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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宁之衍满城找那老道的时候,那老道却先行一步找上了他。

老道看起来比之前见面的时候苍老、消瘦了不少,他把所有的事和盘托出后,双目无神的望向天空某处,呢喃着几句不知所云的话。

那日老道把剑带回皇宫后,本想与圣上协商销毁这把剑一事,但被无情的给驳回。

甚至杜绝了他与剑接触的可能,然而阿宁的那滴血只能暂时封印住剑内的祟气,很快那把剑再一次失控,作乱皇宫,还险些伤了圣上。

可即便如此,圣上依旧不肯销毁,希望老道能再想其他的办法,这次老道态度异常坚决,他说必须马上销毁那把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圣上点头应是,转身就让人把剑藏起来,后面老道再次问起他就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

为了能留住那把剑,又不想得罪老道,圣上只好悄悄派人前去老道带来的那个弟子身边探探口风,只是稍微给了他一点甜头,就把他师傅找到压制祟气气的办法一五一十的尽言悉数。

原来抑制祟气需要命格特殊之人以血养剑,方能压制其中的祟气,而老道似乎已经遇到了这个命格特殊之人,但由于方法太过于残忍,他几乎是不把这个办法考虑在范围之内。

得到方法后,圣上喜形于色,而经人多方打探后,终于知道了拥有特殊命格之人,就是国公府的大小姐。

自古帝王最薄情,圣上自认为自己不是个薄情寡义优柔寡断之人,当即立下便让皇后以抄经祈福为由把各世家的小姐请进宫里。

他知道国公府的那位小姐与宁家那小子感情深厚,当初不是差点要随他去了吗?

于是才有了后面的事,让人模仿阿宁的笔迹写一份绝别信,再利用宁之衍随身携带的玉佩把人引到藏剑阁,然后顺理成章的伪装成自杀。

虽然其中也有赌的成分,但很显然圣上赌赢了。

国公府的那位祭剑了。

当老道知晓后,已经是为时已晚,祭剑已成斯人已去,他也无力改变这样的局面。

阿宁原本是个福泽深厚之人,每一世都应该是要长命百岁的,却因为他的缘故,从此魂锁剑中,不得转世。

而宁之衍跟她有着宿世情缘,他们熬了三生三世,好不容易这辈子能走在一起,却因为他打乱了原本的宿命。

他有罪,硬生生断了两人的情缘。

后来,老道将那枚月形玉佩归还后就回了云鹫山,从那之后云鹫山便有了个长达百年的任务,要为这两人重新回归到原本的宿命。

而宁之衍在知道所有事情后,决定提前将计划实施。

宁家有一把代代相传的宝剑,没有人知道它的由来,只要带上这把剑,没有宁家人打不胜的仗。

而到了宁之衍这辈,那剑竟认了主从而发挥了它真正的实力,可能也正是如此,外界便有了些呼声,圣上才有了忌惮。

宁家几代下来皆是忠义之士更是为了蜀都上阵杀敌鞠躬尽瘁,从未有过任何谋逆之心,而没想到圣上却还是听尽他人谗言要置他于死地。

越宁郡主死后的第三个月。

当今圣上因喝醉酒在一个阴雨天跌落下御花园的荷花池,等被人发现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被池子里的水泡的发白,肚子也鼓的老大,面部狰狞可怖。

想不到精明一世的圣上最后居然是被水淹死的,让所有人不禁唏嘘。

由于圣山驾崩的太过于骇然,他甚至连储君都没来得及立,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而他漆下的儿子又众多,一时间昔日血浓于水的亲戚都为争夺这个皇位开始互相残杀。

而宁之衍也趁着这场夺位史乱中潜入皇宫拿回来了属于自己的剑,从此不知所踪。

-

宁之衍醒来后,已是夜深,屋内红烛早已燃尽,低垂的幔帐被印的朦胧半透,案台上已经被点燃一半的松香飘竖起袅袅浮烟,点点馨香在四壁间幽幽飘荡。

夜色如水,星月暗淡,漆黑一片的庭院外,显的冷冷清清,只有廊檐下的几只灯笼在这黑暗中泛着微弱光亮。

宁之衍转动眼球望向四周,房内空无一人,他伸手按住胸口,那上面似乎还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

回想起那些所看到的画面,他的心依旧会疼的喘不过气,那时候的阿宁正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华,可最后却是以祭剑的方式潦草收场。

屋外传来一阵窸窣的开门声,随着“咯吱”声响起,穿着蓝色衣衫的女子从外走了进来,她掌着灯,手指拢着跳动的烛光,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把蜡烛搁到案板上,转身往床的方向走去。

目光冷不防地跟床上的男子对上,女子睁大双眼,有些惊呼道:“宁之衍你终于醒了。”

她眼底满是欣喜,眉眼间跳跃着影影绰绰得光点,黑眸里流光溢彩,像满河星辰。

男子缓缓地抬起眸,眼底空净柔和,有湛光流转而逝,纤长的睫毛柔软,声音清越温润,“阿宁,过来。”

闻言,阿宁来到床沿边,垂眸瞧他,忽然只感觉指尖一沉,就落到了一个宽阔得怀抱里。

她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趴在男子的胸膛上,脸颊甚至都能隔着被子感受到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能,还有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周围被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味包围,她一点儿都不敢动弹,眨了眨说:“宁之衍我可以上你的床吗?”

倒不是有其他的想法,她还不至于那么饥渴。

实在是她这个姿势太不舒服了,上半身子在床上,下半身子又在床沿外,肩膀还被死死扣着,肚子压在边缘处难受的打紧。

听到这句话宁之衍这才把扣在她肩上的手松了松,红着耳朵让阿宁爬上床,两人面对面,呼吸声均匀的喷洒在对方的脸上。

他慢慢的抬起手,指尖来回的摩挲她面部的轮廓完,从眉心到脸颊再到鼻尖,最后停在她的唇上,眼光微动,他忽地又凑近了些,浅浅的在上面印了一个吻。

浅尝辄止,很快便离开。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阿宁。”

女子脸颊微红,双瞳剪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