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任董已经订购了一批常规油漆，五千升，好像是要对楼盘的外表进行翻新什么的。”
“然后，吴汉章跟我说，他刚刚听任董的建议在郊区盘下一批排屋要装修，也来问我要油漆。”
这么一说，顾凡才点头。
还未开工已经有订单，而且任天行的“品牌效应”可不小。
虽然凡光油漆就是换皮的光明油漆，但要让别的老客户过来，还需要陈帅来努力。
与其说他是总经理，不如说他是品牌的总运营。
“顾先生，其实我相信陈帅，他给我提过不少不错的建议。”
周光明开口道，“我现在把数据整理好，就会继续做试验了。”
“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不过纯环保的速干油漆，我一定会搞出来。”
他的眼神很坚定，尽管，现在可能会面临研发资金不足的问题。
“呃我想看看你的失败品。”
顾凡说着露出一些好奇，“你知道么，有些事后失败的产品可能创造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说着顾凡给他们讲了个故事。
说是国外有个厨师天天被骂他做的炸薯条不好吃，结果他报复性地把薯条炸得特别脆特别干。
结果反而让顾客好评如潮——这就是薯片的诞生。
“我明白了，不过我做的实验，就是为了找速干和完全无污染两种方向的研究，可能不知道别的用处。”
周光明微微点头，将已经存着的实验数据和相关的失败品拿出来给顾凡看。
不是化工专业的人员自然也对这个很好奇，只不过她对那些色彩比较好奇就是了。
顾凡一直在这些编号里面翻找。
因为上辈子的时候自己关注军工产业的杂志，正好有见到那种材料。
他一边看编号和描述，一边在脑子里回忆那篇文章。
“停，就这个！”
就在电脑屏幕上的失败品和他脑袋里面那篇文章的东西重合的瞬间，顾凡叫出了声。
“这个……这个是我们往环保方向第八十九次研究的失败品。”
“速干倒是没问题，就是，有害物质还是有，而且不容易挥发……”
周光明脸上有些疑惑，为什么顾凡会对这个感兴趣。
“不容易挥发的意思是……稳定性好？”
顾凡这几句偏“专业”的话，让任圆都惊讶了：他还会这个？
“不好说，不过就我们实验室的放置情况来看，有害物质一直在表面，不触碰，可能是安全的。”
周光明解释道，“毕竟是失败品。”
“就这个，做一批出来。”
顾凡开口道，“不是赵武卓的健身房需要油漆么？免费给他。”
“不可能！”
周光明的脸上出现了愤怒。
“顾先生，我尊重你，所以我有话直说。”
他站了起来，神情，十分严肃，“这个失败品虽然表面的有害物质不会挥发，但始终是有害物质。”
“我们不能害人！”
周光明义正言辞地开口，“而且油漆还要经过审批，获得合格证才能去售卖。”
“不是售卖，你只要做一批免费的。”
顾凡开口道，“我有别的用，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拿来害人。”
他又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主要是这种失败品的成本很低，几乎是用做正常油漆的边角料加上一些别的化学物质就能出来，属于低投入高产出的类型。
有害物质能够固定在油漆表面，那么只要把表面再用别的物质给盖住，不就不会产生危险。
随后顾凡又给了第三个条件——就这么一次，在赵武卓那边的健身房用，而且一定会保证安全。
有了这三个说法，周光明也算妥协了。
顾凡也微微叹了口气，有时候太过于善良和正直还真不适合做生意。
其实也是他不好透露真实的信息，这才会造成一些误会。
按照过去他看到的文章，光明油漆有一种特殊的油漆。
能够瞒过当时米国最先进的定位系统，甚至是现在果奶正在研究过的定位系统也能轻松躲过。
而这种油漆，就是现在周光明刚才拒绝做的失败品。
对于gps都能“隐形”，还能速干，还成本低。
这相当于是用一根木棍的钱造出来比枪械更厉害的武器！
至于契机么……
有个上层的大佬喜欢运动，因为大佬都是会带一些定位的东西保证安全的。
结果在他体验一间新的健身房时，他的定位信号消失了，这让所有的安保人员如坐针毡，全部涌到那家健身房。
即便是发现了大佬安然无恙也不肯罢休。
最后检查才发现那个健身房用的油漆，就是光明油漆的产品——不过是残次品。
那个健身房图便宜，找周光毅搞了一批残次品的油漆，误打误撞就把这种兼具高效、廉价的仪器给弄出来用。
只不过，在他上辈子的时间线里面，周光明已经自杀了。
其实就算没有赵武卓，顾凡也打算找一家健身房来“钓鱼”。
有他上辈子记忆里的“先进”健身房经验，现在搞健身房一定能够吸引那个“大佬”。
当然，这些东西只能烂在顾凡心里，任何人都不会知道。
“好吧，我可以今天就找人做一批。”
“那边我也看过，大概十升油漆就够了。”
周光明点头，“顾凡，你记住，如果未来出什么事情，我会第一时间把你举报出来的。”
“你放心，如果真的出事，我会第一时间负责，不会连累油漆厂。”
顾凡眼神坚定，也向他保证。
“还是不要了吧？”
“顾凡你的生意做得也不小了，没必要铤而走险啊……”
任圆也担心起来。
“里面的门道我之后跟你说。”
“这绝对没问题。”
顾凡即便安慰，任圆还是担心。
“这样吧，待会你找你爸弄个定位器过来。”
“我给你现场演示就知道了。”
顾凡无奈，只能叹了口气。
谁知道，这些话周光明和陈帅都听在耳朵里。
“顾大佬，咱们这儿也没外人，要不你说清楚？”
“这样咱们也会安心一点。”
陈帅立即开口，表示他和周光明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