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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碰面的时候,寂空就看到一个情绪低落,被打击得体无完肤,浑身上下冒着黑气的寂歌。

“怎么了?”少年问道。

寂歌怨念的看他一眼,回想起自己昨天勤勤恳恳的练习,结果勉强成型,根本送不出手的成品,顿时噎住了:“没事。”

两人用过早膳后,向州主提出要求,想见一见州主千金。

这个要求无可厚非,州主爽快同意了。

寂空虽然是个佛修,但还是个男人,不方便进忙于备嫁的州主千金房间,所以这次会面就由寂歌一个人去。

州主千金是个温婉清丽的美人,她被州主养的娇贵精致,像是一株海棠,清艳如画,举手投足间尽是温柔书卷气。

“仙长,”训练有素的侍女给两人上了茶,寂歌抿了口香茗,看到对面忐忑不安的少女柔和开口:“尝尝点心。”

寂歌直接得很,公事公办:“你这几天院子里有没有发现不对劲?”

州主千金摇头,州主对这桩婚事极为看重,又恰逢多事之秋,州主夫人盯她盯得极紧,什么问题刚冒出头就被州主夫人提前解决了:“没有什么异常。”

寂歌亲自检查了一遍州主千金的房间,她很配合,甚至把自己的嫁衣都拿出来让寂歌看了一遍。

“这是云裳阁订制的嫁衣。”

听到云裳阁这个名字,寂歌生出一种恍如昨日之感,顾尧意当初给她准备的嫁衣也是云裳阁废了大力气订做的,华美至极。

州主千金这身嫁衣有过而无不及,因为婚期早就定下,所以这件嫁衣提前好几年就开始准备了,明珠点缀,锦绣琳琅,衬出牡丹般绚丽明艳的瑰色。

两人的身形相差不多,寂歌拿起嫁衣比了比自己:“有些小了。”

穿着有些勉强。

州主千金已经被州主告知过了,如果这几天不能抓到凶手的话,那么寂歌将会代替她完成这场婚礼,因此她想了想:“现在还可以拿去云裳阁改改。”

她笑了下,柔声道:“仙长如果觉得不合适的话,现在改还来得及。”

寂歌和州主千金身高差不多,只是尺寸有些地方不太一样,微调一下的话两天时间足够了,赶得上婚礼。

寂歌挑起嫁衣一角,有些踟蹰。

“会不会太麻烦了。”

“没事,”州主千金抿唇一笑:“就说我这些日子吃胖了点,云裳阁的芙娘是个好性子的,手艺也好,很快就改完了。”

“而且稍大一点我到时候用别的东西垫一垫也能穿。”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寂歌也就应了下来。

州主对改嫁衣这件事没什么意见,听到侍女过来汇报大手一挥直接同意了,让侍女带着嫁衣去了云裳阁。

正好寂歌和寂空要出去查线索,云州城还有点地方没逛完,她有些好奇,让仆役带着寂空先逛,她跟着侍女一起去了云裳阁。

先前婚礼到嫁衣由顾尧意一手操办,寂歌除了量了个尺寸以外什么也没干,安心待嫁顺带暗地里完成九转汲灵阵,所以她也没太关注嫁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