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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饶其芳:哪管你泡泡网吧打打游戏呢?(+1)

李沧最近属实有些辛苦,各种意义上的辛苦,毕竟对他来说和人打交道远比跟行尸异兽虫子推心置腹坦诚相待来的操心劳力。

风卷残云的拾掇完厨房饭菜,李沧像个提前退休的老年人那样抱着一桶基地自产冰可乐窝在沙发里看起基地的新闻节目,两年时间一晃而过,基地的风气果然没那么严肃古板了,各种可以使人快乐的小甜水儿享誉上三区乃至整片空域,电视机中的节目代言广告宣传一如当年,连烟草都已经重新被纳入税务创收体系。

饱暖思淫欲,吃得饱了,总会索求更多。

过分发达的娱乐业和服务业就是这一块的直观体现,像刚才喇叭狂魔那样的人也会越来越多,甚至于基地乍一看几乎都让人无法明确的把这里和灾难发生前那些二三线城市区分开来。

李沧无从判断这些东西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他的脑回路向来与常人小有出入,真按他的意思基地现在早不知道在轨道线的哪个犄角旮旯炸了屁了。

正经人通常不会、不愿去思考轨道线空岛和非在轨空岛的区别,他们只想在这个荒唐的空岛时代偏居一隅苟且求生,与其到轨道线上见天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的玩命还不如本本分分的找个大型聚居区当牛做马。

活着有什么可寒碜的?

对他们来说一切关于非在轨空岛终将面临制裁的言论都是危言耸听,天天这个叫那个嚷的,一年到头咱也没见炸几个聚居区啊,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着呢,人不能、至少不至于倒霉到那种地步吧,老天爷随机挑选幸运观众真就点到我名儿了?

李沧想着喝着看着,居然就这么抱着大可乐桶睡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可乐瓶上的水滴泅在衣服上的痕迹都已经干掉,金玉婧十指纤纤捻着一只鹅头吃的津津有味目不转睛。

李沧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我有这么下饭?”

“唔~”金玉婧叼着鹅头伸手递过来一个大盘子,“今天老城区改造,施工队拆一鹅厂,我特地留了一批,孔菁巧同志按鸭货的方子做的,超辣,要不要吃?”

李沧欣然接过,陪着嘶嘶哈哈。

孔菁巧看俩人的样子觉得有趣:“这个人一向是懂糟蹋东西的,明明好好的鹅偏偏只要吃这些地方,小沧,要不要试试广式老卤鹅肝和烧鹅?特地从单位带回来的卤水!”

“吃!”

金玉婧嚷嚷起来:“鬼知道基地这段时间怎么了,阴云不散不说,冷的要命,这样的天气,要么打粥底火锅涮点鲜灵的,要么干脆吃这些暖暖身子喽~”

“还说呢,我花园里的蛇都不愿意动了,早上过去看,发现又死掉一些小的,可惜。”

是的,基地在降温。

四年以来,基地最低温度常年保持在20c往上,风调雨顺,是理想到不能再理想的粮食作物丰产区,始终有一批又一批的组织团体被这种地理位置上的优越性吸引过来,偏偏半年以来整片空域温度一降再降。

最初还没怎么有人在意,直到最近一次日间最高17度最低9度跌破记录的测温播报,这件事才正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无论任何年代任何地区,粮食永远是基本盘,尤其有当前人均饭桶的前提,更加倍显位高权重。

这一关注不要紧,基地上安逸悠闲的民众愕然发现似乎整个世界都在降温,而且不是轨道空岛那种骤然驶入一片风暴区或是寒冷区的突兀降温,是一种可持续性的、缓慢的走低,可能一个月下来平均温度只会下降半度,但就是这种坚定不移稳如老狗的趋势,才更让人不寒而栗。

于是,一个多年不曾被明确提及但时时刻刻不曾离去永永远远萦绕在种花家兔子们心头的名词骤然浮现于眼前——

粮食危机。

“等等,我说折腾那么久没动静的投资怎么突然间就开始见着回头钱了呢,合着闾丘是靠这个契机崛起的?”

“嗯啊...”金玉婧嗦着手指,相当漫不经心的说:“小赚一笔吧,目前来看粮食的利润率远超异化血脉附属物,从两年半之前开始金鱼物流就已经在所有覆盖空域尽量不引人注意的周转粮食作物,倒也算不上什么囤积居奇,偶尔处理一下库存还能小赚一笔,这件事,我没知会基地。”

金玉婧没详细说,但李沧听得直呲牙。

果然,世界永远都不可能会对带资本家这个物种温柔以待。

“金姨姨你悠着点,这种东西搞不好是要上路灯的。”

“可我背后的男人是沧沧公主啊~”金玉婧嬉笑片刻,正了正神色:“钱要赚,人心也要买,这个时代的钱虽然没那么好用,但也不是没用,沧沧公主,武德不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全部标准,我要跟那些家伙证明这一点,人家受过那么多委屈,适当赢回一些尊重总无可厚非吧?”

对胃了。

金玉婧以前在盐川通常都处于这种状态,果断、凌厉、骄傲、像蜇人的蜂,将商场如战场无人可幸免贯彻始终。

就这样,李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行尸走肉一样的蜗居了三天,而到了第三天时,饶其芳实在憋不住了:“儿砸?你不是交了新朋友的吗?你回基地都不去见见朋友的吗?整天待在这儿守着我们一群老家伙算怎么回事,你得动弹起来啊,再这么待下去你真要发芽了!”

来了来了,终究还是来了。

众所周知长假可以可以有五天可以有七天甚至可以有九天,但妈妈的疼爱只有三天,每多出来一天都意味着这个人不是你亲妈的概率高上三分。

“妈,我有朋友的。”李沧隆重的努力强调这一鲜为人知的事实,“而且我没光待着啊,他们把咱家门槛子都要踩破了您没注意到?就半个钟头之前,玛缇尼斯前脚刚走!两个钟头前是老司参谋!还有还有...”

“儿砸,听妈一句劝,试着出去见见人吧!”

“哪管你泡泡网吧打打游戏呢?”

“要不去酒吧骗小姐姐几杯冰可乐喝?家里的已经全被你灌完了!”

看着李沧拖着沉重的身躯和心情一步三回头宛如上坟一样逐渐淡出视野,饶其芳金玉婧孔菁巧仨人放下摆了三遍的胳膊,彼此对视无语凝噎:“这孩子...真的是越来越严重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看出来这个蓬头垢面五迷三道的家伙是那个轨道线从属者谈沧色变的着名财神老爷呢,简直就是个废宅,废宅啊!”

“可见轨道线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孔菁巧皱着眉说道:“只有打打杀杀永远没个正经人际交往,搁谁谁也遭不住,尤其小沧这孩子之前就有前科...”

金玉婧斩丁截铁:“沧沧公主就是太优秀了,而且好看到没朋友!”

“你快闭嘴吧,他还没走呢~”

“啊?”

“在门外站住了!”

“...”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门外。

盯着家门楞楞的看了好一会儿的李沧或许为了证明自己是拥有足够多随时可以畅所欲言吃喝玩乐的好朋友的,果然放弃去打扰恶补两年父慈女孝好时光老索同志的想法,当然也没有去玛缇尼斯、徐工、边秀等人的地盘,连新晋奶爸吴毅松都被刨除在外,是的没错,不要忘记我们的沧沧公主已经在数日之前交到了自空岛时代以来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而且早有邀约。

“喂?你...你好...”

“呃...”

“是李沧吗,沧老师?”

“是我!”

科院以及二院某联合项目地下实验室,霍雯左手手术刀右手一只硕大的变异肝子,脑袋和肩膀把手机夹在中间,满脸呆萌又惊慌失措的好一阵嗯嗯啊啊。

“嗯嗯,那一会我去找梨子姐姐好了~”

“怎么?”

“可只有我们两个逛街的话,我...我有点害怕...不是怕你!”

“好!”

拢共都没二十秒,通话结束。

但哪怕如此草率的一通电话都没能丝毫打搅组长姐姐和同事小姐姐们的雅兴,一个实验室六只白大褂十二只眼睛把霍雯围了个插翅难飞,霍雯惊慌失措,大眼睛里写满我见犹怜的柔弱不安。

组长隐约听到手机里传出“你有时间吗”、“出去玩”、“没别人”的只言片语时就已经疯掉了,屏住呼吸强行镇定,然后猛猛捏虎口,是的,嗑学就是这样一门严谨中透着丝丝意想不到草率的学科。

“李沧?是不是李沧?真的是李沧?”

“到底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嚯嚯嚯,雯雯雯雯,你可真是个平平无奇小天才,是了,谁又忍心拒绝一个从来不会拒绝别人的小可怜儿呢!”

“额滴娘,我从来没想过额能有机会近距离接触沧老师,雯雯能把你手机通话界面借给我拍照吗,我想发朋友圈,求求了,求求你了,雯雯你最好了,就让一辈子从来没机会人前显圣的琼琼姐装个逼吧!”

“女人,我承认你的美丽早已经向野猪冲锋一样创碎了我的心、闯进了我的心里,所以,你介意我现在追求你吗,你介意来一场友好而和谐的三人约会吗,介意我们的孩子一起跟着沧老师姓吗?你好,霍雯,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你男朋友的女朋友!”

“都闭嘴,你们这群小浪蹄子,瞧把我们雯雯吓的!”组长大人恶龙咆哮,然后四十岁的脸瞬间慈祥成奶奶样,“雯雯呐,姐这就给你放假,主任那里我担着,就是,就是你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带一张小沧老师的签名照,小菲,我女儿,你见过她的,她一直想要来着,可我哪儿认识小沧老师啊对不对?”

“都这样了还要什么签名照啊,组长你都一把年纪了出息就只有一丢丢大,你听我的,就要沧老师身上穿的那件我妈超美,签上名,小菲指定开心的蹦起来!”

“都不要吵啊,雯雯雯雯,跟我们说说,沧老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平时在一起都聊什么,进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举高高,有没有么么哒,有没有——”

“才,才没有!”霍雯手舞足蹈的可持续性虚弱着,“我,我们只是朋友...真的...梨子姐姐才...”

“沧老师都约你出去了还谦虚什么,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知道在这个基地以及方圆八百公里空域会有多少人羡慕的一脸血嘛,别害羞嘛,说说,说说嘛,让我们这帮大龄女青年听个咸淡解解馋好歹!”

科院正门。

段梨、李沧、霍雯、以及同时认识李沧和段梨的保安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人情练达的保安老叔嘿嘿一乐:“徐工有辆没怎么开过的公务用车,要不你们先开着?这个东西,它载不得两个人的吧?”

此刻李沧的内心是崩溃的,尴尬到头皮发麻。

这摩托车有毒!

我怎么就鬼迷心窍的又选了这辆摩托车?

被鬼火少女厉蕾丝传染了?

不过段梨却是眼前一亮:“就它了!我还从来没被机车载过呢!我和雯雯都都瘦,这车又改过,怎么就载不得了?”

就这样,一辆重机车被迫抛弃它应有的尊严,装上了两块挡泥板。

段梨后上车,把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雯雯用力向前一推:“哎呀,真的有点挤呢,雯雯你看着瘦瘦的,怎么还偷着长肉呢?”

霍雯惊呼:“啊~”

整个人被直接pia在李沧背上,小小的一只,像是被残暴父母统治的赠品小孩。

李沧大脑过载超负荷运行若干秒,伸手从同源链接里薅出一条烟,冲保安老叔露出符合社会期待的微笑,眼神示意。

保安老叔:“使不得,哎呀使不得,这怎么好呢,保密,我懂,我懂嘛!”

“我可真是太懂了!”机车轰鸣远去,人老成精什么大场面都见识过的保安老叔心满意足,半晌才收回视线,不过等他的目光落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狗腿子身上时又迟疑了:“烟?这是什么烟?烟盒可够别致的嘿~”

二狗子一把拉开肚皮上的拉链,先从里面拿出一张卡片:别摸我,很难洗!

“啊?”

这次掏出的是两条同样真空塑封的烟。

“啊这...”

再然后掏出的又是一张卡片:谢谢,指一下方向,我自己会走!

“嘶...”

保安大叔看着手里的烟,摸出手机对着二狗子的背影举起烟咔嚓咔嚓就是一通拍照,编辑文字:“不是老徐我吹,这种包装的烟你们这些老梆子抽过吗,见都没见过吧,哈哈哈!\/微笑\/微笑\/微笑”

选择科院安保系统架构一群,点击发送。

——————

如果这不是空岛时代,恐怕正常人很难会有骑乘两轮载具以480公里\/时的速度高歌猛进一路狂飙的经历,人设全崩的大梨子全程都在尖叫,兴奋的尖叫:

“啊~”

“啊啊啊~”

“啊啊啊李沧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我爱死你啦~”

可怜的霍雯要不是还有一只有长着毛茸茸兽耳的粉色头盔保护几乎要被埋得看不见了,相比于段梨,她绝对属于娇小玲珑的那种类型,况且座椅还是阶梯式的,后面更高。

李沧敲敲头盔:“大梨子同志,里面有对讲的,我耳朵要聋了!”

“啊?呃...那雯雯你怎么样...”

“我没事...一点点头晕...”

霍雯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气若游丝。

驰骋数字半百,引得无数车辆摇下车窗直翘大拇指,瞧瞧人家年轻人就是会玩,机车载人没得说,而且一次带俩!

然后段梨还回应人家,冲他们招手,不过激动的情绪也逐渐恢复平缓:“所以我们这是到哪里去,要去干嘛,李沧你不是不认识路吗?”

“去中心区爱国路友谊商场那边。”

“那应该走617啊,上环岛高速干嘛,这都马上进东区了!”

“...”

一个半钟头过后,李沧停好车。

段梨是长发,摘下头盔的时候露在外面的头发完全起飞,捋都捋不下来,段梨懊恼的伺候着难搞的头发:“去一下理发店好不好,我这样子怎么见人啊,不过沧老师,啧啧,你第一次约我们家雯雯居然不是去参观停尸场或者浮生岛链做那些有意义的事?逛商场?你买人设崩塌险了?保额多少?”

李沧噎了一下,不过对着段梨他就自然很多:“过来转转,我喜欢逛超市买零食,我岛上就有一个地下的你不知道吗,而且刚好前几天亚伯拉罕给我推荐了一个据说相当厉害的苏绣大师,快过年了,想给我妈她们订做几身苏绣旗袍裙装之类的。”

“嘶!苏绣!雯雯,听到没,是我们灾难发生前的工资觊觎不了的存在!”

“现在也不可以...”

段梨笑容端庄明媚:“所以,李沧,有没有我和雯雯的份?”

“大梨子同志,当好参谋,好处大大的有,尺码这一块交给你来搞定,有信心吗?”

“为了美美的小裙子,你等我回忆一下啊,好了,包在我身上,保证跟本人亲自到场一个效果!”

“真的假的啊?”

“你是不是忘了我办公室里有多少衣服,尺码这一块,我过目不忘!”

“6。”

爱国路友谊商场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笑傲群雄的友谊商场了,连仅仅建成四年的建筑与其他同辈分的综合商城相比也显得黯淡无光,不过这里的奢侈品还是一如既往地兽欢迎,亚伯拉罕那一条街反倒成为基地特定人群固定购物路线中不可或缺的一站地。

门面不大,古色古香的低调,不过进去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宽敞明亮,古风现代风相处很融洽,琳琅满目的各式绣品玻璃展柜和珠宝搭配给人一种相当舒适的氛围,穿着豆青色旗袍的高挑店员小姐姐微微欠身:“您好,先生,女士,请随意观看,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随时为您介绍产品。”

她明显已经认出李沧,但良好的职业操守让她控制住了子个人情绪。

“我想订做几身旗袍和裙装。”

李沧自己倒是挺主动的,笑的还算自然,没别的,他今天主打一个孝到自信孝出强大。

“好的李先生,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成衣的用途和您需要它们的时间吗?”

“衣服还能有别的用途?当然是穿...啊...不好意思,你是说场合对吧,就是平时能穿的那种,不是太浮夸太隆重就行,至于时间,在过年前能不能拿到?”

“这...定制面料和图案周期一般工期都在6到8个月左右的,不过请您稍等,我去请示一下店长和师傅,具体还是要他们才能确定到底可不可以做出来...”

店员小姐姐走后又有其他店员过来送上一壶茶和小点心,低声细语的询问需求或简单介绍这间店铺的历史来由、故事、店内陈设和擅长的衣物风格、款式等等,全程让人如沐春风。

但霍雯很局促,尤其在看过标签之后这种情绪明显加重或者更迟疑了:“这,这个上面,价格写的不会是基地工分吧?”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才叫真正的恐怖故事!

要知道命运硬币和基地工分卡的兑换比例现今基本保持在1比40~45之间浮动,那一串数字作为基地工分理解显然过于廉价了,然而如果是命运硬币的话,哪怕她每天做八台实验怕是都得奋斗到明年这个时候了...

段梨就笑:“打土豪就打土豪,你还心疼起来了,是不是对你面前这个帅比到底多有钱完全没个成形的概念?”

“唔,跟小币崽子一比,这间店的良心确实已经沉重足以到让我产生愧疚感!”

雁过拔雁归雁过拔雁,李沧败家的本事其实更加出神入化,他是真正敢拿硬币砸小币崽子、也是真正敢拿硬币硬生生砸到小币崽子指鹿为马的那种纯血牲口,最近的祈愿耗资记录被他反复刷新过多次,动辄半个亿的项目已经连背负天价赎身买命钱的大雷子都觉得不寒而栗的程度。

所谓该省省该花花慷他人之慨费别姓之财...

我沧某刮了一辈子地皮总不能只用来还账吧,到时候跟别个道友交流职业操守职业心得,一说刮地皮是为了还高利贷,那我的格局在哪里,我的面子还要不要?

这时,一位慈眉善目气场自华的老奶奶被刚才的店员小姐姐搀扶着走过来:“亚伯拉罕那个老头,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说你对苏绣制品很有兴趣,他这是跟我要人情呢,你在他那边订做过几只手包对不对,成衣要用来搭配手包吗,外国人的东西,风格太虚浮,太张扬,很难搭,建议你还是选择中式的本土的东西,老太太我啊,刚好趁机多卖几个包给你,狠狠赚笔横财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