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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快把尾巴收起来!11

最终阿宁还是答应他了,反正这两天她都跟着组里的舞蹈老师练舞,左右也没什么事。

只不过他不能以人的形态跟她出去,而是要用本体形态。

她已经想好了,鱼目混珠,让小狐狸假扮狐狸犬,到时候再把皮毛的颜色改一下,定能做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当阿宁把这个想法跟小狐狸说完之后,男人抿着唇,狭长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浓密的睫毛扑闪着,似乎有些不情愿。

眼瞧着他水蓝蓝的眸子里透着可怜兮兮的意味,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使出他的杀手锏———撒娇。

阿宁福至心诚,立即撒腿逃离了现场,他就是拿捏了她顶不住他撒娇这一套,才敢如此猖狂!

对于这种突发行为,小狐狸怔了怔,眼巴巴地看着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女孩子,浓长的睫毛遮住水蓝的眸子,脸颊鼓了鼓。

-

漆黑的夜空里,月朗星稀,窗外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而屋内,昏暗的空间里一个小小的身影静静的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紧闭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长相极为出挑的男人从外走了进来,他反手将门重新掩上,迎着微弱的月光朝着床上那抹身影走去。

男人一袭红衣,银色长发在月色下泛起晶莹的光泽,蓝眸幽深静远,像无妄神秘的深海。

他掀起被子的衣角,合衣躺了上去,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他抿起殷红的唇,侧过身子看着那人纤瘦的背影,不动声色的往她旁边挪了挪。

又过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还不够,他伸手搂上那段柔软纤细的腰肢,见人没有反应后他愈发的大胆,手臂稍微一用力就把人带到了怀里。

阿宁睡的迷糊,只觉得好像抱了个人形抱枕,软绵绵的,脑袋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男人盯着怀里的女孩子看了一会儿,细长的睫毛半掩着眸,忽然将唇贴在她的额头上,有些愉悦的眯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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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外照映进来浅淡的阳光把室内照亮,紧接着就是闹钟的响铃,阿宁闭着眼伸手在床头摸索,摁掉铃声后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精致雪白的锁骨,上面还有颗芝麻大小的黑痣。

她有些迷糊,总觉得这颗痣越看越熟悉,于是她抬手直接摸了上去。

直到头顶上响起一声温软的笑意,紧接着就是男人软软的嗓音传至耳内。

“好痒,阿宁别摸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阿宁感觉自己像被雷电击中,手就顿在精致漂亮的锁骨上,大脑空空。

她怔怔地抬起头,看着男人那张漂亮到雌雄莫辨的脸,干巴巴的笑。

“嗨,早啊。”

“早~”

男人故意拖长着尾音,伸手抓住那只安放在锁骨上的小手,眉眼纯净,蓝眸里好像缱绻着无限温柔注视着她。

“阿宁,你脸怎么红了。”

阿宁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整张脸像是被火烧了一样,从他怀里挣脱开,背对着他,声若蚊呐。

“热、热的。”

“今天不热呀。”小狐狸声音软软的。

“热,我热,你继续睡,我先去洗漱了。”话一说完,阿宁就捞起枕头挡住脸,跨步往门的方向走。

视线里没有了她的背影,男人眨了眨水亮的蓝眸,从床上坐了起来,衣襟微敞露出大片白皙,陷入了沉思。

她是不是在害羞。

阿宁出了房间后就直线往盥洗室走,关上门后她长吁一口气。

走到洗漱台,先是看着镜子里已经红透的脸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脏在“砰砰”的跳动着。

靠,好丢人啊。

紧接着她打开水龙头,秀窄修长的手在“哗哗”淌下的水冲刷着,将水扑到脸上,阿宁突然想起,明明昨晚她是一个人睡来着。

磨蹭了好一会儿阿宁才从盥洗室里出来,她下意识地往沙发上一瞥,本以为会看到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却没想到上面空无一人。

还在房间?

不想出门了?

阿宁回到房间,男人这时候也恰好看了过来,脸上扬起笑意,欢快道:“阿宁,你回来啦。”

只见人从床上爬了起来,宽松的衣袍随着他的动作在肩头上欲坠不坠,苍雪一样的肌肤白的晃眼,银色的发丝落在上面,有种邪异的美感。

他光着脚靠近她,明明是一米八几的大个,而此时却像个小孩似的,趴着她的手不放。

纤长疏朗的睫毛下蓝眸正透着浅淡的光,像波光粼粼的海面,他说:“我们要出门了么?”

经他一提醒,阿宁想起昨晚的冲动行为,脑壳疼,她撇开扒着她手的男人,从柜子里取出一个超大号的手提包。

这个包空间充足,装只狐狸应该问题不大,她想。

于是她将包打开,转身问他:“来,是你自己装进去,还是我帮你?”

“……”

男人默默地看了那个浅棕色的大包,漂亮的蓝色瞳眸平静无澜,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对上阿宁的目光。

于是他就变成了一只皮毛略浅的狐狸犬。

呆头圆脑,四肢粗短,好不可爱。

它自己爬了进去,蜷缩身子,圆滚滚的一团,仰头看人时漂亮的蓝色瞳孔里倒映出对方的轮廓,阿宁低头看了一眼,抬手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脑袋,感觉心都要化了。

小狐狸很安分,起码从家到剧组的这一段路它都乖乖的待在包里,直到阿宁将包放下,它才悄悄的探出脑袋。

然而也是这一探,它就看到了一副不该看的场面。

阿宁在换舞蹈服,很显然她忘记了包里的小狐狸是个成年男性,于是她脱一半上衣的时候,小狐狸恰好探出了脑袋。

顷刻间,四目相对,空气寂静,阿宁不动声色地将衣服脱下,然后盖在小狐狸的头上,淡定地套上舞蹈服,最后从容地走出更衣室。

然而才踏出更衣室的那一刻,她的痛苦面具就被牢牢的焊在脸上。

这下好了,才一个早上脸就丢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