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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更衣觉得自己真是冤死了,谁能想到永宁公主会这么冲动。这下子,纯贵嫔落水的锅怕不是也要落到她的身上吧?

紫丁的确是这么教永宁公主的。

就听永宁公主说道:“可是你说过,只要没有了纯贵嫔在中间挑拨,父皇和母后之间,就会和好如初。”

苏更衣否认:“我没有说。”

但是她刚才已经反复过好几次,次次都是被逼到绝处才肯说实话。现在,她的否认已经毫无可信度。

陆昭霖看向苏更衣的眼神愈发晦暗危险。

苏更衣绞尽脑汁,思索着该如何为自己脱罪。

还是江诗荧亲自提醒她:“苏更衣刚刚说的一句话,我倒是觉得有些道理。”

闻言,陆昭霖看向她,就听她说:“苏更衣入行宫的时候,皇后娘娘已经在养病了。那么,又是谁告诉她,皇后娘娘不是养病,而是被禁足了呢?”

这次不等人问,苏更衣就大声喊道:“是婉贵嫔,是婉贵嫔告诉我的。”

婉贵嫔的消息可比苏更衣灵通多了。

江诗荧和公主落水的事,以及苏更衣被陛下传走的事,她都已经收到了消息,也早有准备。

此刻,她并不在自己的居所内,而是在玉昭仪的涟漪阁。

见到来传她的小太监,她倒是不慌不忙:“不知陛下是因何事传召本宫?”

玉昭仪也有些好奇,婉贵嫔已经无宠很久了,总不会是陛下忽然忆起旧情,想要召她伴驾吧?

小太监低眉敛目,却半丝口风都不透:“您去了就知道了。”

这下子,不管是婉贵嫔,还是玉昭仪,都知道怕是来者不善。

但是陛下传召,总不能抗旨不遵。

“玉姐姐,我去去就回。”

说着,婉贵嫔就站起身,要跟着小太监离开。

玉昭仪思量了须臾,也站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婉贵嫔拦住她,打趣道:“姐姐这是做什么,莫非是要和妹妹去争陛下的宠?”

玉昭仪轻轻拧了拧她腰间的嫩肉,道:“贯会瞎说。”

然后,她挽住婉贵嫔的手,那意思,就是她心意已决,不必再劝。

又看向小太监道:“还不引路?”

一刻钟后,两人到达木樨斋

“臣妾拜见陛下。”

看着下首的两人,陆昭霖的眸光微微一闪。

他只是着人去传婉贵嫔,没想到玉昭仪会一起来。但是,想到她们二人一向交好,倒也没那么令人意外。

陆昭霖道:“免礼,玉昭仪坐吧。”

江诗荧起身,对着玉昭仪行了一礼,把上首的位置让给她。

玉昭仪却并未走过去坐下,而是看向陆昭霖,说道:“陛下,婉妹妹她——”

陆昭霖打断她:“你先坐,然后且看着听着。”

玉昭仪只好暂时压制住自己的担心。

然后,就听陆昭霖问话:“婉贵嫔,据江更衣说,是你告诉她,皇后因为纯贵嫔被禁足了?”

婉贵嫔先是福了福身,然后道:“启禀陛下,这话,臣妾并未说过。”

不等陆昭霖问,她就继续说道:“那日江更衣在承夜居受完罚,臣妾带了药膏去探望她。臣妾听她声音沙哑,脸上红肿,故而心存怜惜,对她多安慰了几句。

她言语之间,对纯贵嫔多有怨言,臣妾为了安抚她,也就附和了几句。

但是皇后娘娘因为纯贵嫔被禁足的话,臣妾并未说过。”

空口无凭的指证,她会认下才怪。

苏更衣看向婉贵嫔,然后又看向上首面无表情的陆昭霖,生怕他听信了婉贵嫔的说法,着急道:“陛下,嫔妾并未撒谎,真的是婉贵嫔娘娘告诉嫔妾的。”

陆昭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击着,谁也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江诗荧笑道:“陛下,阿荧听说,苏更衣受罚的时候,婉贵嫔还和其他人一起去承夜居围观了,甚至出言嘲讽了她。

阿荧还以为婉贵嫔不喜欢苏更衣呢,没想到婉贵嫔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对苏更衣实则关心得很。”

这话一出,婉贵嫔的心跳一瞬间骤然加速,但是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我本是不喜欢苏更衣行事略显张扬,但是转念一想,她毕竟年纪还小,难免不知分寸。”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看向陆昭霖,道:“是以从承夜居离开后,思虑半晌,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她。”

玉昭仪也道:“这事,婉妹妹跟臣妾也提过的。”

苏更衣听到这里,急得脑门上汗都要冒出来了。

她忽然就想起来,那日婉贵嫔就曾说过,出了这扇门,她是不会认自己说过什么的。

还没等她想法子戳破婉贵嫔的谎言。

上首,陆昭霖双眸微微眯起,由上而下看向婉贵嫔:“婉贵嫔,你的意思是,苏更衣恩将仇报。明明只有你关心她,对她心存善意,她却污蔑你,把脏水泼在你的身上?”

婉贵嫔轻轻叹息,似乎是被伤透了心,道:“臣妾也没想到,苏妹妹竟会如此。”

话音还未落下,就见陆昭霖右手端起茶盏,向着婉贵嫔的方向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茶盏在婉贵嫔的脚底碎裂开来,碎瓷片四散,婉贵嫔吓得直接下意识后退一步。

陆昭霖的语气,淡的令人心头发寒:“你当朕是傻子吗?”

婉贵嫔赶紧跪下:“臣妾不敢。”

陆昭霖道:“你是不是觉得,没人能证明你说了什么,朕就不会治你的罪?你把这后宫当大理寺吗?”

婉贵嫔脸色惨白,却还是咬紧牙关:“陛下容禀,臣妾真的没有对苏更衣说那些话。”

听她直到此刻,仍然坚持不肯吐口,陆昭霖嗤笑一声:“跟在你身边的大宫女,是叫夏竹吧?等她去慎刑司走一遭,不知会不会替你认了。”

夏竹是婉贵嫔从家里带进宫的,一直很得她的信任。

可以说,婉贵嫔在这宫里做的任何事,夏竹都心知肚明。她若是去慎刑司走一遭,婉贵嫔要认的罪,怕是就不止这一桩了。

现在,夏竹就跪在婉贵嫔的侧后方。听到慎刑司三个字,夏竹已经感受到密密麻麻的寒意从脚底开始往身上蔓延。

不等婉贵嫔说话,玉昭仪就着急地说道:“陛下,臣妾愿为婉贵嫔担保,婉贵嫔并未说过那样的话。”

婉贵嫔暗暗松了口气,这一道护身符,没有带错。

江诗荧看了她一眼,才对玉昭仪道:“听玉昭仪这意思,还以为婉贵嫔和苏更衣说话的时候,您也在旁边呢。”

玉昭仪如何能听不懂她的嘲讽,闻言仍然坚持:“本宫虽未在侧旁听,但是本宫了解婉妹妹的人品,她既然说自己不曾说过那样的话,那本宫就相信她没有。”

江诗荧眼波流转:“既然昭仪娘娘对婉贵嫔这么有信心,那让夏竹从慎刑司走一遭出来,不正好证明了婉贵嫔的清白吗?”

玉昭仪有些不悦:“慎刑司那种地方走一遭,即便证明了清白,也已经吃够了苦头。”

江诗荧看向苏更衣:“苏更衣,婉贵嫔有玉昭仪作保,连大宫女都不用去慎刑司。可怜你,若是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怕是得数罪并罚,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了。”

她眼神之中带了哀悼与同情,苏更衣仿佛看到自己被一根白绫或者一杯毒酒了断了性命的样子,打了个寒颤,然后道:“我愿意,我愿意去慎刑司走一遭,证明真的是婉贵嫔跟我说了那样的话。”

慎刑司是很可怕,但是相比之下,她更怕死。

苏更衣这话说出来,婉贵嫔知道,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