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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傅长歌方才还坚毅的双眼,在看到她时,忽然红透

虽然不知晓对面发生了什么事,但陆致远明显能感觉到庄王妃这处的情绪发生的变化。

陆致远转眸看向窗外,窗外的臣子此时都不敢出声,也纷纷低头或者避开,也有旁的内侍官看懂了陆致远的意思,转身低头离开。

能到这处的,都不是重臣。

天子去国公府了,但庄王妃能这么逼天子现身,此时天子就越不可出现。

他未必懒得住,所以要找钟相。

钟相已经入宫了。

包括孟太尉。

不管这些人是不是庄王妃借天子之口宣召来的,但这些老臣才是朝中主心骨。

他压不住,钟相压得住。

陆致远心中清楚。

但庄王妃这处在短暂怒火上头后,反倒也渐渐平静了,既然指望不上温珺宴,那日后让他坐上这个位置也一事无成。

先帝血脉,她说谁是,谁就是!

庄王妃轻嗤,“行,既然陛下不愿意露面,那我这个做叔母的也不用在这里苦口婆心同他的狗浪费时间。”

陆致远拢眉。

庄王妃转身,“不用请钟相来了,钟相此刻在大殿,哦,还有旁人~”

陆致远攥紧手心,眉间一沉,这些事并未有人告知他。

陆致远也忽然明白过来,宫中失陷了。

陆致远低眸,天子今日不在宫中,是祖宗庇护……

*

而大殿之中,此刻拥拥攘攘都是人群。

近乎人人脸上都是惶恐。

因为大殿之中,除了朝中官员,还有家中的妻眷,以及府中嫡子。

这个场景,让众人心慌。

宫中出事,必携朝中家眷警醒。

周遭有孩童不合时宜的哭声,也都被伸手捂住,此刻谁显眼,谁就容易做出头鸟。

而傅长歌也脸色煞白,就算平日里再沉稳,此刻在人群中也如一只蝼蚁。原本黎妈是不会有机会入到大殿这样的场合的,但方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宫门处的禁军推让着所有人往大殿去,根本不让人有退后和离开的机会。

就这样,黎妈也被推入到了其中,心底隐隐觉得有事发生,但她哪里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而禁军腰间的佩刀此刻看来狰狞而恐怖,每一个眼神仿佛都透着杀机。

黎妈知晓二公子害怕,人群中,黎妈从身后护住二公子。

傅长歌终究是小孩子,身边只有黎妈在,傅长歌发着抖。

黎妈能做的,也就是从身后护着他;平日里在府中再豪横,在眼下,这样的地方,黎妈自己都在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吭声。

直到殿门打开,众目睽睽之下之中,庄王妃踩着天子阶梯登上玉阶的时候,钟相和孟太尉等人的脸色都变了。

“胡闹!”当即,御史大夫上前,“天子阶梯,岂是人人皆可踩踏!”

御史大夫这一声犹如惊雷划破长空,方才从人声沸腾跌入低谷的大殿,更被御史大夫这一声代入到了死寂!

庄王妃缓缓转身,御使大夫早前身边是御史夫人,眼下正害怕的颤抖着。

庄王妃温和笑了笑,没有在龙椅的位置落座,而是在龙椅一侧的侧位落座。

但侧位就在龙椅一旁,齐心昭然若揭。

“不用贺大人提醒。”庄王妃一如往常端庄,只是这句之后,殿中的禁军径直上前,旁人还未反应过来之事,佩刀就径直从身后穿过御史大夫胸前。

鲜血溅了大殿,殿中顿时从早前的安静变成哭喊声和尖叫声一片。

尤其是孩子的哭声。

但很快,这些此起彼伏的哭声就安静下来,能出现在今日里的,都很清楚这个时候出声的后果。

于是,大殿中,只剩了御史夫人的哭声……

傅长歌吓坏!

黎妈更是!

但黎妈还是下意识伸手挡住傅长歌眼睛,不让傅长歌看见!

但黎妈自己都吓得动惮不得。

反倒是傅长歌从刚开始的吓懵中,逐渐回过神来。

父亲战死沙场,留下了祖母和他们,如果,如果不是母亲直接带他们来了京中,恐怕这样的场景在惠城就能看到。

长歌也害怕,但害怕的同时却也在隐隐颤抖着,这就是他日后要面对的朝堂,他再不喜欢,他也必须要面对,以为他要保护弟弟妹妹,还有母亲,祖母……

他是长子……

傅长歌攥紧指尖。

相比起旁的孩子刚才吓得哭闹和尖叫,长歌算大小孩子中都更冷清的。

眼下殿中只剩了御史夫人的哭声,也在殿中都为御史夫人捏把汗的时候,长歌认出,御史夫人是赏梅宴当日刁难母亲的人。

而当下,庄王妃不仅没有为难,只是有些不耐道,“起来,哭什么?”

御史夫人愣住。

庄王妃继续道,“你父亲率兵入京,光复皇室,拥立先帝血脉,是功臣,良将,国之栋梁,御史大夫被蒙蔽,已经正法于殿中,日后,你的婚事只会比他更好,起来,站到一边去。”

庄王妃平淡而不耐烦的一句透露了诸多信息!

御史夫人原本应当是端和郡王的侄女,但是方才听庄王妃的意思,不是侄女,是女儿!

瑞和郡王已经投诚了庄王妃,要听庄王妃直言,拥立新帝,虽然新帝在哪,影子都未见到,但瑞和郡王已经是国之栋梁了!

御使大夫对庄王妃出言不逊,庄王妃让人杀了御使大夫,但是御史夫人却留下了,不仅如此,还会因为端和郡王的缘故赐婚,庄王妃是借御使大夫之死和对御史夫人的安排透露端和郡王已经兵临城下,并且眼下只要站在庄王妃这处,就会同御史夫人一样,既往不咎……

庄王妃杀了一个人,但说了让大殿中除了女眷和孩子都懂的事!

“天子之位,原本就是晋阳王逼宫,东宫惨死之后,为了江山稳固,同诸位大臣一道商议,恭请的天子即位。但天子既有隐情,却未对朝中坦诚,仍旧即位。今日,原本想借天子病重,请天子退位,但到底闹得如此难堪,天子迄今不愿露面,那就请诸位大人替天子决策。”

大殿中纷纷恍惚,什么叫“既有隐情,却未对朝中坦诚,仍旧即位,”,还有,什么叫“原本想借天子病重,请天子退位,但到底闹得如此难堪”,更重要的是,什么叫“替天子决策”?

殿中密密麻麻的身影,窸窸窣窣是低声议论和摩肩接踵的声音,太过骇然,便让人恐惧不已。

而殿中的禁军已经裂开成几排,见血的佩刀就明晃晃在眼前,让人心生惧怕。

没有一个人是安心的,但黎妈颤抖着,根本连风向都没有分清,就忽然间这殿中禁军铺开,是,是要杀人了吗?

傅长歌也倒吸一口凉气,但母亲告诉过自己,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得住气,越慌张的人越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傅长歌狠狠掐自己掌心。

容连渠教他的,痛感可以克服恐惧!

他指尖死死掐入掌心,但掐不下手,“黎妈,掐我掌心。”

“嗯?”黎妈自己还在哆嗦中。

“掐我手心。”傅长歌知晓,必须要这么做。

而大殿中,云将军大笑,“笑话,什么叫替天子决策!天子什么时候要用到我等臣子替他决策!庄王妃,你这是犯上作乱吧!”

能把看破的说破,云将军是第一人,也是唯一一人!

将军夫人没拉住他!

但将军夫人很快释怀,她怎么拉得住!

云将军大步走到场中,军中厮杀的气势和威压看得殿中的禁军也跟着咽了咽口水,不敢与之直视,“一个个的,战场上没见到你们浴血厮杀,宫中拿着佩刀对着一堆文官女眷孩童,都他妈的孬种!”

殿中禁军里,不少人都愣住。

“傅伯筠敢拿自己的人头去换边关几十万的性命,你们他妈的敢吗?吃着军中俸禄,拿着刀对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他妈的就是谋反,你们的血性被狗吃了还是被狼吞了,在这里为虎作伥!”

云将军的声音振聋发聩,听得殿中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而再次听到自己以父亲的名字,傅长歌眼中涌上水汽,似控制不住一般,往下落着。颤抖着,咬紧牙关,攥紧的指甲终于掐入掌心里。

“云将军此言差矣~”大殿中,年迈的声音响起,孟太尉由身边的人搀扶着起身,缓步走到殿中。

方才云将军的气势,殿中近乎无人可以匹敌,但就是这种气势在孟太尉的老态与沉稳下,显得有些无的放矢。

“太尉何意?”云将军皱眉。

孟太尉先是朝大殿之上的庄王妃拱手,而后只看了一眼云将军,便转向大殿的之后,朝臣,女眷方向,一面捋了捋胡须,一面道,“老臣年事大了,朝中的事参与得少了,但受先帝所托,老臣不敢不来,咳咳咳……云将军见谅,行将就义,肺腑之言。”

云将军不好说什么。

但方才的豪迈之意,便在这一声声咳嗽里,渐渐消散殆尽。

“庄王妃所行之事,却有同老臣商议。天子当初登基,避免了西齐四分五裂,被临近诸国鲸吞蚕食,天子功不可没。数年来,天子一直勤勉,专心政事,不得不说,天子居功至伟。咳咳咳……”

孟太尉轻叹,“但祖宗之法,天地之本,岂可乱了宗法……庄王妃乃皇室之一,天子叔母,庄王妃提醒天子,龙体抱恙退位,传位于新帝,本可免了这殿中血腥,如今,将天子身份戳穿,这皇位是不是当让贤了?”

天子身份戳穿?

什么意思?

殿中纷纷哗然,就也包括云将军等人。

黎妈也都倒吸一口凉气。

“太尉,话可不能乱说!”当即有老臣提醒。

庄王妃开口,“陆公公是天子身边伺候的近侍,天子的身份,陆公公再清楚不过。”

顿时,陆致远成为了殿中的众矢之的。无论是哪一派,此刻看向陆致远的目光都带了寒意。

这是明知他是天子的人,但是将他架在火上烤,而且不会罢休。

陆致远笑道,“我只知道陛下接过玉玺受册,礼部颂文,祭过天地,大殿之上,龙袍加身,佩天子之冠,诸位大人也都在场,跪拜过天子,孟太尉当时就在列首。”

孟太尉重咳几声,苍老的声音道,“天子之位,若来路不正,便是玉玺受册,龙袍加身过,也应当还皇室清静。”

陆致远缓缓敛了笑意,“太尉说的是,天子之位,是各位朝中大臣恭请的,如今反过来说天子来路不正的,也是孟太尉。玉玺受册,龙袍加身,天子并无过错,也乃先帝血脉,要如何还皇室清静?任由狼子野心,逼天子于宫中,这就叫皇室清静?”

孟太尉是不曾想陆致远这么不识好歹,孟太尉重咳之后,朗声,“皇位,不可女子坐!”

如果说方才殿中还是死一般的寂静,眼下就是哗然!

根本压不住的哗然!

孟太尉继续道,“你陆致远做为内侍总管,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钟相是天子老师,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朝中诸位,是不是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见江山社稷葬于妇人之手?!”

这!

大殿中早前的恐惧和惊骇好像都被冲散,只剩了惊讶,难以置信,还有不知所措!

就连云将军都当在原处!

钟相此时才缓缓上前至殿中。

孟太尉年老,钟相先是朝着孟太尉一拜,这样的动作让周遭的喧嚣迅速安静下来,目光都聚集在钟相这处。

钟相平静道,“太尉是三朝元老,别今日大殿中所有的朝臣资历都老。太尉经过几次宫中争斗,国中争斗,见过无数多边关铁骑蹂躏,百姓流离失所,大旱之年,颗粒无收,水患之年,流民背井离乡,饿死路上。西齐自开国四百余年,历经风雨,虽波折,但国运犹在,结因百姓齐心,朝中良才倾尽。自天子登基以来,勤于政事,事必躬亲,东巡亲自下过梯田,尝过水稻,南访与工部上过堤坝,算过水利,举国之力推行新粮仓制,免赋税,还生计于百姓,唯一在位数年没有兴修一座殿宇,也一日不敢懈怠,朝逐日出,夜逐星辰,这是老臣的学生,老臣认识的天子……”

钟相的声音不大,每一句都平和而有力,却比振聋发聩还要直击人心。

“有这样的天子,是我西齐之福。老臣从未在意过天子是否有旁的身份,因为天子在老臣跟前,谈的都是家国,民生,边关,赋税。天子不会穷兵黩武,但也不会放诸边关和国土给旁人做嫁衣。为了私.欲蒙蔽双眼,在庄严大殿持佩刀屠杀朝臣,拘禁家眷,逼天子退位——这,才是江山社稷葬于妇人之手!”

最后一句说出,近乎所有人都将目光落于庄王妃身上。

短暂的寂静中,庄王妃慵懒开口,“请钟相上路吧。”

殿中皆是一惊。

禁军持刀上前,云将军骇然,“谁敢!”

而后冲出的人,十余个将云将军按到,但都架不住,而一旁钟相摇头,“自古以来,何处宫变不曾见过朝臣鲜血?”

云将军愣住,殿中也都愣住!

“替老臣带话于天子,国运之计,乃藏富于民,天子所走之路乃大道,不因蝇营狗苟而中断其行。落日长空,星辰自有归宿。老臣所学已悉数交于陛下,臣可安心矣,陛下无需缅怀或自责。老臣……拜别天子~”

钟相说完,旁人未及之时,钟相一头撞于大殿柱前。

“钟相!”云将军挣脱束缚,而禁军也都看呆,忘记束缚。

但云将军扶起钟相,血染大殿,鼻息已无进出。

“掘地三尺,把天子找出来。”庄王妃冷声开口,禁军应是。

陆致远上前,将早前钟相取下的衣裳,重新披于他身上。

庄王妃看了一眼,继续道,“插曲过了,想必也不用多说了,诸位都是朝中栋梁,国之肱骨,钟相已经做了抉择了,乃百官典范,各位遵循自己内心即可。只是大殿之上,倒也用不到这般血腥,来人。”

庄王妃说完,便有宫人上前。

宫人站成两排,每人手中都端着托盘,托盘上放了酒壶,与杯盏熟枚。

天色将明,殿中顿时被阴鸷气氛笼罩着。

“离拂晓还有一段时间,诸位,自取吧。”庄王妃说完,殿中先是寂静一片,而后有人朗声,“乱臣贼子……”

只是话音未落,身后就是一道,当即血溅周遭,抽搐到底。

周围惊恐声一片,如果不是禁军守着,便会乱成一团。

“还有吗?”庄王妃平静。

“毒妇!”果真还有前赴后继着,但也与早前之人一样光景。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种脑子的人,留着也无用,妻儿也不用留了。”庄王妃说完,孟太尉出声,“庄王妃……”

庄王妃摆手,禁军挥动的佩刀停在半空中。

孟太尉深吸一口气,“你我说好,是天子之位名不副实,当拨乱反正,并无滥杀朝臣与妻女!”

“太尉说的是。”庄王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殿中都不觉背后一凉,然后见庄王妃看向靠近殿外处,“静媛,来我这里!”

听到这个名字,孟太尉转眸。

果真见禁军带着自己的孙女上前,“你!”孟太尉看向大殿之上。

庄王妃笑道,“太尉提醒得是,不应滥杀朝臣与妻女。”

话音刚落,孟静媛正咬着下唇,缓缓上前,眼中都是惧怕。

“怕什么,我平日里最喜欢你。”庄王妃脸上还是平日的笑意,而眼下,这个笑意让所以人都胆颤心惊。

孟静媛就在跟前,庄王妃伸手捏住她下巴,平静的语气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听说,平日里你不大喜欢穿得花枝招展的贵女,可是?”

孟静媛有些懵。

庄王妃笑了笑,从她头上取下珠钗。

冰凉的珠钗轻轻拂上她脸颊,孟静媛吓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然后跪在跟前。

庄王妃满意笑了,“你比你祖父聪明。”

孟静媛余光看向孟太尉,眼泪跟着往下落。

庄王妃轻叹,“好端端的哭什么,这么好看,哭花了就不好看了,我最讨厌别人哭。”

孟静媛当即不哭了,庄王妃拿簪子刮了刮她脸上的眼泪,满意道,“这样好多了,继续跪着,听话。”

庄王妃说完,倒是没继续看她了,这诡异而恐怖的一幕后,庄王妃目光回到殿中,但左手还是像方才一样,两根指头夹着珠钗,珠钗的钗尖没有规律的在她手中轻轻晃着,若有似无挂上孟静媛的脸。

孟静媛不敢动,也不敢挪开,整个人在恐惧中,不知道下一次会如何。

庄王妃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她这处了,而是看向殿中,“继续吧,还有要前赴后继的吗?没有的话,就一个一个选吧。”

庄王妃说完,目光扫过殿中,近乎所有人都低着头,也包含,在人群中并不起眼,但在庄王妃眼中却尤其刺眼的,傅伯筠的儿子,傅长歌。

“长歌是吧,你父亲最勇敢了,你先来吧。”庄王妃话音刚落,云将军顿时恼了,“庄王妃!”

身后的禁军再次一涌而上,将他压下,这次,直接双手被扣在身后,再也动弹不得。

黎妈吓懵,全然不知道要如何办!

不,不,不……

而傅长歌却抬头看向殿上,即便指尖攥紧,却也没有低头。

“不,二公子,不……”黎妈惊慌。

但是傅长歌还是上前。

“果然虎父无犬子。”庄王妃来了兴致,“傅伯筠死了,你是南平侯府的继承人,你选吧,鹤顶红,还是站在府邸平安的位置……”

话音刚落,傅长歌便伸手。

周围都屏住呼吸。

殿外,一道慵懒而清亮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道绮丽的风景,“庄王妃好歹也是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怎么还专门挑小孩子欺负?”

庄王妃缓缓抬头,看向殿外正一步一步朝着殿中走来的人。

黎妈原本已经瘫坐在地,眼前都模糊了,而眼下,却是在模糊中看清了,“夫,夫……”

傅长歌方才还坚毅的双眼,在看到她的瞬间,忽然红透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