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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车驾进了宫之后,下了车,三四五三个皇子的奴才各自要引着他们去自己母妃那里,却见三皇子牵起了五皇子的手,道:“我先去给谨母妃请个安。”

闻言,四皇子也凑上来,说道:“我和哥哥一起去。”

三皇子道:“请安什么时候不行?你先回宁母妃身边儿去吧。大半天没见你,宁母妃肯定挂念着呢。”

四皇子看了看不远处,宁贵嫔正在往这边儿看过来,也就不再坚持,跟哥哥弟弟道了别,快步走到了宁贵嫔身侧。

此时,三皇子也牵着五皇子的手到了谨妃身前。

“儿臣见过谨母妃。”

“快起来。”谨妃亲自扶起了兄弟二人。

然后,她摸了摸三皇子的头,道:“多谢津儿,特意把你五弟送回到谨母妃身边。津儿真是个好哥哥。”

三皇子拱了拱手,道:“谨母妃过赞了。”

然后,就见他肃容道:“儿臣此来,是想请谨母妃好好儿查一查五弟身边儿的人。”

“哦?”谨妃挑了挑眉:“津儿何出此言?”

三皇子将五皇子在马车上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道:“这种话,定然不是五弟自己想出来的,想必是有奴才在他耳边挑拨。这样的人留在五弟身边,长此以往,只怕会移了五弟的性情。”

谨妃认真点了点头,道:“多谢津儿提醒,这事儿,谨母妃会放在心上的。”

听她这样说,三皇子脸上露出一个放松的笑,然后行了一礼便告了退。

谨妃一直目送着他,见他走到芳妃身前,行了一礼后,不知说了什么话,芳妃脸上绽开温软的笑意。

那笑容,看得谨妃心里五味杂陈。

来不及去多想什么,就觉得手上传来一个不轻不重的力道。

谨妃低头,就见五皇子用自己的小手拉住了她的手,声音小心翼翼的:“母妃——”

谨妃温声道:“你三哥说的对,你身边儿的奴才,决不能留这种心存不轨的。”

五皇子张了张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说什么呢?说没有人挑拨,那话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那岂不是在说,心存不轨的不是奴才,而是他自己?

今儿个,他本是想在三哥四哥跟前说两句酸化,引得他们一起对八弟升起嫉妒防备之心。却不料话说出口之后,事情的进展完全脱离了他的设想。他这个三哥,真就这么敦厚正派?

牵着他的谨妃,也在对着佩兰感叹:“芳妃把三皇子教养得可真不错。”

佩兰道:“可不么。”

尤其是,和大皇子一比,那真是高下立见。

跟他们宫里这位小主子比起来,更是天壤之别。

此时,江诗荧已经带着人回到了景阳宫里。

她先命人去召了赵院史来,给平安诊一诊脉。

等听赵院史说“八皇子身子无碍”后,这才放下心来,回了自己的寝殿梳洗更衣。

等换上一身家常衣裳,就听江诗荧道:“唤于成益进来。”

不多时,于成益就进了殿。

“奴才见过娘娘。”

“起吧。”江诗荧道。

于成益问:“娘娘召奴才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江诗荧道:“你去冷宫里打点一二,让陶庶人的日子好过一些。”

于成益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只“诺”了一声,应下了这差事。

第二日一早,凤仪宫里请安时。

江诗荧进了殿,凤仪宫里的小宫女就引着她往左手边儿第一个座位上走。

还有两三步远时,江诗荧就停下脚步:“这不是贵妃娘娘的位置吗?”

那小宫女面上带笑:“娘娘您贵为宸妃,陛下金口玉言,与贵妃娘娘同为五妃之首。皇后娘娘之下的这第一把交椅,贵妃娘娘坐得,您自然也是坐得的。”

江诗荧闻言,嗤笑了一声,微微提起尾音:“皇后娘娘之下的第一把交椅?”

小宫女点了点头。

江诗荧唇边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手指指向那椅子:“这么一把破椅子,也配?”

小宫女怔了怔,还不等她接话,就听江诗荧又道:“我坐这儿,贵妃娘娘坐哪儿?”

小宫女道:“贵妃娘娘坐您对面儿。”

对面儿,就是皇后右手边的第一把椅子。

虽然同为第一把椅子,但大晋向来以左为尊。相比于左边儿,右边儿无形中低了半头。

江诗荧心道,这是皇后生怕她和贵妃不打得头破血流啊。

其他时候也就罢了,她自是不惧贵妃的。偏偏这个时候,贵妃怀着身子呢,太医才刚放了话,说贵妃的胎稳了。

若是两人在凤仪宫前殿里,为了争这一把椅子闹起来,让贵妃又胎像有异。便是陆昭霖面儿上不说什么,心里只怕也会觉得她过于斤斤计较了些。

这样想着,她轻笑一声,缓步走到了对边坐下,道:“还是我坐右边儿吧。左边儿第一把椅子,贵妃娘娘已经坐惯了。”

那小宫女还要说什么,却被江诗荧不耐烦地打发了下去。

皇后在后头,听到了宫人的禀报,冷哼了一声:“是我看走了眼,以往还当宸妃是个莽的。”

等凤仪宫的请安散了,江诗荧带人回了景阳宫里。

先去看了看平安,与他亲香了一会儿,然后才去用早膳。

她慢条斯理地用膳,于成益站在边儿上禀报陶庶人一事的进展。

“娘娘,冷宫里陶庶人那儿,很是有几分蹊跷?”

“哦?”江诗荧微微挑眉。

于成益道:“陶庶人的日子,比被贬入冷宫里的其他人,还要难过上八九分。奴才怀疑,这是有人特意嘱咐过的。”

他猜测道:“是不是贵妃娘娘因为落水的事儿,恨上了陶庶人?”

江诗荧沉思片刻,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贵妃不是个傻的,怎么会不知道,落水一事,陶庶人只是个背锅的。”

于成益皱着眉:“那这事儿——”

江诗荧轻笑一声:“怕是有人想用这手段,拿捏住陶庶人呢。”

听她说了这么一句,于成益也反应过来,笑道:“甭管这背后之人是谁,如今,都算是被咱们坏了他的算计。”

江诗荧道:“何止是坏了他的算计?咱们还捡了她的漏呢。”

于成益拱了拱手:“娘娘英明。”

江诗荧笑了笑,道:“你派人暗暗打探着,看一看这在冷宫里使了力气,不让陶庶人好过的人到底是谁。”

“诺!”

这事儿,一连过了十多日,都没什么进展。

江诗荧也不急,左右不是什么要紧事,只安心过她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这日晚间,江诗荧和陆昭霖胡闹了一通之后,叫了水沐浴。

说是沐浴,浴间里也被弄了一地的水。

最后,又叫了宫人进来,把浴间收拾干净,重新叫了一回水,这才好不容易洗完。

两人刚从浴间回到寝殿,就听有玉碎般的声音在窗子上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