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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一直在谨妃身边儿陪着,见状,担忧地扶住她的手臂:“母妃。”

谨妃闭上双眼,遮去了眼中的恨意和杀意。

半晌之后,再睁开眼睛,看向五皇子时,目光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温和:“好孩子,母妃没事。母妃想要一个人坐坐,你去找你三哥四哥玩儿吧。”

五皇子不肯离开:“儿子在这里陪着母妃。”

谨妃摸了摸他的头,道:“你的心意母妃知道,母妃想一个人静一静。”

然后,直接让佩兰把五皇子带了出去。

五皇子再待在这里,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双手掐上他的脖子。

陆昭霖先是害死了她的情郎,如今又下令斩了她的父亲,她真想亲手扼死他的儿子,看一看他的表情。

不,不行,她要按捺住自己。

仇要一点一点报,冲动行事,只会害了家里其他人的性命。

往常她就做得很好。

当务之急,是先安排人打点一二,让家里人流放的路上好过一些。

这样想着,她唤了佩兰进来,细细吩咐了下去。

等佩兰回来复命的时候,问道:“娘娘,奴婢听说,此次陛下是派了武德司的人去云州,他们会不会发现,那位殿下的踪迹?”

谨妃原本并未想到这一茬,此时听她提起来,一颗心也高高悬起。

她道:“并未听说过有什么动静,想来那位殿下还是安全的。”

半晌之后,又听她道:“若是京里出了乱子,想来武德司就顾不上云州那边儿了。”

至于该如何让京里出乱子,还得容她再想一想。

此时,翊坤宫里,珍充容也得到了消息。

她手里摆弄着梅花花枝,一枝一枝正在往瓶里插。

听完长夏的话,她轻启樱唇,问道:“本宫这一瓶梅花,插得如何?”

长夏道:“精妙好看极了。”

珍充容勾了勾唇:“本宫也这样想。”

希望谨妃,也能这样觉得。

半晌后,等房间里只剩下珍充容和长夏两人时。

珍充容问:“父亲他们做的手脚,可都清理干净了?”

长夏道:“娘娘放心。”

“如此就好。”珍充容叹了口气:“就是可怜了那些被饿死的灾民。”

长夏道:“那些灾民,都是因为谨妃娘娘的父亲才被饿死的。要恨,让他们都去恨谨妃娘娘吧。”

珍充容与她对视一眼,莞尔一笑:“你说的是。”

此时,整个前朝后宫,目光都放在了针对晏庭方和晏家的两道旨意上。

他们不知道的是,甘泉宫前殿里,陶信芳在禀报完云州赈灾一事后,上报了一条更要紧的消息。

“启禀陛下,臣等在云州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男子,与当年先端王身边的门客面容极为相似。”

陆昭霖沉吟了片刻,然后道:“暗中去查,万不可打草惊蛇,更不要走漏了消息。”

···

很快就到了除夕。

这一日,江诗荧装扮停当,正要出景阳宫的门,忽然顿住了脚步,唤了于成益到身前。

于成益道:“娘娘有何吩咐?”

江诗荧道:“你让小厨房里准备几道好菜,煮上一碗饺子,送去冷宫里给陶庶人。”

今儿除夕宫宴,御膳房的人指定顾不上冷宫。陶庶人那儿,估摸着又是些残羹冷炙。

于成益行了一礼道:“娘娘放心,奴才记下了。娘娘心善,年节里还记着陶庶人。”

江诗荧笑了笑,却不多言。

哪儿是纯粹的心善呢?不过是看陶家有可利用之处。今儿帮上陶庶人一把,与陶家结个善缘罢了。

等到了宫宴上,就见撷芳殿里热热闹闹的,一派喜庆的氛围。

今儿赴宴的人,无论是后宫妃嫔还是宗室子弟,一个个都盛装华服,满脸洋溢着笑容。

就连谨妃,家里刚出了事,参加年节里这一场又一场的宫宴时,脸上也还得带着笑。

江诗荧的目光在殿内扫视了一圈儿,落在五皇子身后时,眼睛微微眯了眯。

离万寿节宫宴时才过去一个半月,五皇子身边儿伺候的小太监,竟又换了人。

那两个小太监的态度也有些不对。

主子身边的人,谨慎小心是应该的,但若是小心过了头,可就变成了战战兢兢。

五皇子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就颇有几分战战兢兢的意味。

宫宴上不便提及此事,江诗荧便暂且记在了心里。

一直到了亥时中,撷芳殿里的宫宴才散去。

江诗荧坐着肩舆回了景阳宫,秋雨和红英跟着她进了寝殿,服侍着她把身上的大衣裳换下来。

江诗荧道:“我看五皇子身边儿小太监,又换了新面孔。红英,明日你去打探一二。”

红英脆生生应下。

等从寝殿里出来,江诗荧先去厢房看了看平安。

平安睡得很香,江诗荧动作轻悄地从袖中取出一枚绣了吉祥如意纹的大红色荷包,轻轻放在了他的枕边。

荷包里,放了些内务司前些日子送来的金银裸子,都是梅花、花生、如意等精致有趣的形状,全当是他的压岁钱。

然后,江诗荧叮嘱了几句“好生照看八皇子”之类的话,就出了厢房,去到了正殿里。

景阳宫里不当值的宫人们早已经等在了正殿,一个个的都是满脸笑容,纷纷给江诗荧拜年。

江诗荧高坐上首,每人赏了三个月的月钱当做红封,然后就打发了他们出去。

于成益留在殿内,眼看着就是有事情要禀报。

果然,等殿里清净下来之后,就见他上前道:“娘娘,奴才今儿去给陶庶人送晚膳时,从冷宫里出来,就遇上了贵妃娘娘身边的人,提着食盒往冷宫里走。等他们走了,奴才又回去冷宫一问,果然也是给陶庶人送吃的。”

“哦?”江诗荧挑了挑眉:“贵妃有这么好心?”

明面儿上,陶庶人可是推了贵妃落水的人,贵妃不想着报复她也就算了,还会惦记着让人给她送吃的?

江诗荧的眼睑微微垂下,心里推敲着这事。然后,就想起来于成益之前去冷宫打点时,禀报给她的事儿。

她道:“只怕,之前让陶庶人日子不好过的,就是咱们这位贵妃娘娘。”

于成益点点头:“娘娘英明,奴才也这么想。”

江诗荧问:“贵妃的人可看到了你?”

于成益摇了摇头:“奴才老远就瞅见了他们,然后转身躲到了旁边儿的宫道里。只是,他们去了冷宫,定能看到陶庶人房里的那桌子饭菜,再问一问冷宫里伺候的人,便能知道您在照看陶氏了。”

江诗荧思索了片刻,道:“明儿你再去一次冷宫,嘱咐陶庶人往后小心着些。贵妃以往只打着收服她的心思,如今被我这么一插手,却是未必了。”

于成益面色一肃:“娘娘是说,贵妃娘娘可能对陶庶人下手?”

江诗荧道:“倒也未必就这么严重。只是小心一些,总归是好的。”

于成益“诺”了一声,应了下来。

第二日午后,红英打探完五皇子的事,在江诗荧跟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