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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抱,帝曦就真的很听话地抱着寂歌没有动弹。

寂歌安分了没多久,探出大半个身子,艰难地与帝曦对视,“很困吗?”

他摇了摇头,任由少女将掌心贴上去,寂歌咳了声,“不舒服的话就继续睡吧。”

她将人推倒在床上,黑发相互纠缠,像是倾倒了乌黑的颜料,在床上轻而缓地扩散开来,似画纸上的花朵一般典雅纯粹。

他略有些无措,瞳眸呆呆的,反应有些迟钝,寂歌俯下身,勾了下他的发尾,捞起一截微凉的发丝,她窝在茫然乖顺的神灵旁边,“我陪你休息。”

主神不再吭声,顺从地闭上眼,柔软的睫羽瓮合蹁跹在她掌心,在女孩移开凑上来亲了下的时候慌张颤动,那双璀璨的金眸却始终没有张开。

寂歌看着看着困意也跟着上来,索性就躺在帝曦边上,一起陷入睡眠状态。

她不怎么困,醒的也早,醒来的也没有起床,懒懒地窝在帝曦身边。房间里光线幽暗昏沉,寂歌一偏头就能看见小半张过分惊艳的脸,帝曦睡姿很好,保持一个姿势半天没有动弹。

她慢慢地爬起来,身旁的人也跟着起来,沙哑问道,“怎么了?”

“系统和啾啾都在厨房,”寂歌解释,伸了下懒腰,“我去看着点。”

虽然说她现在已经不用进食了,但长久养成的习惯还没有扔掉,出于礼貌,寂歌问了句,“你要一起吗?”

让寂歌意外的是,帝曦点头答应了。

她暗暗压下心里的惊诧,向床上的少年伸手。

帝曦顿住。

神坐在床上,很生涩地握住她的指尖。

很轻的,很缓慢的动作。

寂歌毫不在意,顺手碰了碰他肩膀上滑落的黑发,“怎么留那么长?”

“你喜欢短一点的吗?”

“没有,”寂歌挠了挠下巴,“只是,不扎起来不会难受吗?”

她自告奋勇,又将人按回了床上,“我帮你绑。”

少年乌黑美丽的长发被尽数挽起,扎入绸带,寂歌之前没给人绑过头发,只能凭借小位面里攻略目标给自己绑发的记忆,笨手笨脚地画葫芦照作,好在男生的头发不需要那么繁琐的步骤绑起来,她视线专注,金色的绸带像是一朵招摇的花,生长在垂下的发辫上。

他很适合这样的发型,像是欧洲古代宫廷里走出的贵族美少年,少年雪白手指碰了碰簇着柔滑绸带的发尾,她拿出细长的金环,比划了一下尺寸,给他套上。

金环上的玛瑙鲜红如血滴,缀在漆黑发辫上如猩红的眼珠,增了几分惊人奇诡的艳丽美色。

寂歌满意收工,“很好看。”

她懒洋洋趴在高挑少年的肩膀上,指腹慵懒滑过他精致的脸颊,神灵轻轻屏住呼吸,在转头时迎接上她的亲吻。

带着某种占有欲意味的,女孩子主动的吻,她的唇瓣轻巧贴上他的唇角,小小地咬了神一口。

他略有些忐忑地问出问题,“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关系吗?”寂歌敛起笑意,她不再逗人,反问,“你难道不是我的吗?”

这么多个位面,寂歌早就在帝曦身上打下不可磨灭的烙印。

这也就宣告一个事实。

——他永远归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