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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容上赶着问:“不知纯妃娘娘有什么实证可以拿出来?”

江诗荧瞥了她一眼,道:“这簪子雕工精细,可不是随意什么匠人都能做出来的。陛下让人去京中各大首饰铺子里查访,总能查出来,是谁做的,又是谁定制的。”

陆昭霖点点头,对姚兴德道:“听到你纯主子的吩咐了?”

姚兴德应声,将此事安排了下去。

又见江诗荧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张宝林,道:“这儿还有人证呢,张宝林可不像是毫不知情的样子,若是审一审,指不定能审出什么东西来。”

张宝林面色一紧,抬起头道:“这事到底是纯妃娘娘您做的,还是嫔妾与人合谋做的,还尚未分辨出来呢。若说要审嫔妾,娘娘您也一起受审吗?”

闻言,江诗荧还未做什么,陆昭霖就皱了皱眉:“让人掌嘴,教教她该怎么跟妃位娘娘说话。”

张宝林赶紧求饶:“陛下恕罪,是纯妃娘娘冤枉嫔妾——”

才说到这儿,就已经有两个小太监走到她身前,一人按住她,一人当下就一巴掌扇了上去,让她只能把未尽的话都留在腹中。

一连扇了十几下,才听陆昭霖叫停。

此时,张宝林的一张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

江诗荧笑了笑,道:“张宝林急什么?本宫的话还没说完呢。本宫要说的是,你身为后宫妃嫔,进慎刑司实在是有些不妥当。倒不如把你身边这宫女,还有那个被捉住的稳婆,打入慎刑司里。一道道刑罚下去,不信她们不张嘴。”

陆昭霖颔首,当下就有四名小太监分别向着那产婆和拂柳走过去。

拂柳抓住张宝林的手,道:“小主救我,我都是听从了小主的吩咐啊。”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们主仆身上。拂柳这是,还未上刑,就把事情认了下来?

张宝林刚要开口否认,就见那一直安静跪着的产婆猛得起身,冲到皇后跟前,抱住皇后的腿,道:“皇后娘娘救救我啊,是画扇姑娘找到了我。画扇姑娘说了,您不会让我有事的。”

这下子,在场之人都是一愣,纯妃刚才质疑皇后的话,竟然不是瞎猜?

和张宝利合谋的,竟当真是皇后?

皇后自己也唬了一跳,怒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此事和本宫有何干系?”

那产婆抱住她的腿不放:“明明是画扇姑娘说的,我只要把簪子掉出来,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事儿就算完了。画扇姑娘说了,您会想法子救下我。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呢?”

江诗荧看向皇后,却见皇后面上的惊讶之色不似作伪。她看起来,似乎是真的毫不知情。

她又快速地看向张宝林,就见张宝林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疑惑。怎么回事?她疑惑什么?和她密谋的人,并非皇后身边儿的?

再看张宝林身侧的拂柳,可真是有意思多了。她主子面带疑惑,她倒是一副凡事皆在意料之内的样子。

皇后怒斥那两个原本要来拿人,却停在了半道上的小太监:“还愣着做什么,快把她捉去慎刑司。”

皇后这般作态,似乎完全不害怕,这产婆进了慎刑司后,最后招出来的还是她,倒真像是被冤枉的。

原本抱紧她双腿的产婆,却在听到“慎刑司”三个字时,浑身一颤。又见两个小太监步步逼近,高喊了一声“画扇骗我”后,就奔向了厅内的柱子,一头撞了上去。“碰”得一声闷响,然后头破血流地软倒在地上。

这一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皇后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这产婆,是死也要把事情赖到她的头上?

画扇原本站在她身后,此时跪到地上,道:“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指天发誓,奴婢从没见过这产婆。”

一直沉默的贵妃,今日第一次开口。就听她轻笑一声,道:“若发誓有用的话,也不知天上的神佛究竟忙不忙得过来。”

画扇急出了一脑门儿的汗,还在想着如何辩解。

此时,就听一道高高提起的女声:“娘娘可是受惊了?”

说这话的,是江诗荧身边儿的秋雨。

陆昭霖闻声转过头来,果然见江诗荧脸色有些发白,皱眉道:“快传太医过来。”

太医们本就候在殿外,很快就进了小厅。打头儿的就是左院判刘太医,以及右院判方太医。

因着是嫔妃生产的大事,除了腰伤未愈的赵院史外,一众太医都在此了。

陆昭霖指着方太医道:“你快给纯妃看看,她刚刚受了惊。”

方太医上前,给江诗荧诊过脉后,道:“回禀陛下,纯妃娘娘的确有些受惊了。但是好在娘娘身子一向康健,并无大碍,喝上两日安胎药就好了。”

陆昭霖点了点头,让他下去开方。

江诗荧唇边含笑,道:“陛下,阿荧无事,不过是猛然间被吓了一跳。”

陆昭霖道:“你且先回去歇着吧,不必在这里跟着耗神。”

江诗荧点头,福了福身,就带着人往外走。

刚走出去不远,就又听到“碰”的一声。

江诗荧停了停步子,秋雨有些疑惑:“娘娘,怎么了?”

她不似江诗荧耳聪目明,什么声音都未听到。

江诗荧摇了摇头:“没什么。”

等回了景阳宫后,江诗荧刚在东暖阁里歇了没多久,陆昭霖就来了。

她作势要起身,就听陆昭霖道:“免了。”

“多谢陛下。”说完这句,她也不避讳,直接问道:“也不知阿荧离开后,事情可有什么进展?”

陆昭霖眉头紧锁:“画扇不承认是她收买了产婆,皇后也不认这事。”

江诗荧斟了一盏茶,递给他道:“阿荧觉得,皇后娘娘今日的惊讶之色,不似作伪。”

陆昭霖喝了几口茶下去,情绪平复了许多,闻言说道:“在翊坤宫时,阿荧不是还质疑皇后来着?”

江诗荧弯了弯唇:“不过是试探试探皇后娘娘的反应罢了。”

“可试探出了什么?”陆昭霖问。

她缓缓道:“只试探出了皇后娘娘真的想抱养个皇子。至于皇后娘娘有没有想要去母留子,阿荧当时并未看出来。”

陆昭霖失笑:“你也是大胆,什么话都敢说。”

江诗荧的手越过桌案,揪住他的衣袖,道:“阿荧这是有恃无恐,知道陛下会护住阿荧。”

陆昭霖点了点她的鼻子,有些无奈:“你呀。”

然后又问:“你当真觉得,皇后的惊讶不似作伪?”

江诗荧点了点头:“当真。”

陆昭霖道:“她可是恨不得把这事扣在你的头上呢,你还替她说话?”

江诗荧笑了笑:“总不能看谁不顺眼,就把脏水往谁身上泼吧?那岂不是让真正做了坏事的人,借此隐藏了下来?”

陆昭霖心里熨帖极了,这就是为何他不曾疑过阿荧,她和那些人不一样。

其他人,便是皇后,想的也是借此机会,能从中获得什么。而不是真的想要揪出幕后之人,还后宫一个清净。

唯有阿荧,是真的烦透了这些鬼蜮伎俩。

他拍了拍江诗荧的手,又继续道:“朕让人把画扇先关入慎刑司了,且看看几道刑之后,她是不是还坚持自己无辜。”

江诗荧点点头。毕竟那婆子临死前,咬死了是画扇收买她。陆昭霖要是什么都不做,那才奇怪。

她道:“等慎刑司审完,想必宫外也查得差不多了,两相比对,想来就知道到底是不是她了。”

说到这儿,就见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气呼呼道:“陛下,张宝林也太可恶了,阿荧好心赏她,却不曾想被她利用了来陷害阿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