借口,登上了威武将军府的门。

威武将军夫人裘氏,最初收到帖子的时候还有些纳闷儿,两家虽都是武将,往日里却并无什么往来。

心里这样想着,她还是接了帖子,又吩咐了底下人仔细着些,热情地迎了林氏上门。

林氏跟着夫君在朔州多年,是上得了马提得起刀的,裘氏也是将门虎女,弓马娴熟。

两人这一接触,竟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意思。

等到御驾回京之后,林氏早已是府上的常客。

这一日,林氏从将军府正院离开的时候,就见一个貌有殊色的女子,袅袅娜娜地拐进了不远处的另一处院落。

林氏驻了足,下巴冲着那边儿扬了扬,问道:“那位是谁?怎的这副做派?”

送她出来的是裘氏身边的大丫鬟,她撇了撇嘴:“可不就是我们将军捧在手心上的那位容姨娘。”

林氏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眉心却一直蹙着。

大丫鬟送走了她,回到裘氏身边儿之后,把这事儿说给裘氏听:“奴婢送侯夫人出去的时候,恰遇上了那位。侯夫人一直皱着眉,似乎对那位颇为不喜。”

裘氏嗤了一声:“正经的大家夫人,哪个能看上那种玩意儿?也就是咱么那位不知好歹的爷,恨不得把人捧到天上去!”

这事儿,裘氏并未放在心上。

几日之后,林氏再次上门的时候,说出口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林姐姐,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裘氏缓了好半晌,才求证似的这样问了一句。

林氏面容严肃:“我方才说,妹妹府上的那位姨娘,我上次见过一面之后,就总觉得眼熟。

后来我回府一想,三年前我进宫赴宴的时候,在珍妃身边儿见过她。

那时候,珍妃还不是珍妃,只是个修仪。这位容姨娘,当时年纪尚幼,但着实貌美。是以虽然只见了一次,却令我印象深刻,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