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长的前一天，言韵去接了言母。
今天是言母出院的日子，言韵接她回了趟她住的地方。
言母住的地方是个老院子，她那些姐妹听说她回来了都过来看她，纷纷抱怨怎么联系不上她，打电话都不接。
言母对她们没有之前那么亲近了，微笑中透着几分疏离。
“有点累，我得休息了，你们去玩吧，我就不去了。”
“行吧，那你休息吧，改天再一起玩啊。”那些姐妹一边看着言母一边挑了挑眉，对着言韵的背影跟言母示意了一番，仿佛在说“钱袋子又回来了”。
言母笑了笑，打着哈哈说改天再玩，眸底却有些凉。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到底有多过分。
她竟然为了钱那样压榨自己的女儿……她还是个孩子啊……
收拾完东西，言母突然从木箱子里拿出一本房产证给言韵。
“小韵，这个给你，你用钱的话就拿去卖了吧。”
“不用，我不缺钱。”言韵不着痕迹的躲开，声音冷淡。
言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前几天给她的那张银行卡。
“对了，银行卡密码是六个六，妈知道你为了妈东拼西凑了不少钱，先取了还给他们吧。”
“嗯。现在去警察局吗？”言韵没跟言母解释那么多。
其实她并没有借别人的钱，只是花了些积分罢了。
至于后面借聂祁的钱，是以她个人名义借的，跟言母没关系。
言母坐在床上，听到言韵说警察局的时候心有些颤。
说实话，她确实害怕。她从来没有进过警察局。
她们打麻将的时候也有警察来查，不过她们躲得快，从来没被查到过，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投案……
“你陪妈妈去吗？”
“嗯，走吧。”言韵起身，动作简洁，丝毫没有拖拉的意思。
言母再看了一眼家里，咬了咬牙，抬脚跟上了言韵。
警察局。
听着言母对自己赌博的行为供认不讳，警察都有些惊讶。
“这么多年的赌龄，怎么想着来自首了？”警察侃了一句。
赌博这件事，尤其是这么多年赌龄的，还真少见有主动投案自首的。
“为了让我女儿原谅。”言母说着，抬头看了眼言韵。
言韵表情冷淡，并没有多说什么。
警察问跟她一起打麻将的都有谁，但是言母一直咬死不说。
纵使警察说招供可以减刑她也没说。
最后问不出来，警察也放弃了。
言母赌的金额不是特别大，自首态度又好，最后判了六个月。
言母看着言韵，眼眶红红的，闪着泪光。
“六个月妈妈就能出去了。你放心小韵，妈妈一定会好好改造。妈妈也不求你原谅，只希望出去以后还能偶尔见到你。”
“嗯，我答应过的会做到。”
言母又多看了言韵几眼，这才依依不舍地进去了。
出了警察局，言韵便赶去租处与聂祁会合了。
今天说好一起搬去公寓的，聂祁那边已经搬好了，就剩她了。
本来聂祁也要跟她一块来接言母，但是被她拒绝了。
她把言母的事告诉了聂祁，表示想自己处理，聂祁也尊重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