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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田忠退下去后,就听秦修容酸溜溜地开口:“御前的人亲自来给纯昭仪告假,真是好大的排面。”

贵妃瞥了她一眼,并没说什么。

齐嫔道:“纯昭仪深得陛下的宠爱,自然和咱们这些人不一样的。”

宁贵嫔因着四皇子的事,向来和江诗荧交好,就听她道:“纯昭仪往日里,来给皇后娘娘请安都是很勤谨的。今日,想必也是为着不便吵醒陛下。”

李嫔还记得自己昨晚失言得罪了皇后,此时想要找补一二,说道:“只怕她往日里的勤谨也都是做个样子,照我说,皇后娘娘还是得好好教训纯昭仪一二,让她知道这后宫里到底是谁做主。”

听到这话,贵妃真是险些没忍住,就要笑出声来。后宫里谁做主?当然是陛下做主。

李嫔这马屁拍的,真是不如不拍。

皇后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一阵干呕声。

循着声音看去,就见董采女的左手正捂在胸口上,一脸不适。

见众人都看过来,董采女赶紧站起身行礼:“皇后娘娘恕罪,嫔妾不是故意的。”

说着话,又是一声干呕。

别管是生养过的,还是没生养过的。殿内众人,对她这个反应都再熟悉不过了,纷纷都在心里有了些猜测。

皇后眼底的不悦退去,柔声对她道:“你坐吧,本宫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然后,吩咐画扇:“去请太医。”

画扇行了礼,退出去。眼看着她就要迈出殿门,又听皇后道:“请刘院判来。”

刘院判是太医院如今的左院判,在太医院当值十多年了,一向负责皇后的脉,深得她的信任。

等刘院判到了之后,先给殿里的妃嫔们行过礼。

皇后道:“不必多礼了,给董采女看一看。”

织翠在董采女的手腕上覆上帕子,然后刘院判诊脉。

整个殿里,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刘院判那只诊脉的手上。

片刻之后,刘院判又行了一礼道:“启禀娘娘,董采女这是喜脉,已经一个月有余了,脉象稳健。”

皇后大喜:“好!有赏!”

刘院判收了赏之后退了下去。

皇后先是道:“快去给陛下报信。”

然后又吩咐宫人:“给董采女换上软垫子,把茶水撤了,换成和珍美人一样的银耳羹。”

董采女一脸惊喜与惶恐:“多谢皇后娘娘关照。”

李嫔酸极了:“董采女倒是好运,不过侍寝了一次,就能怀上龙嗣。”

不等董采女对她这话做出什么反应,就听皇后道:“好了,董采女有孕是喜事,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景阳宫里,江诗荧和陆昭霖正用着早膳,就见到了凤仪宫来报喜的宫人。

陆昭霖闻言,也是喜上眉梢,道:“赏。”

他只说了一个字,那就是具体赏些什么,让姚兴德看着来就行。

姚兴德一边儿下去颁赏,一边儿在心里腹诽。

真是同人不同命,如纯昭仪这样的,不需要有孕,陛下连她戴什么首饰穿什么衣服都恨不得替她一样样计划周全。

如董采女这样的,纵使怀了孕,陛下也只是往下吩咐一句,自己根本不上心。

江诗荧站起来福了福身,道:“恭喜陛下,又要添一个孩子了。”

陆昭霖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道:“朕最想要的,还是朕与阿荧的孩子。”

江诗荧低着头道:“前几日,赵院史才刚刚禀报过,说阿荧的身子养好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等来一个孩子。”

陆昭霖把嘴唇凑到她的耳边,低语道:“朕会努力的。”

用完早膳后,两人去了东暖阁,坐在靠窗的炕上,靠在一处说着话。

东暖阁的窗子是用油纸糊的,上面贴了红色的窗花。

陆昭霖看着这窗花,就想起江诗荧剪的那些,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

江诗荧听到他的笑,原还有些纳闷儿,问他:“陛下笑什么呢?”

陆昭霖看了她一眼,又去看那窗花。见此,江诗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瞟了他一眼,眼神含嗔带怨的。

这时,阿圆面色凝重地进了殿,行了一礼道:“奴婢参见陛下,参加娘娘,奴婢有事禀报。”

看她的脸色,江诗荧猜测怕是出了什么事,问道:“这是怎么了?”

阿圆道:“启禀娘娘,昨日申时,蝉衣去了浣衣局取您的衣服,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回来。”

蝉衣是景阳宫里的小宫女。

前些日子清洗后宫时,她这里的水芸和小林子、小定子被查出来有问题,再加上之前出事了的辛夷,一下子空出来四个缺。

于是,司礼监那边儿又送了宫人来让她挑选,蝉衣就是那时候被选进来的。

江诗荧眉头皱起:“去找过了吗?”

阿圆道:“昨晚下钥之前,小轩子去浣衣局问过,那边儿说不曾见过蝉衣的身影。”

这便更奇怪了。

从景阳宫到浣衣局,走得再慢,小半个时辰也该走到了。

蝉衣申时从景阳宫出去,怎么可能下钥前都还没到浣衣局?

要么,是浣衣局的宫人说了谎。要么,就是蝉衣根本没走到浣衣局,人就被困住了。

江诗荧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好端端的人,突然就这么在宫里丢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她看向陆昭霖,说道:“陛下,蝉衣一向是个稳重的,绝不可能是她自己在外面贪玩误了事。”

陆昭霖的眉毛也拧在一起。

江诗荧又道:“陛下,阿荧想请陛下派人,在宫里找一找蝉衣的下落。”陆昭霖沉吟片刻,高声唤了姚兴德进来。

姚兴德原本就守在门口处,刚刚东暖阁里,江诗荧和阿圆一问一答的声音,他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此时,听到陆昭霖唤他,赶紧就进了门。

“奴才参见陛下,参见纯昭仪。”

“起吧。”陆昭霖道:“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姚兴德道:“奴才都听到了。”

陆昭霖道:“你派人去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姚兴德领命下去。

东暖阁里,江诗荧眼见着就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陆昭霖见状,想要逗她开心。江诗荧不愿拂了他的意,也强做出一副欢喜的样子。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有宫人来报,说是在一处假山后面,发现了蝉衣的尸体。

闻言,江诗荧急急地起身,看向他道:“陛下。”

陆昭霖拉住她的手,安抚道:“不要急。”

然后吩咐:“让慎刑司那边儿派人过来。”

慎刑司那边派了仵作过来,细细验过尸身后来了人回禀:“启禀陛下,启禀娘娘,蝉衣姑娘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尸体剖开后,在咽喉部有明显出血,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死。

蝉衣姑娘的指缝里,发现了勾断的丝线。蝉衣姑娘的手里,发现了一颗红玛瑙,可能与行凶者有关联。”

陆昭霖道:“严查。”

这一查,就是大半日时光过去。

丝线和玛瑙,虽说可以当做线索,但是要沿着这线索往下寻摸,可着实是个细致的活儿。

宫里是何等富贵繁华之处,这满后宫的主子们,用过的衣服料子,少说也得有上百种。

要凭借指甲缝儿里那么几根丝线,去判断到底是从什么料子上勾下来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还有红玛瑙,这东西虽说也算是珠宝,但是并不是顶顶名贵的。陆昭霖赏人的时候,都是一匣子一匣子地赏下去。想要寻根溯源,实在是难。

江诗荧暗自在心里祈求,希望蝉衣手中发现的丝线和红玛瑙,都有一些特殊之处。