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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雪琴三人乘坐上酒店安排的豪华轿车返校。

车内,轿车的皮质座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与窗外飘进的初秋凉风交织成一种微妙的氛围。

张雪琴看似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飞逝的风景,实则内心波澜起伏,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悄然回放,与钟白之间那份微妙的张力让她既紧张又暗自得意。

“钟白,你确定没事吗?脸色不太好。”李殊词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的担忧,清澈的眸子试图洞察钟白内心的波动,却只能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慌乱。

“啊,没,没什么。”

李殊词又道:“你好像心情不太好,有心事?”

“真的没事,可能有点累。”钟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神不由自主地掠过张雪琴,里面蕴含的复杂情绪只有两人能懂。

张雪琴适时地接话,语气轻松而略带玩笑:“是啊,四级考试压力山大,殊词,你的学霸光芒这个时候要发挥威力了。”

“好啊,没问题。”

李殊词一口答应,钟白却暗暗瞪了张雪琴一眼,顺水推舟:“殊词,真谢谢你,我英语一直不行,确实挺担心的。”

“这有啥,不懂的随时找我。”

钟白苦笑,殊词真是太单纯了。

殊不知,她的这位爱人昨晚竟与自己同床共枕,还想让自己成为她的女友,享受左拥右抱的生活。

而现在,她若无其事,仿佛昨晚的一切不曾发生,这份镇定自若和厚颜无耻,真让人无语。

可自己被他捏着把柄,就算她再无耻,也不敢声张。

想到把柄,钟白又是一阵抓狂,为何自己会干出偷窥这等蠢事,还连续两次,最终竟尴尬被抓。

自己怎会如此糊涂?

当车缓缓驶入校园,三人下了车。

秋日午后的阳光洒在石板路上,给这个普通的归途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

张雪琴望着二人:“你们是先回宿舍,还是直接去教室?”

“先回宿舍,书都在那里。”李殊词答道。

张雪琴点头:“那我也回去一趟。”

正欲分别,钟白开口:“等下,张雪琴,我有话和你说。”

张雪琴暗笑,问:“什么事?”

钟白看向李殊词:“殊词,你先回去,我随后就来。”

李殊词看看张雪琴,又望向钟白。

表面虽看不出什么,内心却总觉得哪里不对,特别是钟白看张雪琴的眼神,与往日不同,带着怒意,又似乎很无奈。

她犹豫片刻,轻声道:“钟白,雪琴是不是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

钟白一怔,随即否认:“没,没有啊。”

张雪琴也附和:“我怎么可能让钟白不开心呢?”

李殊词审视两人,依旧觉得哪里不对。

钟白解释道:“殊词,你别瞎猜,我只是想找她了解一下路桥川的情况。”

张雪琴跟着叹了口气:“路桥川被林洛雪拒绝后状态一直不好,似乎有些自暴自弃。钟白很担心他,私下让我多留意点,万一他做出什么傻事,能及时阻止。”

“哦,原来是这样。”李殊词恍然大悟。

钟白心底抱怨张雪琴狡猾,但也只好接口:“殊词,我确实是想让她多关注路桥川,这才找她单独聊聊。”

“好吧,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待李殊词离开,钟白愤愤地说:“殊词那么单纯,你良心过得去吗?”

“只要你我不说,殊词就能一直开心下去。”

张雪琴反问:“再说我也没把你怎样啊,何来对不起殊词之说?”

“你非说没对我怎样,昨晚你搂着我那事,还有今儿早晨那态度,你还说没对不起殊词,哼,还想左拥右抱的,真渣!”

一个上午的课程很快过去。

班主任叶良辰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劝说同学们有空多复习英语,重申英语不过的严重性。

但这样的话说多了,愿意听的人越来越少。

同学们或许对四级考试有些紧张,但仅仅是紧张,想要他们认真复习,还有一个多月,火还没烧到眉毛。

......

“老师,你是想让我组织大家一块复习英语?”

叶良辰的办公室内,张雪琴感到一头雾水。

叶老师竟让她来组织集体英语复习,这唱的是哪一出,把大家都当高中生了?

叶良辰说:“是啊,你在同学们中间很有威信,你的话他们肯定听,组织大家一起复习,应该没人反对。”

“老师,这种事我干不来。”张雪琴直接回绝。

“为什么?我觉得你最适合做这个了。”

“我觉得我不适合。”

叶良辰眉头微皱,对着张雪琴无奈道:“雪琴啊,班长这职位空着总不是个事儿。咱们班得有人领头儿学英语,不然这四级大关怎么过?”

张雪琴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随意:“叶老师,我可不是那块料。路桥川好歹是班长,我抢了他的活儿,他脸上挂不住。再说,我自己那英语水平,半吊子都算不上,领着大家伙儿学,万一我自己四级栽了,那不成笑话了嘛。”

叶良辰一时语塞,张雪琴接着道:“叶老师,硬拉大家伙儿凑一块儿,效果未必好,说不定还惹得他们抵触。现在大家都是大学生了,哪像高中那会儿,一个个都皮了,自由惯了。你用老一套,搞不好适得其反。我看啊,顺其自然吧,能过的自然就过了,过不了,下学期补考就是。”

叶良辰面露苦笑:“这样,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张雪琴笑得温婉:“叶老师,老话说得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您平时提醒大家四级的重要性,已经尽心尽力了。学不学,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叶良辰叹了口气,认命般道:“好吧,我尽力了。”

张雪琴宽慰了叶老师几句,正欲离开,叶老师忽地问:“雪琴,听说下学期你要休学?”

张雪琴轻轻点头:“嗯,确实有这打算。”

“决定了?”

“定了。”

“真是遗憾,我本想这学期末推荐你参选班长呢。”

“参选班长?”张雪琴略显惊讶。

“路桥川因为秋游的事,部分同学对他意见挺大。期末竞选时,他能不能连任都难说,他自己似乎也没了信心。班长这位置,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你若参选,准没人反对。”

他又补充道:“你受的处分,过了这学期也就撤销了。即便参选,也没人会拿这说事儿。”

张雪琴心里暗自嘀咕,都打算休学了,处分撤销与否,参选班长与否,对她而言已不重要。

她淡淡回绝:“叶老师,我对当班长真没兴趣,况且我要休学,还是让别的同学来吧。”

“好吧,那就这样。”

---

午后,英语公选课,林洛雪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坐到了张雪琴旁边。

如同往常,她悄无声息地挪到张雪琴身边,两人默契地坐在了教室最后一排。

“你这没良心的,对钟白下嘴了没?”见周围无人注意,林洛雪开门见山便问。

张雪琴无奈,林洛雪对钟白的怨念还真深,一来就打听这个,抬头瞥了眼前排趴桌无神的路桥川,低声说:“没呢。”

“嘁,胆小鬼。两晚上,其中一个晚上钟白还喝醉了,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把握,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张雪琴了。”

张雪琴愣了愣,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便在桌下悄悄握了林洛雪的小腿,轻笑道:“我是不是张雪琴,你不是早就验证过了?”

“哼,那是以前,这几天谁知道你出了什么状况,或许你现在就不行了呢?”

林洛雪挑衅地看向张雪琴,眼中却隐约透着一丝媚意。

张雪琴细细一瞧,明白了,林洛雪表面上是嫉妒,实则是身体寂寞难耐了。

女人嘛,缺爱久了,自然心浮气躁,事事都爱挑刺。

看来得及时“解渴”,否则陪在身边的人可有的受了。

念头转瞬即逝,张雪琴嘴角勾勒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如同午夜绽放的玫瑰,危险而又迷人。

悄声说:“下课后,后面的课咱俩逃了,出去‘验证’一下。”

“验,验证什么?”

“验证我是不是张雪琴啊。”张雪琴嘴角含笑。

“哼,验就验,谁怕谁,又不是没验过。”林洛雪脸颊微红,眼中闪过诱惑,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娇嗔。

张雪琴在纸上草草写下几个字递给她:“你看看这几个字。”

林洛雪疑惑地接过一看,纸上写着“试试就逝世”,困惑道:“什么意思?”

张雪琴嘿嘿一笑:“意思就是,为了证明我自己,这次我可不留情,更不会怜香惜玉。你得做好准备,这次我可是动真格的。”

她接着说:“放心,我会找个隔音特好的酒店。”

林洛雪先是愣了愣,随后狠狠掐了张雪琴腰一把:“死没良心的,老娘才不怕你。”

张雪琴笑眯眯地点头:“好,到时候你可别求饶,也别哭鼻子哦。”

……

英语公开课结束,林洛雪算是尝到了“小试牛刀,大伤元气”的滋味。

一个下午的时光,让她深刻体会到了张雪琴是多么的疯狂。

接下来的几日,钟白跟张雪琴玩起了捉迷藏,绝不肯单独与她共处一室,就算避无可避的偶遇,也必定拽上李殊词作陪,这让张雪琴没了施展手段的空间。

即便如此,张雪琴仍旧逮着机会就跟她套近乎,没事就聊些家长里短,这套黏人的搭讪方式,让钟白是哭笑不得,却也毫无办法。

好在有一件事让钟白稍感安慰,那就是张雪琴从未拿那段视频做文章,甚至提都没提过。

综上所述,除了像膏药般贴着不放,张雪琴倒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

“亲爱的,你该不会对钟白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吧?”

李殊词自那日起,便觉察到钟白与张雪琴之间气氛微妙,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感觉两人的相处模式有了变化。

加上钟白近期总躲着张雪琴,即便碰面也要拉上自己,似乎拿自己当作盾牌,而张雪琴对钟白态度的转变,一切迹象都显得不寻常。

但鉴于张雪琴是自己的爱人,基于对她的信任,李殊词决定亲自询问。

张雪琴心中诧异,反问道:“怎么这么问?”

李殊词犹豫片刻,再次追问:“亲爱的,你真没对钟白做过什么吗?”

“没有啊,宝贝,你怎么会这么问?我真没对她怎么样。”

“可是我觉得钟白最近总是在躲你,而且你对她似乎热情了很多,难道,你喜欢上钟白了?”

李殊词言毕,抬眸望向张雪琴,眼中满是苦涩与落寞。

张雪琴见状,心头莫名慌乱,沉默许久,终是叹了口气,缓缓道:“好吧,我跟你坦白。”

“你真的喜欢上钟白了?”李殊词停下脚步,语气中满是委屈。

望着她失落的神情,张雪琴心中一阵揪痛:“殊词,你别胡思乱想……”

回想起与李殊词相恋前,自己确实说过这样的话,那时一心只想推开她,甚至用过更为决绝的话语。

然而,李殊词对此全然不顾,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与自己在一起,甚至第一次的亲密,都是她主动提议。

这傻姑娘一旦决定了爱一个人,比什么都坚定。

没想到,她至今还记得那些话,而且还能坦然地说出口。

这丫头,真是傻得可爱。

见她抽泣,张雪琴微微叹息,随后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说:“殊词,你先听我解释。”

“好,你说。”李殊词柔声应道。

张雪琴道:“我和钟白之间是有点误会,但并非你想的那样。”

李殊词目光一闪,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张雪琴道:“呃,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尴尬,就是那次喝酒后我们都醉了,结果晚上出了点状况,挺尴尬的。”

“到底怎么回事?”李殊词紧紧盯着张雪琴。

张雪琴犹豫了下:“这事儿怎么说呢,你听了别生气哈。”

“我不生气,你说吧。”

张雪琴坦白:“那天晚上你睡着后,我迷迷糊糊地上了个厕所,结果走错了房间,然后,然后就搂着钟白睡了一夜。”

“啊?你和钟白睡了一整夜?”李殊词瞪大了眼睛。

张雪琴点点头:“我以为搂着的是你,所以就那么睡过去了。我还对她做了不太好的事,不过你放心,没到最后一步,我只是搂着她睡了一晚。”

她又接着说:“唉,主要是那晚光线昏暗,我又迷迷糊糊的,没发现抱的是钟白。”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意识到抱错了人,而钟白那时也醒了,非常生气,还给了我一巴掌。我当时都懵了,也因此,这几天钟白一直在躲我,我对她的态度改变,也只是为了缓和那天的尴尬。”

若钟白在此,定要反驳张雪琴这一套编造的“醉酒误入”之说,明明是她半夜主动摸上了别人的床。

李殊词却完全信了张雪琴的话,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声问:“钟白她打了你?”

张雪琴应声:“嗯,别看钟白个子不大,手劲儿可不小,打得我脸火辣辣地疼。”

“现在还疼吗?”

“现在已经不疼了,宝贝,我和钟白之间就是这些事,你,还生我的气吗?”

“算了吧,我不计较了。”

李殊词瞅着张雪琴那被钟白教训过的模样,忍不住心疼地埋怨:“钟白怎么下手那么重,你也是一时无心嘛。”

“就是,我自己都觉得憋屈,无缘无故挨了那么一下。”

她继而笑道:“还是我家宝贝儿疼我,知道钟白这么做不对。”

李殊词又接口道:“待会儿我找钟白聊聊,让她以后别动不动就动手。”

张雪琴连忙拦阻:“算了吧,别提了。”

“为啥呢?”

“这事儿本就尴尬,就咱们俩清楚,你要再去提,搞不好以后更尴尬。”

“可她也不能动手啊。”

“没事,我练过武的,挨两下不算啥。”

“嘁,我都不舍得打你,她钟白怎么能动手。”

“好啦好啦,咱们不跟她计较,她心里肯定也委屈,就当这一巴掌让她出口气吧。”

李殊词轻哼一声,叮嘱道:“以后可不能再让人打你脸了。”

“为啥?”

“我怕你痛,你痛我就心疼。”

张雪琴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这傻丫头,真让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