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言露跟他说话他应该开心，可是言露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
“言露，你能不能对我好点？”
“不能。”言露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的行为不可饶恕。”
暂时还没原谅，气还没消呢。
不过她也不会主动找纪夜麻烦，但要是纪夜自己找上门来那就不怪她了。
她心里的不平衡总得发泄一下。
纪夜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看着她。
两人隔了好几个座位，男人脸上带着酒醉的微红，但意识却格外清楚。
“对不起，那天的事我除了对不起也没什么可说的，是我的错，我认。我不该一时冲动对你做那样的事。言露，我是真的想弥补。”
这段日子他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言露泪眼朦胧盯着他的模样。
梦到过言露说永远不想见他。
梦到过言露说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他。
每个梦都让他心慌。
“弥补？怎么弥补？纪夜，那是老娘的初吻，你赔一个给我？”言露“呵”了一声，白了他一眼。
狗男人。
初吻？
纪夜一愣，随即而来的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心慌。
开心的是她的初吻是他的，心慌的是那是她的初吻，他更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纪夜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借着酒劲说了一句：“那我娶你。”
“言露，你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亲你吗？是因为我以为你喜欢黎寒，你看着他的微博笑得开心，我又喝了酒，所以才会一时冲动。那也是我的初吻。”
“言露，我喜欢你。提出炒CP也是因为喜欢你，我怕看到你跟别的男人传出绯闻。”
他承认他有些自私。可是言露并没有喜欢的人，他才想那样争取一下。
现在想想，应该给她造成了很多困扰吧。
听到纪夜这么说，言露沉默了一会。
“但是我不喜欢你，抱歉纪夜，之前的事我会当没发生过。”
言露说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纪夜对上言露的眼睛，听着她的那些话，只觉得心像撕裂了一般。
半晌后男人才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好，抱歉之前给你造成困扰。”
如果她不希望看见他，那他也不会再招她厌烦。
恰好言露的经纪人打来了电话，言露接完电话后便起身离开。
言露从他身边经过，纪夜突然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言露一顿，点了点头：“可以。”
说是朋友，但其实后面联不联系也只有他们知道。
看着言露离开，纪夜倚在座位上，闭上了眼。
如果他当初换个方式，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如果他一开始就跟她表明心意，正大光明的追求她，她会不会也会对自己心动几分呢？
纪夜脑子里闪过无数两人相处的片段，最后全在经纪人打来电话的那一瞬间碎裂。
“我到了纪夜，你在哪儿呢？”
“我还在包间，这就下去。”
纪夜的步子有些不稳，经纪人在看到纪夜的时候不免皱了皱眉，上前扶住了他。
“你喝了多少酒？纪夜，你的胃经不起你这么闹腾。”
本来就有胃炎，还总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