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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的地砖上,此时被月光染上了一层白霜。

江诗荧走到庭院中央,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

阿圆静静立在她身后。

江诗荧嘴唇轻启:“五皇子生病的事,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前两日,太后才刚刚跟她提起,要给五皇子寻一位养母。

才两日过去,他就高热不退,这时机,也太过巧合了些。

江诗荧本就有些怀疑,他是想通过生病,博取太后的怜惜,好长长久久地留在寿康宫里。

今儿与陆昭霖去看过一回后,更是肯定了,他这病,病得不同寻常。

这不,为着五皇子这一病,陆昭霖今儿都旧话重提,又想着让她抚养五皇子了。

五皇子喜欢她?

要江诗荧说,凡是这宫里有权有势的后妃,五皇子一个不落全都喜欢。

阿圆问:“奴婢让人去查一查?”

江诗荧道:“让红英寻个机会,逼问五皇子贴身伺候的小太监。”

其他人不知道这一病的内情,五皇子贴身伺候的人却一定心里有数。

阿圆应了下来。

江诗荧又在庭院里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了寝殿。

刚回到床上,就被一只大手揽在了怀里。

陆昭霖的头蹭到她颈边,声音里尤有几分迷蒙:“做什么去了。”

江诗荧道:“睡不着,出去赏了赏月。”

陆昭霖的头蹭了蹭,话音儿里带了几分低沉的笑意:“看来阿荧还不够累,再累一些,便能顺利安枕了。”

江诗荧的一声惊呼被他吞入喉中,接下来,就是一夜的疏风骤雨。

次日,江诗荧刚用完早膳,红英就到她跟前儿来复命了。

“娘娘,奴婢稍微吓了吓五皇子身边儿的小太监,他就害怕得把什么都抖落出来了。五皇子这病,本就是他自己用冷水冲身,自己作出来的。之后,太医开得药,他也是一口没喝,全都进了小太监的肚子。”

江诗荧的手指在茶盏的杯沿儿上打转:“果然。”

她正在想,要使个什么手段,将这事儿在太后、或是在陆昭霖面前捅开,让他们看一看,这个天真可爱的好孙子、好儿子,背后究竟藏着多么复杂的一副心肠。

被五皇子这样粘着,实在是让江诗荧恶心得很。

就听红英道:“奴婢办事不力,放那小太监走的时候,恰好被靖王撞见了。”

“哦?”江诗荧挑眉看向她:“小十可有问你什么?”

红英点了点头道:“靖王一开口就问奴婢,是不是五皇子的病有什么异常。”

“然后呢?”

红英道:“奴婢将那小太监的话学给了靖王听,靖王说,这事儿交给他了,请您尽管放心。”

江诗荧的唇边绽开一个笑容:“也罢,咱们就等着看一看,小十的手段。”

不出三日,江诗荧就听说了这事的后续。

五皇子还在病中,就被打包送到了皇子所里头。

大晋皇子,一般都是满了七岁之后才挪进皇子所单独居住。五皇子可才五岁呢,还发着热。

前几日,大家还在猜测,五皇子会被交给谁来抚养。

这事儿一出,就都在打听,五皇子究竟犯了什么大错?陛下在子女面前,可是一向都极为宽和的。

同一日晚间,江诗荧收到了宫外递进来的消息。

她看着那纸条被火苗吞噬,口中道:“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她本来只让人去找一找惠明公主府触犯律法的证据,递给几个头铁的言官,参上一参。

却不曾想,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事儿。

她樱唇轻启:“本宫记得,惠明公主还未生育过?”

阿圆点了点头:“惠明公主与驸马成婚五年,始终不曾有孕。听说她求神拜佛,吃了不少汤药却全都没用。”

江诗荧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如今,若是她听说驸马有了一个两岁大的儿子,那外室的肚子里还又揣了一个,一定会非常欣慰的吧。”

阿圆道:“想必会的。”

江诗荧示意她附耳过来,在她耳边轻声叮嘱。

又过了三日,就听说惠明公主被人告到了大理寺。

这一日凤仪宫里请安时,皇后还在后殿没有出来,前头的众妃嫔们聊起了这事。

珍充容皱着眉头:“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去大理寺状告公主?”

李嫔嗤笑了一声:“还不是为了驸马。”

年嫔道:“李嫔姐姐看起来知道的不少,快与我们说说。”

殿内不少人都看向李嫔。

就见她得意地昂了昂头,然后才缓缓开口:“京中的鸿运楼,姐妹们可都知道?”

有人答话:“自然是知道的,这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首饰铺子。”

李嫔道:“前两日,惠明公主去鸿运楼选首饰的时候,恰好遇到驸马和一名女子相携相伴,两人举止亲密,如同夫妻。”

“豁!”好几个人都惊讶地吸气。

驸马好大的胆子,这是偷偷背着公主养了外室,还被撞了个正着?

芳妃问:“惠明公主可是让人责打了那女子?”

薛嫔道:“若只是如此,也不至于闹到大理寺去吧?”

李嫔冲她露出一个肯定的眼神:“薛嫔妹妹说得很对,若只是公主责打了那外室,无论如何,都闹不到大理寺。”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

等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纷纷催她之后,才听她继续道:“那外室,腹中怀有四个月的身孕。惠明公主命人当众杖责她,硬生生把那孩子打了下来。”

有人小声道:“也太过狠毒了些。”

驸马蓄养外室,固然是驸马和那外室的不对,一副药下去把孩子打了也就罢了,硬生生地把人杖责至流产,满京城里,都没有听说过这么恶毒的主母。

却见李嫔摇了摇头:“这还不是最恶毒的。”

“什么?”众人惊讶。

李嫔道:“那外室之前就给驸马生了一子,如今已经两岁。那孩子,被惠明公主着人扔到井里,活生生地淹死了。”

这话一出,明明是温暖的春日,殿上却又不少人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芳妃叹了口气:“养外室的是驸马。便是有什么气,冲着驸马去也就是了,稚子何辜呢?”

这话,殿上众人都是赞同的。

年嫔问:“是谁把惠明公主告到大理寺的?”

李嫔道:“是那外室的兄长。那外室本就是良民,她的兄长,在早两年的秋闱上得了举人的功名。如今拼着往后的前途不要了,也要为妹妹和外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