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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晨风x桑念——abo平行时空

桑念趁着夜色跑进了主人家的大宅。他对这里非常熟悉,知道每台监控的位置,也知道怎样才能在不触发安保系统的情况下潜进建筑里。

踩着雨水管,攀爬到二楼,手指用力握住墙壁装饰面的凸起,靠着身体惯性一荡,脚尖坎坎踩上阳台边缘。这时候要休息一下,恢复些力气,不然很容易失败。几年前他失败过一次,把脚摔骨裂了,害得小少爷掉了好几滴眼泪,那之后他就很小心了。

毕竟,自己受伤事小,少爷伤心事大。

靠着一点支撑放松了下肌肉,感觉差不多了,桑念手臂肌肉与腿部肌肉同时爆发,以极惊险的姿态够住了阳台护栏。

望了眼底下黑漆漆的草坪,桑念吁了口气,利落翻进了阳台里。

7月的虹市格外炎热,哪怕夜晚也是火辣辣的,稍稍一动就是满身汗。桑念抓着t恤下摆抹去脸上和脖子里的汗,刚抬手要推门,又忐忑地放下,用力抚了抚身上的衣服,想要抚平那些邋遢的褶皱。

聊胜于无地处理完衣服,桑念再次抬手去推门。

本该好好锁上的阳台玻璃门在他的轻轻一推下十分顺畅地被推开了,室内一片寂静,微风吹动床上的白纱,使薄被下的人影在月光照映下若隐若现。

都说了今晚要来了,竟然就这么睡着了。好几个月没见,我难道还比不上他的睡眠吗?

桑念蹙起眉心,满是不悦地走近那张欧式四柱床。

“少爷,要睡起码也要等我……一起吧。”来到床边,边说着桑念掀起白纱,当见到床上人的模样时,最后几个字已经接近于不走心的呢喃。

宽大的床铺上,黑发青年浑身汗湿地蜷在薄被里,面色绯红,双眼紧闭,身体不时轻颤着,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

“哦豁!”同样身为alpha,桑念当然知道对方这是怎么了。

纪晨风的易感期到了。

桑念因为三岁时生了场病,导致信息素分泌出现问题,无论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信息素,他都感应迟钝。这种残缺使他无法自如收放自己的信息素,也无法及时接收其他a或者o用信息素传递的讯息。很多时候,这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具有攻击性,并且盛气凌人。

第一次见到他们两个的人,事先如果不知道两人的长相,光靠气质和信息素分辨,很容易便会错认桑念是少爷,毕竟很少有下人会比主人家还要气焰嚣张的。

“少爷,醒醒……你的抑制剂放哪里了?”桑念跪在大床上,手指插进纪晨风湿漉漉的发间,不断在其耳边轻声呼唤着。

桑念不知道的是,其实他的信息素已经迅速充满整间屋子,与纪晨风躁动的信息素混合在了一起,甚至有压过一头的趋势。对omega来说,这无疑代表着“独占”与“势在必得”,但对alpha来说,这只能是挑衅。

被易感期的高热折磨得昏昏沉沉的纪晨风趋于本能睁开了双眼,他的身体已经做好的了厮杀的准备,眼里浮现冰冷的杀意,却在目光触及桑念的一瞬间松懈了聚积起来的力量。

“小念……”纪晨风眼里的寒冰全都化成了水,他无比眷恋地蹭着桑念的面庞,手指紧紧攥住对方的衣服,将整颗脑袋都埋进了桑念的腰腹间。

“喂!”桑念试着动了动,被更紧地抱住了,“抑制剂呢抑制剂?这样抱着我不是更难受吗?”

易感期的alpha需要的是omega的抚慰或者抑制剂,而不是另一个alpha的怀抱。

“你的话没有关系……”纪晨风的声音闷闷道,“我喜欢你的味道。最喜欢你了……”

桑念闻言双眸微微睁了睁,下一秒,整张脸都变得滚烫。

“别突然说这种话。”他咬着牙,五指收紧,将纪晨风强硬地扯离了自己。

翻身下床,他打开床头灯,翻箱倒柜找起抑制剂。

“在浴室的柜子里。”床上传来纪晨风含着潮气的话语声。

桑念隔着白纱,看了眼床上隆起的身形,快步走进浴室,在柜子的抽屉里找到了注射型抑制剂。

“乖乖,把脖子露给我。”再次回到床上,桑念跨坐在纪晨风身上,一只手按住对方的脑袋,使其最大程度露出侧颈,随后咬开抑制剂盖子,另一只手准确将抑制剂注射进了纪晨风的身体。

注射器的疼痛感其实很轻,但由于纪晨风在易感期,感官无限放大,身体十分敏感,只一点痛也让他僵硬了许久。

丢开空掉的注射器,桑念俯下身,舔去对方脖颈上的一点血珠。本来只是想要安慰一下,结果舔着舔着,动作逐渐急躁,犬齿在纪晨风的脖子上啃咬碾磨着,对身下的猎物蠢蠢欲动。

“小念……”纪晨风的手从大腿一路向上,揉到脊背,隔着布料仍能感受到掌心残留着的灼人热度。

想要咬下去……注入信息素,让他变成我的……咬下去……狠狠咬下去……

最后狠狠咬住的是桑念自己的下唇,利用疼痛唤回神智,他直起身,嘴里抱怨着:“都怪你,说什么喜不喜欢的……”搞得他不是易感期都想做得要死。

由于桑念的母亲是纪晨风的乳母,两人自小便一起长大。都是alpha的关系,一直到两年前,也就是两人十八岁,桑念都始终认为自己对纪晨风是三分主仆情,七分兄弟义。

结果在纪晨风表现出对别的omega的兴趣时,他彻底疯了。

周及雨除了是omega还有哪里比得上他?那个人尽可夫的娼货,不过是看上纪晨风的钱罢了,怎么可能是真心对他?纪晨风那个傻子,三言两语就上了别人的钩。这个世上,只有他桑念才会将他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他怎么能、怎么可以爱上别人?

怀着这样的心情,桑念完全不管alpha爱上alpha是多惊世骇俗的事,利用从小到大对纪晨风的了解,搞黄了他与omega还未来得及萌芽的恋情,转头又将人骗到了手。

因为学校不在同一个地方,除了一些节假日会去彼此城市找对方度过,两人只有等寒暑假回到虹市才能长久的相处。而上个学期各自学业都非常繁重的关系,两人期间并没有见面,所以算下来,他们已经三个多月没见了。

“就是喜欢啊……”纪晨风在抑制剂的作用下很快恢复了正常,他躺在床上,冲桑念微笑道,“小念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我都喜欢。”

桑念俯视着他,身体的每个角落都被汹涌又澎湃的热烈情感占满了,心脏要炸开了,皮肤也要炸开了。身体疼痛着,颤抖着,叫嚣着,让他满足身为alpha的欲望。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翻到一边,跪在床上,自然地伏下上半身,摆出了一个……有违alpha天性,甚至对alpha来说颇为屈辱的姿势。

有时候都不知道是谁把谁骗到手。桑念怀疑很久了,纪晨风当年是不是故意用omega激他,和他玩釜底抽薪,但一直没证据。

“好了,快点,天亮前我得离开,不然气味散不掉,他们会怀疑的。”

纪晨风坐起身,眼眸幽深地注视着床上一副温驯模样的桑念,手掌按在他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却始终没有进一步动作。

“别走了。就说你早上来找我,发现我易感期到了,特地留下来照顾我。以前我易感期也是你在照顾的,他们应该不会怀疑。”

额头抵着柔软的床铺,桑念忍着身体阵阵战栗,咬牙道:“随便了,你快点!”

该死,如果纪晨风是omega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如果对方是omega,他就可以狠狠地咬他的脖子,在他身上留下标记,注入属于自己的信息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怕自己失去控制,留下不该留的痕迹,只能自我驯服,雌伏于下。

纪晨风到底是怎么控制住不咬他的?

“几个月没见,你一点都不想我吗?”纪晨风指尖夹住桑念的t恤下摆,将它一点点往上撩。

怎么可能不想?难不成他以为他摆出这种姿势是因为个人兴趣吗?但凡有另一个alpha敢碰他的屁股,他早就送他去西天见佛祖了。

桑念撑起身,作势要下床:“少爷,你要是打算一直这样磨磨蹭蹭,我就走了……”

纪晨风从后头一把抱住他,勒着他的腰把他拖了回来。

“桑念,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齿尖轻轻咬着桑念的耳廓,纪晨风有些委屈地问道。

可能易感期的关系,让他显得格外多愁善感。

桑念对外人是阴晴不定,软硬都不吃,但对纪晨风,就变成了吃硬更吃软。只要纪晨风语气软下来,他就完全不行了。哪怕对方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给他摘下来。

桑念转过身,抚着纪晨风的侧脸,直视他的双眸道:“这世界什么都可能是假的,只有我对你的感情不会作假,就算我们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下辈子,下下辈子,只要我还是我,我就会喜欢……不,我就会爱你。”说着,他轻啄了下纪晨风的唇,“我会永远爱你的,少爷。”

纪晨风握住他覆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什么也没再说,只是凑上前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倒进床里,被床头灯染成暖黄的白纱或轻或重地晃动着,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才停歇。

桑念睁开眼,床上已经不见纪晨风。他伸着懒腰坐起身,醒了会儿神才下地。

经过三个多月的修缮,他们终于在三天前搬回了蝇城。本来以为就重新刷了个漆,结果让桑念惊喜的是,虽然房子还是那间房子,但纪晨风将卧室与客厅打通,加强了采光和通风,还换掉了老旧的线路,装上了空调。并且这两天他试了试,隔音似乎也有所改善。

洗手间内传出水声,桑念推开门,见纪晨风站在水池前刷牙,十分自然地靠过去从后头抱住了他。

“少爷,今天吃什么?”

话一出口,他和镜子里的纪晨风双双愣住了。

“啊,做梦做糊涂了……”他又重新说了一遍,“纪医生,今天吃什么?”

纪晨风吐掉嘴里的泡沫,用清水漱了下口,看着镜子里桑念道:“做了什么梦?”

桑念想了想,道:“我们没有互换,你成了少爷,我成了仆人,但我们仍然相爱了。梦里你没有被虐待,我的听力也好好的,我们不再是我们,又好像……还是我们。”

“挺好。”纪晨风用毛巾擦了擦嘴,道。

“是啊,挺好的。而且你在梦里可喜欢我叫你少爷了,要试试看吗,今天晚上叫你‘少爷’怎么样?”桑念提议。

纪晨风看了他一会儿,并不作答,转身让开位置道:“我去准备早餐。”说着离开了洗手间。

桑念轻啧一声,从门里探出上半身,追着走进厨房的纪晨风背影道:“梦里你可不是这样的。”

回答他的,是抽油烟机巨大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